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想不通。
到底是慕容婉儿太不将他放在眼中了,想方设法想要逃跑,而且竟然还敢骂他,想到这里,楚君昱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皇上。”浅月看着一脸怒气的楚君昱不禁吓了一跳,她还从没有见过皇上如此动怒过。
“都退了下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一直到年岁,慕容家的人都没有露过面,这也太沉得住气了!
慕容婉儿也十分惊讶,但仍旧在皇极殿当差,只是从那晚之后,楚君昱再也没有给她过好脸色,一直冷着一张脸。
她也不惧,楚君昱拉着脸,她就比楚君昱拉的脸还要长,谁怕谁?
楚君昱恼了她,她还受够了这个讨厌人的死皇帝呢!
这一日,慕容婉儿刚刚将皇极殿收拾完毕,靠在一旁打盹,这时,姜德润引着一白衣女子翩然而至。
那白衣女子带着高高的斗笠,绢纱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容貌,单凭身形,看起来十分妙曼。
而姜润德则是十分恭敬地引着她进了殿内,这顿时吸引了慕容婉儿的注意力,能让姜总管如此恭敬的人是谁?
难道是神女皇后?
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想法,慕容婉儿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结果不料前方传来楚君昱那特有的冰冷声音,“都下去吧。”
突然,一双锐利的鹰眸直直逼近了她的眼底,“出去!”
慕容婉儿心中一滞,狠狠地回瞪了一眼楚君昱,出去就出去!
然而,她心中却越来越肯定刚刚进去的女子是神女皇后。不然,还会有别的人让楚君昱如此遮遮掩掩,神神秘秘?
可是,那神女皇后不是死了么?在她的认知里,那神女皇后早已经香消玉殒了。
她仔细一想,这宫里好像并没有人说神女皇后死了,难道说她没有死?
慕容婉儿摇了摇头,发觉自己想得太多了,管那神女皇后是死是活,跟她有关系么?
既然没有关系,干嘛费心神去想这么多呢?
她随即笑了笑,随着浅月一起出了皇极殿。
姜德润带着白衣女子进了内殿之后,便急忙退了出来,并且小心翼翼的掩上了宫门,守在外面。
楚君昱看着来人,锐利的鹰眸微微眯了起来,一向温润的眸子里竟然沁满了寒霜。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白衣女子看着他眼底的陌生,心中微微酸涩,到底是她对不起他。
她摘去斗笠,除去脸上的绢纱,露出一张清秀的容颜。
“昱儿,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没有奢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女子的声音清冷,听不出半分的愧疚。
“云衣,朕只能叫你云衣了吧。”楚君昱蓦然抬眸,紧锁着对面的白衣女子。
不错,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云衣。
自从她给他喂下去那粒药丸的时候,她就再也不是他的云姨了!
这样陌生的语气令云衣心中一梗,她微微抿唇,丝毫没有为那日的行为辩解。
她是弋阳的云衣长老,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她已经让她失望了一次,就绝不会有第二次。
即便她和楚君昱相伴了二十多年,情同母子,可是为了弋阳,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抛弃了楚君昱,这是她身为一个长老无法选择的!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青釉瓷瓶递给楚君昱道:“这是解药。”
楚君昱黑瞳幽深如潭,似乎极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最终他大力的拂了衣袖,将云衣手中的青釉瓷瓶扫落。
殿内顿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碎瓷声,吓得守在殿内的姜润德一个机灵。
“拿走,朕不需要你的东西!”
“太医说你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不用解药你会死。”
“朕宁愿死!”楚君昱锁着云衣,黑瞳蓦地骤缩。
云衣抿了抿唇道:“以前是打算让你用这个药拴住安文夕的,可是你最终还是没能拴住她。”
看着楚君昱紧握的双拳,云衣再次道:“我原本就没有打算让你死的,你应该明白。”
楚君昱冷笑,“你的确是没打算让我死,你只是想利用我来讨好那个人!”
他的声音中透着悲凉,他想问一问为什么二十几年的亲情却抵不过一个弋阳?
“呵呵……”云衣苦涩的笑了笑,“如今已经全部结束了,北宫喆和安文夕已经回了大夏,你应该收到消息了,而弋阳……”
终于,她叹了口气,再次从怀中取出一个相同的青釉瓷瓶放在桌上,“服了解药,好好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吧,别再执念了。”
“执念?你别忘了朕的执念是谁给朕下的!”
当初她想利用他控制安文夕,她帮着他把安文夕困在西楚。如今现在一切成为定局之后,一句简单的执念就打发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