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就去。”常明志脸色沉重的应道。
苗疆蛊术便是因为太过阴毒,百年之前才被诸国围剿。如今再出现,这恐怕是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常明志脚步十分之急,他一刻都不敢耽搁。
“几位也收拾好,随常公公回宫吧,今日之事还请各位守好自己的嘴巴,莫要到处宣扬才是。”墨君龄警告地看着几人。
他依旧是那可爱的模样,但是此时他的其实却一点都不能让人小看。
“奴才谨遵教诲。”几位仵作惨白着脸跪下说话,随后见墨君龄点头,几人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着常公公离开。
而在众人离开后,房间里面只剩下墨君龄、冉峰,还有墨君啸的尸身。
“收拾干净吧。”话落,墨君龄最后看了墨君啸的尸身一眼,叹了一口气,便走出房间。
“是,殿下。”而冉峰则留在房间内将满屋的“狼藉”收拾干净。
只见冉峰将剖开的腹部用针线缝好,然后为其重新换上一身干净而华丽的衣服,然后将他七窍流出血渍擦拭干净,随后又见他将包括一应床铺等全部换了。
过了好一会,冉峰才面色平静地走出房间,“殿下,都收拾好了。”
“嗯,那边也收拾干净吧,然后将消息传回去。”
冉峰闻言眸光一闪,随即应道:“是,殿下。”
他知殿下说的是那被藏起来的昌正,以及死掉的另一个扮作昌正的人。
京都郊外,某一庄子中。
“冉峰侍卫长,你这是何意?”
昨晚他被人最直接打晕,而今早一醒来便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陌生的庄子中,而他一身功夫,更是被毁个一干二净,他的周围甚至还有诸多武功高强的人把守着。
冉峰平静地看着昌正说道:“二皇子身受苗疆蛊毒而亡,将你带到这边,便是因为你体内也有子母毒,而有人要杀你,销毁证据。”
“我怎会中蛊?更何况苗疆之蛊已经消失近百年了,怎会突然出现?”
“想必前不久,二皇子给你了一个用来涂抹外伤的膏药,同时还给你一个用来治疗内伤的药丸。”
“你怎知道?”昌正瞪着眼睛看着冉峰,“难道?”
“二皇子所中之盅是名为隐蛊的子母蛊,而你涂抹的膏药便是子蛊,而这药丸便是母蛊,这隐蛊其特殊之处便是,若中蛊者同时身怀子蛊和母蛊便能安然无恙。”
听到冉峰的话,昌正瞪大眼睛,身子微晃,踉跄了好几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殿下,殿下怎会?”昌正看向冉峰,“一定是你骗我的,我对殿下忠心耿耿,殿下又怎会害我?殿下不会害我的!”
冉峰解释完便不愿意与他再多做纠缠,“如今事情已经解决完了,你也是时候去见你的主子了。”
“你……”
昌正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喉头便被割断了,整个人也跌落在地。
冉峰看着地上的昌正,直到确定他已经没有声息了才对一旁的人吩咐道:“处理干净便回去复命。”
“是。”奉命守在这庄子的其他人应道。
冉峰也不再看众人,便转身离开,而此时躺在地上没了声息的昌正,眼睛依旧等的大大的,是死不瞑目啊。
而另一边,常明志带着那装着已经死掉的蛊虫茶壶进宫了。
“陛下,奴才有急事禀报。”御书房外传来常明志的声音。
“进来。”御书房内,只有云耀天一人在批折子,他开口说话,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吱呀……”一声,御书房的房门被推开,常明志拎着一个茶壶走了进来。
只见他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随即听他说道:“陛下,今日去四方馆验尸,在天祁二皇子的是身上,发现苗疆蛊虫。”
听到常明志的话,云耀天猛地抬头,而他手上的朱笔也在折子上印出了一大大的印记。
“苗疆之蛊?”
“是,”常明志将中楚的茶壶放在跟前,“便是在这里,那蛊虫受不住浓茶,已经死了,但奴才看得真切。”
“宣天祁十一皇子墨君龄、神煌国太子玄非白一同进宫。”
苗疆蛊虫再次现世确实是非同寻常,不过若是墨君啸是因苗疆之蛊而死的,那边是和他们中楚无关了。
而另一边长乐宫小书房。
“娘娘,今日常公公带着几名仵作去四方馆验尸,刚刚匆忙回宫,脸色很不好,而常公公的手上不知道是拿着什么东西。”青玉微顿,随即继续说道:“娘娘您说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闻言,戴皇后翻看书籍的书停了下来,她低头沉思片刻,“不用去管,如果能趁着这件事情让那孽子死掉最好,若是不能也无碍,总有机会的。这件事情牵扯太多,不要过多插手。”
“是,娘娘。”青玉低头应道。
而整个房间再次陷入沉静,只剩下戴皇后翻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