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控魂蛊想必便是这人下的。
“背后主谋呢?”
阎云闻言摇了摇头,虽然便无表情,但清浅分明能从他那看似没有焦距的双眼中看出懊恼。
清浅一笑,“此事不着急,那人能谋划至今,必定是不简单了。不过只要是狐狸,早晚都会有露出尾巴的那天。”
阎云闻言点了点头。
“阎云,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照顾好他,”清浅看着不远处云修然的房间。
阎云点了点头,只是却又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他自从被公子送给主子之后,便觉得从他来主子身边第一天自己好像再次被送出去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清浅问道。
“主子是不是要将我送出去?”阎云声音沙哑,要说完一整句话还是很困难的。
清浅闻言竟是一愣,随即便听她笑着说道:“等我回来就将治好你的嗓子。”
阎云闻言顿时抬头看向清浅,那没有波澜的双眸中竟是带着讶异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情绪。
他自己便是会医术,不能说是个中翘楚,但绝对也是精通的。可是这么多年,他也不曾找到方法治好他那损伤极其严重的嗓子。
于是他便尽量减少说话,因为每说一句话便像是有一把利刃不断在他喉咙中左右划拨,每一下都能沁出鲜血。
“我会尽快回来的。”等收复完乡阳道便回来。
“嗯。”阎云低头,从酸涩的喉咙中发出沙哑的一声。
“去吧。”清浅吩咐道。
阎云点了点头,便离开。
而在阎云离开后,清浅并没有直接离开也动身离开。
“师傅。”在清浅进来的时候,温炀转头看去。
“准备得怎么样了?”清浅问道。
“轻装而行,没有什么需要准备了。”温炀苦笑。
“舍不得?”清浅一语点破。
“说句惭愧的,确实。”他一个大男子的,虽然未及冠,但是只要一想到要远行,而此去又生死未知,他便是舍不得。
“人之常情,”清浅点了点头,“不过有师傅在,不要担心。”
清浅笑了笑。
温炀瞥了一眼,“师傅你几岁啦?”
总觉得比他还小……
“怎么如果比你小,就不认我这个师傅了?”
“怎么会,”温炀厚着脸皮一笑。
“几岁啊?”清浅想了想,“应该十六?”
她其实有点不确定,她虽说有原身“清浅”的记忆,但其实并不完整,似乎她进宫之前的记忆很模糊。
而此时温炀也在奇怪,师傅怎么对自己的年纪这么不确定?
“十六岁啊,那不是和我一样。”温炀惊讶道。
“怎么,是不是越来越佩服你师傅我了?”清浅开玩笑道。
“嗯。”不能不给面子。
说完温炀也是一笑,顿时觉得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早点休息吧,我明早再过来,”看温炀心情轻松不少,清浅便不打算再多做停留了,“师傅,要不直接在这边休息,我院里也有空房。”
“明天你院里要是突然出现一个年轻女子,按着温大人的性子,我想你可能会倒霉。”清浅似笑非笑地看着温炀说道。
“那师傅要以什么身份随行我一起去边关?”
“侍卫怎么样?”闻言,清浅摸了摸下巴,“不过你一个将军还需要带着保护的侍卫似乎传出去不是那么好听。”
“不考虑了,明日再定。”清浅耸了耸肩,走过去,拍了拍温炀的肩膀,便直接离开,徒留温炀在原地一头雾水。
与此同时另一边。
“太子、殿下,我们已经出了中楚了。现在天色已晚,前面便是驿站,两位殿下今晚可要先停下过夜,明日再继续南行回京城?”冉峰对马车内的两人说道。
“嗯。”墨君衍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是,”冉峰应下,便对车队中的其他人吩咐道,“继续往前走,到驿站停下。”
而此时,马车内一人正坐着看书,而另一人——原本应该坐在墨君衍对面的墨君龄已经直接躺下睡着了……
墨君龄虽然不同于一般的小孩,因为练武的缘故,身子也比一般小孩子要强健许多,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
这些天为了赶路,吃穿用度方面都粗糙太多,所以此时的小胖子墨君龄也是清减不少,而如今他已经累得直接躺在马车内直接睡着了。
墨君衍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从马车暗格内抽出一件毯子,直接扔到墨君龄的身上。
察觉到身上的动静,墨君龄嘴巴吧唧吧唧两声,伸手摸了自己身上的毯子两下,翻了个身撅着屁股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