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了吗?”
“没有。”路爱思看着女儿。“你希望他知道吗?”
“不!”她笑着摇头。“没必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
路欣走出店门,按下了自动铁门的开关,猛一转身,才发现了站在一边的任中威。
“任中威?!”
“嗨!”他朝她走近。
“你怎么知道我几点开店门?通常时间都不一定。”
他笑笑。“我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小时。”
路欣小嘴微张,不太敢相信。
“今晚我不用当班也不必值勤,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你可以进去找我啊!”“不想耽误你的工作,也不希望你的员工在背后讨论你的事。”他心思周密地替她想到了每一件事。
她回他一笑,感动于他的心细。
“而且在街边站岗,可以防止犯罪事件!”他自我解嘲道。
“我替所有的市民感谢你。”她朝他一鞠躬。
“想不想去喝杯咖啡?”
她笑着点点头。
两人就近走进隔壁的一家咖啡屋,他极有礼貌地先等她入座。“咖啡?”
“好啊!”路欣点点头。“再加一块蛋糕没关系吧?”她促狭道。
“放心地点吧!虽然警察的薪水并不高,但一杯咖啡、一块蛋糕我还应付得来。”
她似真似假地蹬了他一眼。
“你平常闲暇时都做些什么?”
“陪我妈妈。”
“除了陪你妈妈呢?”他追根究底道。
“还是陪我妈妈。”
“没有男朋友?”他盯着她的眼睛,注意她的反应。
“没有!”
“你应该是那种男人不愿意错过的女人。”
路欣嘲弄地一笑。
咖啡屋的小妹送来了咖啡和蛋糕。
她有点饿,先朝蛋糕下手。
“你很排斥男人?”
“不,我对男人没有任何的感觉。”
“有原因吗?”
“换个话题好不好?”她用纸巾擦了下嘴。“谈谈你自己好了。”
“我?”他指了指自己,然后无奈地摊摊手。“很单调,不过刺激的时候又可能连命都送掉。”
“怎么会想到当警察的?”
“使命感吧!”他自我消遣道:“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来自警察世家。”
“很好啊!”她喝了口咖啡。
“你呢?你是怎么混到今天的?”
“真不会措辞。”她摇摇头斥责道:“生活啊!二十世纪的今天,女人必须学会自食其力。”
“以你的条件,想找一张长期饭票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
“谢谢你的抬举。”她不很带劲。
“把我列入考虑范围怎么样?”他以一种玩笑的口吻说出,掩饰心中的紧张。
“任中威,交浅言深了吧!”
“现代人要讲求效率嘛!”他理直气壮道:“而且我的时间又算不准,随时都可能出任务。”
“那是你的问题!”
“你真的是很悍,我的第一印象没有错。”他取笑她,想逗她发火。
偏偏路欣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女人,一声不吭。
“好吧!你厉害。”
这时任中威身上的bbcall响起。“我要去打个电话。”
“你若忙的话先走好了,我在这再坐会。”
“你不怕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去?”
“我也怕台风和地震,可是不会因为我怕,台风和地震就不会再发生。”
“行!你都有理,那我先走了。”
“拜拜!”
“路欣!”他喊了她一声。“你会再见到我的。”
她做了个惊吓的表情,故意让他笑。
任中威愉快地走到柜台付账,吹着口哨走出这家咖啡屋。
裘杰人和丁伊柔一前一后走进门,两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同时脸上的表情也一致,僵硬而毫无笑意,严肃而缺乏生气,很难想像两人才刚刚举行过婚礼,宴过客。
他将手上的东西随手一搁。“你先去洗个澡,卸一下妆吧!”
丁伊乘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我把东西整理一下就过去。”
她紧张得不知该先踏出哪一步,不知该如何渡过这一个“新婚夜”?
看她还站在原地,他忍不住讽道:“需要我帮你吗?我很乐意为你‘服务’。”
他的话叫她拔腿就走,步伐极快。
门被半掩上,他心中打了个问号,难道她还是处女?!不可能!他马上否决掉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以现今的社会,很难得找到一个二十六岁的处女,尤其是放过洋,在国外生活的女人。
他故意在客厅耗上大半天,给她一点时间准备,毕竟这对她而言不是一件多赏心悦目的事,尤其是和一个自己并不是很熟悉又没有感情的男人,即使她再洋派,也不可能这么开放吧!
坐在卧室梳妆台前的丁伊柔更是手心冒汗,心跳不受她的控制,她知道新婚之夜一男一女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她没有实际的经验,她该拒绝他吗?他会接受她的拒绝吗?可否给她一段时间去适应他?
他门也没敲就走了进来,害得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想请个佣人吗?”他的第一句话。
“不用了!”她机械地摇了摇头。“反正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对家事我还多少知道一点。”
“随便你!”他一点也不在意。“不过我会把原本要请佣人的费用存进你的户头里。”
对他这种冷血、公式化的态度,她已渐渐能接受,不拿白不拿,反正到后来她还是会回英国,多一点钱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去洗个澡!”他从衣橱里拿出换洗的衣物。
“等一下!”
