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腾御注意到她很不专心。
从刚才到现在,他不知抬头几次了,始终只见到她在发呆的样子,等到他出声,她马上回神佯装忙碌,但一等到他又抬头看她时,她又是两眼呆滞、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报表很难看吗?”他干脆放下笔,走近她。
“啥?”薛若霜被吓了一跳,连忙回神。“喔,不会啊!”“那你在想什么?可别告诉我你在抓漏洞!”他是不会相信的。
“呃没有啦!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他挑眉,口吻里明显带着高度的怀疑。
“你疑心病真重!我说思考就真的是在思考好吗?”真是够了!她干么在这里接受他的盘问?跟他说实话时他不信,现在随口唬弄,他又质疑她。
她大发娇嗔的模样真是可爱!
姚腾御凝视着她,察觉到她这个人挺容易生气的,但她的怒气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从来没有女人可以带给他这么多种的感受,那是引人探索不完的新奇!
“是吗?那你在思考什么?我的财务状况吗?”他似真似假地问。
他那双黝黑的眸子盈满笑意,教她心跳加速,怦怦然的像失去控制一般,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问题。
“我的财务状回让你满意吗?”他又问。
闻言,她嘟起红唇。
他明明知道她对他的财务状况没兴趣,还这样问他有没有钱,关她什么事呀?
一张秀气的脸蛋为他暧昧不明的问话而娇羞不已,但是一想起他爸爸,她便又头疼不已。
她又生气了!
见状,他眼底的笑意更深。倏地,心念一动,忍不住癌下身,欲封住她微噘的小嘴
“哥!借我钱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姚雨盼突然冲进来,在看到令人尴尬的一幕之后,马上大嚷着退开。
薛若霜比姚雨盼还窘,她刚才差点就被吻了不,应该说是他们差点接吻了!
想到方才的画面,她的脑子乱成一团,臊红的面色迟迟不退。
姚腾御脸色一沉。“雨盼,回来!”虽然被妹妹打断好事让他感到不悦,但也不至于让她出去随便乱说、乱想。
“哦!”姚雨盼乖乖的走进来,眼睛不时瞥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儿。
哎呀!她、她不是那个叫李秀妹的女人吗?她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况且她的名字太过特殊,让她想忘都忘不了。
“你是李秀妹嘛!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你认识我哥呀!那在警察局时你怎么不讲?”姚雨盼一下子就丢了好几个问题出来。
“呃,我”她抬眸看向姚腾御。“我们之前是不认识的。”那天被他拋下车是个不愉快的经验,应该不能算是“认识”吧?不过,这也让她想起两人之间巧妙的缘分。
“雨盼。你来干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更怕让妹妹发现,他将她弄进公司的目的纯粹是私心,遂拿出做哥哥的威严来。
“我是来借钱的,我要跟同学开服饰店,需要”
“不行!”姚雨盼话还没有说完,便遭到姚腾御的否决。
“人家这次真的很有决心,不会再虎头蛇尾了啦!”
“我说不行就不行。”
上回她也信誓旦旦的说要代理欧洲化妆品品牌,结果卖不到三天就说不做了;还有上上回,她发誓说要好好做生机饮食的生意,结果差点儿闹出人命!包别提上上上回。
原本以为,自从上次撞伤人又进了一趟警局后,她会变得乖一些,哪知才没隔几天,她就又要搞名堂了。
“可是”姚雨盼显然有话要说。
“呃,我还是先出去好了。”薛若霜可不想参加他们的争论大会,想离开现场。
不料却被姚雨盼拿来利用。“你不给我钱,我就把刚才看到的事告诉爸爸,说你搞办公室恋情,还想脚踏两条船,我看你怎么跟爸爸解释?”
脚踏两条船?!
这句话劈进了薛若霜的脑子里。是了,她差点就忘了他有一个“未婚妻”她感到一阵昏眩,全身有种乏力的感觉。
“你敢?”姚腾御沉下脸,并不是怕她告状,只是他更在意春天的感觉。
“我有什么不敢的?都已经是快要结婚的人了,还乱搞男女关系!”姚雨盼发现这招似乎有用,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我没有!那种婚约根本不算数!”姚腾御咬牙道,痛恨这种受制的局面。
“你自己去跟爸爸说!”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去告状,只是想顺利拿到钱罢了。
“你”他在心里咒骂了几句,愤怒得想要杀掉妹妹来泄愤,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好吧!要多少?”
闻言,姚雨盼开心的笑了。“嘿嘿,这次不多,我初步计算过了,含店面装潢差不多只要两百万。”
确实“不多”啊!
姚腾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拿出支票本,写下了金额并签名。“拿去!”
“哥,谢啦!”姚雨盼笑着接过。
“拿了钱还不走?”他瞪她。
“等一下嘛!扮,你们认识多久了?未来的嫂子知道吗?”
“你少管闲事!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要反悔了!”他威胁道。
“好好好,我走我走。”姚雨盼两手举高佯装投降,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你们要偷情,最好别在这种公众场合,当心被未来的嫂子知道。”
姚雨盼虽然离开了办公室,但是她的话却在薛若霜的心湖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妹说的不是真的。”看她失神的模样,一抹怜惜涌上心头。
“不要紧,那不重要。”她淡漠地说,脑子算是彻底的清醒了。
他快要结婚了,她也差点就要结婚,两个不该相遇的人却碰上了,这是命运捉弄吗?
若是命运,她如何能改变?
不能退缩,也无法面对,只能黯然承受了。
她无所谓的样子却意外激怒了他。
他明明可以解释,心底也是想跟她解释清楚的,可是她冷淡的态度却令他非常生气,好像他所有对她的情感,都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在唱独角戏一般。
“不重要!懊死的不重要!”他大吼,失去理智地扯起她,直接攫获她的唇,肆意的蹂躏。
她的红唇是那样的芳香诱人,他倾尽全身所有力气也抽不回对她的想望,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带给他如此强烈的激情。
他的唇贴着她,伟岸的身躯一步步的欺近,想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让她甜美的滋味永远存在。
仿佛感受到他永恒的宣誓一般,她没有抗拒,反而有一股眷恋存在她的心中;她不自觉的嘤咛一声,指尖陷进了他的背脊,迷眩的享受着他绵密、缠绝的吻
曾经在心里的挣扎与抗拒消失了,这情愫排拒到最后,终究还是要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推开她。
分离的空虚感乍现,她不解的望着他。
“真的不重要吗?如果我这样吻着别的女人呢?你也不在乎?”
他像是握有判决权的裁判,在扬起一抹无害的笑之后,再宣判一个犯规的球员出场。
他怎么能?她难以置信的瞠大了眼,不知该如何响应他这个残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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