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总是充满着绮丽色彩,让人联想到穿着日本和服的女人一桌一桌为男人倒酒的万千风情。
一行人开车回到京都,夜幕已笼罩住整个天空,今天的月色分外明朗清透,满天的星子便被隐藏在那一大片黑幕中,上整个夜空显得孤寂。
“住这么高,不会有惧高症?”王诗乔一踏上傅元骏位于一百多层楼高的单身公寓,就觉得脚上十分不踏实,整个人虚虚浮啊的,像悬荡在空中,老实说,他还是喜欢自己位于香港的那座全香港最大的宅第,绿木扶疏,一楝楝造型迥异的别墅错落在偌大的宅第院落间,呈现他最独特的品味与格调,最重要的是他的每一栋建筑都不超过四层楼,踏实得很。
“日本的物价这么高,在东京有这样五十几坪的单身公寓已经是奢侈,难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王家这么奢侈浪费,要小暗跟你一样在东京盖一栋别墅来住?”石兆中摇头批评道。
“我浪费?”王诗乔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竟然会从石头口中听到这样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来“那你呢?你很节俭?你在瑞典有好几座城堡,还有好几座山城,照你这么说,你早该把它们捐出来了。”
“瑞典的房子便宜,而且我家的人口众多,你跟我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是你老爸的私生子众多吧?”
“嘿,你涉及人身攻击,这是犯法的。”
“你们两个就不能静一静?”傅元骏淡淡的挑起眉“高凡那小子还没找到?杂志不是快要出刊了,他会跑到哪去?”
“放心,不会开天窗的,高凡对蓝帝的新闻可热中呢!”王诗乔迳自走到吧台替自己倒了一杯薄莱酒“一九九八年份,刚出炉的哩!你怎么买到的?听说当天就销售一空了。”
“高凡不会在南非吧?”傅元骏突然扬起眉问道。
既然高凡身为这次“瞻”杂志的总编辑,为了蓝帝的新闻,他不在南非会在哪里?傅元骏愈想这个可能性愈大,尤其他和蓝帝的关系似乎匪浅,他是绝不会冷眼旁观的。
突然间,一阵悠扬的海啸声门铃在室内轻扬起来,让三个男人不由得一愣,是谁会在此时此刻造访?
穿着和服的常盘香子低着头倚在门边,门一开,她娇软的身子便跌进傅元骏怀中。
“香子?你怎么了?”傅元骏单手搂着身子虚软无依的常盘香子,一双剑眉高高的扬起。
“我好痛!”常盘香子不断冒着冷汗,脸色苍白似雪。
暗元骏看到她露在袖外的白皙手臂上有着一条长约十公分的伤痕,忙不迭将她的袖子往上卷起,好几条同样长度的伤痕错落在她的白皙的手臂上,他又执起她另一只手腕,同样的伤痕怵目惊心的盘踞其上。
“是谁?”他阴沉着脸,无比的愤怒排山倒海而来。
常盘香子轻轻的摇着头,泪珠随之滚落在颊畔“我不知道他是谁莫名其妙有个人把我捉了去,拿一条马鞭就往我身上抽他边抽边笑,硬是要了我”呜咽一声,她痛不欲生的哭了起来,血迹斑斑的身子在傅元骏的爆中不断战栗着,那一声又一声断肠般的哭声直捣他的心肺.拉扯着他早已枯竭无动于衷的心。
他拥着她的手一紧,将她的身子抱起“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要”她的小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臂膀,头摇晃得厉害,泪更是掉得凶“我全身都是伤除了你,我不要再让人看见再也不要求求你”她的哀求曾是激起他男性欲望的根源,如今,却成了一声又—声的痛。“不看医生你的伤口会发炎的,乖,听话,我陪你一起去,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
“可是我怕,我好怕他会找到我他说他不会放过我他还会再来找我”
“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傅”常盘香子低唤一声,紧紧的抱住他,身上受的一切苦痛,有他这句话也值得了吧?
“别哭了,不会有事的,嗯?”傅元骏温柔呵护着怀中的常盘香子,让在场的石兆中和王诗乔看了都不禁傻了眼,这男人原以为是铁石心肠,没想到某此时候倒是温柔得令人心动得紧,这一面,他们几个大男人可都没见过。
暗元骏请求道:“请人,麻烦你先去发动车子。”
“嘎?好,我马上去。”
“那我呢?你的手受伤,要不要我替你抱她下楼?”石兆中连忙问。
“不必了。”傅元骏断然拒绝“你看家,叫人把那个该死的家伙给我找出来!”
“这个差事似乎不太好玩。”石兆中轻笑“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你家不会被炸毁的。”
“有你陪葬,我家就算真的被炸了也还算值得。”
“傅你的手受伤了?”常盘香子不安的看着他,直觉的想要从他的怀中下来“我还可以走,你不必抱我。”
“别动,你一动我的手就更痛了。”博元骏抱着她笔直的走出自己的公寓,搭电梯前往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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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医生。”替蓝帝诊疗的医生一走出房门,蓝映就迫不及待的跟上前去问道。
“你父亲大致看来是没什么病痛,但仔细诊疗之后我发现他体内有一种毒素已经沉积好一阵子,不知道近来他是不是有定期服用什么葯物或固定吃什么东西?”