他回过身,看着她。
“我们可不可以”她不知该如何启齿,一脸的尴尬。
明知她要说的是什么,他却故意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等着她出糗。
“可不可以怎么样?”
她手按在胸口上,支支吾吾的。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他真可恶!她在心里诅咒着他,希望他马上下地狱。
“今天晚上我们可不可以暂时不要”
“不要做ài?!”他干脆地替她接下去,不忍再折磨她的神经。
她马上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她已涨红的脸。
“请问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做?明天早上?”
他话中强烈的讽刺意味,让她猛地抬起头,愤愤地看着他。“够了!”
“你有必要装出一副不经人事的圣洁状吗?”
她懒得和他解释,也不想再要求他,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一咬牙就撑过去了,没什么好怕的,她犯不着向他低声下气,而且早点履行完她的义务,她也可以早点回英国,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的牵连。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你可以先到床上去等我。”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丁伊柔,这种钱比你想到的任何一种方法都好赚,更何况你还是个有法律保护的妓女。”他冷冷地对她一笑。“你父亲拿了我八百万,代价就是你,我每个月还必须付你为数不小的钱,而难道花了这么多钱后,还无法享受你的身体吗?”
“你下流!”
他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谁比较下流?你父亲?你?还是我?”
“我是被逼的!”她吼了出声。
“被逼?!”他挺直身,故意斜睨着她。“我知道丁克强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只是你的继父,我也知道你长年待在英国,即使你被骗回国,要回去英国也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不会懂的。”她伤心地低语。
“你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说服我。”他暧昧地对她一笑。
“你!你”“好了!不要给我来那一套了。”说完他头也不回走向浴室。
丁伊柔认命地一步步地走向那张大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恐惧的是他的脾气,厌恶的是他的态度,他真的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在床上坐了一会,浴室的门被打开。
裘杰人的头发依然在滴水,他边拿大毛巾边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瞥了床上的丁伊柔一眼。
丁伊柔将灯关掉,整个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裘杰人背靠在床头上,抽着烟,他低下头看着背对着他,全身缩成一团的丁伊柔。
“我伤到你了吗?”
他的话叫丁伊柔抓起了床上的睡衣,二话不说地冲进了浴室。
裘杰人看着床单上的血渍,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是个处女,他虽然表面不说,但心中满怀歉疚又带着些许的惊喜,也许这桩婚姻并没有那么糟,说不定没有爱情还是可以过一辈子。
丁伊柔带着泪痕,双眼略显红肿地走了出来。“请你下床一下好吗?”
他将烟摁熄,虽有疑问但照她的话做了。
她转身打开柜子,拿出一床新的床单。
他自动地将床上的旧床单拿了下来。
她漠不关心地看了他一眼,将新的床单铺上去,然后自顾自地往床上一躺,拉上被子盖好自己。
“你没事吧?”他没有睡过处女,不知道该向她说什么,他也不是会向女人道歉的男人。
“我很好。”
“你想去蜜月旅行,度个几天假吗?”
她坐起身,故意装出一脸的温柔和顺从。“我真吃惊,你居然会询问我的意见。”
“伊柔!”
“怎么不叫丁伊柔了?!”她拉下脸。“你这个伪君子!假道学!”
他也不反驳,只是拿了根烟点上。
“你没话说了吗?”
“有!”他吐了个烟圈。“今晚的事就到此为止,你也骂够了,我不希望以后再由你口中说出任何侮辱我的话,既然你不愿意去度蜜月,那我明天就开始上班,你也可以开始提早过你的家庭主妇生活。”
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看着他。
“我的脾气不好,尤其不喜欢女人和我唱反调,所以不要故意和我过不去。”
“还有呢?”她故意娇滴滴地问道。
“还有我要一个家像家,不管你是什么心态,你今天是我裘杰人的太太,你就要给我尽到本份,否则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丁伊柔真想朝他做个鬼脸,又想将棉被往头一盖,甩都不甩他,但顾及他的脾气和个性,她只好懦弱地点点头,尽管已经在心里骂了他和自己数千遍。
“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我们可以随时提出来讨论。”
“你是说你随时可以再训示我?!”
“我们是平等的!”
她翻身躺下,懒得再和他说话了。
裘杰人从另一边上床,将烟摁熄,顺手熄了灯。
他在黑暗中躺了许久,久久不能成眠,而身边传来了她规律的呼吸声,很显然她己进入了梦乡。
他轻触了下她的脸颊,她一点也没有反抗,睡得好沉。
他难得地一笑,将她轻轻地翻转过身,搂进自己的怀里,她咕哝着说了些只有她自己才懂的话,动了动身子,在他的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将手搁在他的腹部,头靠在他的胸前,神情是那么纯真、甜美。
他被撼动了,被融化了,这种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如此的好,怀中的女人将她的活力及热血注入了他冰冻的血管中,让他开始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