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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每天去医院做简单的体检,然后吸氧,把脉,喝中药……
莫莫接受检查的时候,苏以诺想去找专家问问孩子的进展。
可是刚走到专家办公室门口时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孩子多大能接受心脏移植?”
门是半开着的,里面的传出的是陆云寒的声音。
“莫莫的身体很特别,排异反应也很大,所以……很难找到合适的供体。”应该是专家的声音。
“如果,是我的呢?他是我儿子,排异反应应该不会太大吧?”陆云寒的话让苏以诺震惊,而同样震惊的还有房间里的专家。
“陆先生,这人的心脏是如何也分割不了的……就算你可以将心脏给孩子,但是也不可能……”
“那你就别管了,我只是问你,能不能用?”陆云寒的声音依旧霸道任性。
“寒哥,你不会是想……”向阳声音格外激动,哪怕是站在门口,苏以诺也能想象出他炸了毛的生气样子。
“寒哥你是不是疯了?你想让孩子活下去,要自己死?你是不要咱们这些兄弟了?还是就放着这么大的家业不要了?你怎么想的啊!”
与向阳激动的声音比,陆云寒的声音就镇定多了。
“我是有很多东西,我有你们有陆家……可是小诺就只有莫莫。
如果莫莫不在了,她会承受不了的,但我不在了,还能有孩子陪她。
我已经逃避了五年属于父亲的责任,难道还要继续当他们母子的旁观者么?
让我亲眼看着儿子离开……我做不到!”
原来是因为她,因为她曾离开他五年,所以他理所应当的认为她离开自己之后还会过的很好……
苏以诺拉开病房的门,直接走了进去,也不管旁人多惊讶直接看向了坐在上首的男人。
陆云寒见她忽然进来,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旋即也恢复了平静。
“陆云寒你出来下。”她不想当着么多人面和他吵架。
向阳一见这架势,哪敢让陆云寒移动尊驾啊,立刻招呼着各位专家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
等房间里只剩了她们两人之后,苏以诺指着陆云寒那张面无波澜的脸,激动的质问着:“陆云寒,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吧,他想以自己的命换莫莫,这不是疯了么?他怎么可以丢下她和莫莫?
面对她的激动质疑,陆云寒倒是表现的极其镇定,甚至还有心情伸手给她别过凌乱的头发。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随口问问?你当我傻子?”苏以诺拂落他的手,神色激动,那是真的怕失去了他。
“你想救莫莫,我也想,咱们都不舍得莫莫……可救人不是这么个救法,如果你拿自己换他生,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
你只知道你这五年过的如何痛苦,却不知道,我这五年无时无刻都希望你在我身边!
陆云寒,你别这么坑我了,我根本经受不了了……”
她离开他,纯纯的是希望他能过的好,可若是他都不在了,只她一个人守着儿子,那不是比死还凄凉么?
“你不是答应陪我一起面对的吗?一起陪我面对,你就是这么一起的啊?”咆哮的女人毫无美感,可是他却忍不住要抱紧她。
“我只是问问,你太激动了……”他轻轻捋顺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莫莫一定会被治好的,你别激动,咱们去看看孩子,好么?”
心口晕开一片温热,她的泪水不断涌出……
“好了好了,咱们不哭了啊。”他就跟哄小孩似的哄她。
她的脸也不离开他,带着哭腔说:“你答应我,别做那样的事……我害怕。”
害怕……真的害怕,害怕有一天他成了她们母子的英雄,却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知道了,好了不哭了啊。”他将她的小身体从怀里捞出,对着她带着热泪的脸就亲了上去……
缱绻,依恋……他们早就是一个分不得彼此的整体了。
他们过着别人羡慕的生活,可是也遭受着不为人知的心酸。
当查瑞博士来到陆家之后,便成了莫莫的专职医师。
很巧合的是,几乎同一时间,陆昱楠在监狱里吞金自杀了。
在陆岐谋的授意之下,陆家决定将陆昱楠的心脏移植给莫莫。
那是一个大型手术,小小的莫莫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苏以诺的腿都是软的……那一天,陆云寒握着苏以诺的手,在手术室外坐了一个下午。
两个人就像是长在一起的雕像,头挨着头,肩并着肩,心跳连着心跳般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结果是:手术很成功……
那一刻,苏以诺倒在陆云寒的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似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在那之前,卓一恒和方心蕾在芒城碰了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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