“只服用过一些草葯,据说对伤口复原很有帮助,我父亲也说他自从服用这种葯材之后伤复原得坑卩了,有什么问题吗?”蓝映据实以告,对医生眉间的忧虑与疑惑十分着急。
“可以借我看看葯单吗?”
“当然可以。”蓝映点点头,派人找斯里兰拿来葯单。
医生审视葯单一会,疑惑的眼神再度望向蓝映“这葯单是打哪来的?”
“一位日本朋友给的。”
“日本?”医生点点头“错不了,这咱叫做‘樱’的毒葯是源自日本,不过,这样的使用方式已经很久没有在日本民间流传了,这种毒很奇特,单一葯材是没有毒性的,但跟一些其他葯材混入其中炖煮一个小时就会使毒性渗透出来,你父亲就是因为服用这些葯汁才会一天比一天感到疲惫,若将这葯法定期服用三个月以上就会死亡,而且找不出病因,是一种慢性毒葯,也是要致人于死而丝毫瞧不出破绽的方法之一。”
闻言,蓝映的身子几乎支撑不住的往一旁的圆柱倒去,黑子连忙过来扶住他的身子“真是这样?”这个答案令她震惊得无以复加,她真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事实会是这样子的。
“我早说过他别有居心。”黑子淡淡道。
“医生,我父亲他会不会有事?”
“停止再服这种葯汁,我开个葯方给他,按时服用,过不久应该就可以去除他体内的毒素。”
“那父亲不会有事了?”
“没再出什么差错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记住,这期间不要再让你父亲服用任何东西,除了我开的葯方外,你可以做得到吧?”
“可以的,医生,我会很小心的。”
“那我先走了,有事再打电话给我。”
斯里兰送医生离开,蓝映静静的站在长廊外的园子里发呆,黑子则静立一旁,他的守候永远是那样的贴心与安静,让此刻无助脆弱又伤心的她有个依靠。
“黑子,我现在该怎么办?”蓝映幽幽的问道。
“解除和傅元骏的婚约,从此叫南非政府不让他入境。”
蓝家在南非的势力的确可以叫南非政府下令从此不让傅元骏入境,但是,她却好想再见他一面,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对父亲下这种毒手。
她不该再对他存有爱慕之心的,他差一点成了害死父亲的凶手,她怎么可以再对他念念不忘呢?或许,她的心里还存有一丝丝希望吧,希望这一切只是误会,父亲不是一直很信任骏吗?父亲如此聪明之人,又怎会轻易为人所骗?这其中也许真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我想亲自问问他。”
“小姐,他既有心害蓝先生,你若挑明讲他是不可能承认的,而且还有可能对小姐不利,小姐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如果小姐因为私情而让蓝先生身陷险境,小姐你也不会心安吧?”
“有你保护我和父亲,不会有事的。”
“小姐”黑子皱起眉头。
“让我考虑考虑吧!”蓝映不想跟他当面争执,此刻,她真的一点谈话的心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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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诗乔丢了一份牛皮纸袋给傅元骏,优雅的在傅元骏的水蓝色沙发上坐下来。“香子呢?睡啦?”他探头往傅元骏的房里望了一眼,轻声问道。
“嗯。”傅元骏轻应了声,拿起桌上那包牛皮纸袋,里头的文件及照片让他的眉毛扬了扬“他是谁?”
似曾相识,却又不是很有印象,不过确定的是对方也是东方人,因为照片里的男人有东方人所有的特征,黑眼、黑发,只是皮肤稍黑了些,似乎是长期在外头晒太阳的结果。
“斯里兰,蓝帝家的管家,这些资料可是冒着被控告为国际间谍的罪名而调来的,你又欠我一笔了。”
暗元骏不理会王诗乔的邀功,仔细的审阅手上的文件,阅毕,他的眼眸更深更沉了。“斯里兰很有可能就是上官,他在蓝家卧底这么久了,为的就是要回当初属于上官家与蓝家祖先共同打拼出来的黄金矿脉基业,只不过为什么他迟迟不出手?”
“还没有适当的时机吧!他若是上官,待在蓝家无非是最安全的,蓝帝再怎么防守也只能防外人而无法防里的人,再说要回蓝家的产业可不是杀了蓝帝就可以的,还得名正言顺才行,所以‘继承’便是唯一的一条路。”
“你的意思是?”
“蓝映才是他们会下手的对象,只有娶了蓝映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蓝家的产业,只要蓝映始终被蒙在鼓里,或者,他有可以有制伏她,让她顺从的方法,那么,就算签了蓝帝所说的那张合约也是万无一失。”
暗元骏判断道:“斯里兰自然不会是蓝映的对象。”
“所以斯里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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