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过生日,罗森不能说没有感动,只是听见自家公司内部网路被骇,他实在很难高兴的起来。
但,他还是在她的坚持下,先许愿,才吹熄腊烛。
“对不起。”冬雪忏悔。
“算了。”他搂过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不过,不准有下次。”
“嗯,不会了。”她马上点头。
反正,全公司的资料再机密、再多有价值她都没兴趣,她想知道的,只有关于他的事。这部分她已经很认真背下来了,所以当然不会再骇自家公司的网路咯。
“你拐着弯要我不加班、陪你,就是为了替我过生日?”看了蛋糕,他再迟钝也猜得出她的用意。更不用说,他一点都不迟钝。
“生日的人应该快乐过一天,虽然工作很重要,可是你天天都在工作呀,至少一年里要有一天,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
“如果,我还是想工作呢?”他逗着她问。
“那,我只好陪你继续加班罗。”
“你不觉得我太忽略你?”
“不会,因为你就在我身边,我抬头就可以看得见你。”他们没有太多时间聊天来了解彼此,可是他们相处并不勉强,他不是个会对女人多费心的男人,可是对她,他至少是费心的。
这样,冬雪已经很满足。
一次一小点,冬雪从来不急躁、不贪心,并且很以自己目前的成就感到骄傲。
她让一个工作狂为她放下工作了哩!嘻。
“为什么我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他喃喃,没搂她的那手拿起切刀,开始切蛋糕。
“有吗?”语气一派纯真不解。
“没有?”切下一块蛋糕放入盘里,他低头看她“你呀,看似单纯,肚子里却曲曲折折。”让人猜不出她下一步想做什么。
“每个人的肚子里都是曲曲折折的。”她更正,强调:“肚子里有大、小肠,哪个人的大肠小肠不是曲曲折折的?”
噗!真冷。
“你呀,吃蛋糕吧!”他以叉子叉下一块,喂到她唇边,看到蛋糕里头葡萄干、奶油、水果布了的配料“这个口味是你选的?”喂自己一块。
“对呀。”她合着蛋糕点头。
“是你喜欢吃的?”
“嗯。”再点头,吞掉蛋糕。
“为什么我过生日,买的蛋糕却是你爱吃的?”向来对甜食没什么好感,但是这蛋糕并不很甜。
“因为,过生日的人有蛋糕可收,还有我的祝福,而我送蛋糕的人,要破财、要订蛋糕,至少要吃到一点好吃的东西,这样才公平啊。”她理直气壮地道。
嗯他挑起疑问的表情。
“我开始怀疑替我过生日只是一个名目而已,其实你是想吃蛋糕。”
“才不是,我是为你才买蛋糕。”郑重否认。“至少我们交往后的第一个生日,是我跟你一起过的,你应该会记住久一点。”
“我会记住。”他点头。“你是第一个替我过生日的人。”顿了下。“虽然,今天并不是我的生日。”
“不是?”她一怔。“可是”人事资料明明写今天。
“身分证上登记的生日,并不是我真正的出生日。”他再喂她吃一口。“我是个孤儿,被收养的时候,才刚出生不久,收养我的人,就以那天为我的生日。”他淡淡说道。
“简单地说,我是个弃婴,被一个做善事的老好人收养了,我不知道生我的人是谁,也没兴趣知道哪天才是我真正的生日。后来收养我的那个老好人过世,我开始自己一个人独立生活,直到现在。”
罗森说的很平淡。他从不以自己的出生与克难的成长过程为苦,毕竟他还是长大了,靠自己的力量走到今天的地位,拥有现在的成就。日后,他只会更成功,不允许自己的明天活的比今天更差。
“你会觉得孤单吗?”她一脸认真地问。
“不会。”求学时读书、打工,毕业后忙着埋头公事,哪有那个鬼时间体会那种东西。
“那会觉得茫然吗?”
“不会。”那个字是什么东西?
“或者会觉得自己很辛苦、上天对你不公平吗?”
“不会。”与其悲叹自己的出生、埋怨老天的不公,还不如努力让自己过好日子。
“那么,你会觉得自己缺少什么吗?”
“没有。”
她顿时觉得泄气。
“你什么都不缺,这样我就不能为你做什么事了耶。”她一副商量的语气:“你可不可以用力想一想,你想要什么或者缺少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想办法得到,不用别人替我做。”这是属于他的自负和傲慢。“不过你可以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她精神”振。
“下回我生日的时候,别买蛋糕,煮红蛋和长寿面线给我吃。”他很谨慎地说。
针对食物,他个人偏好中式,平常是为了省时省事,才会迁就西式餐饮。
“啊?”冬雪一呆。
好吧,至少现在她知道,原来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吃西餐,也不爱各式糕点类的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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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罗森懂事以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休假。拜冬雪所赐,在上周末他终于体验到了。
以往的周末,他不是加班,就是在家里画设计图、想公事,但这回,在冬雪的陪伴下,他们不是在他家客厅的凹室悠闲地泡茶看风景,就是开车到僻静的郊区散步,聊一些有的没的。
他没想到,除了天性中不可抗拒的,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之外,他在他眼中的“小女孩”身边,居然感觉到安定。
连续两天相处,周日晚上,他们买了最平民的便当回家吃,然后泡了一壶茶,窝到凹室去,相依地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
“我发现,原来你也很懂享受。”不单单只是一个工作狂,只懂忙碌,不懂得怎么放松过日子。
“是吗?”从他住进这楝公寓到现在第五年,他常在这方小凹室里办公,却很少像这样单纯喝茶、望着窗外,脑子里什么也不想。
“如果你不懂得享受,就不会特别把这里建成这样,又整理的这么舒适。”她向后靠入他的怀抱里,仰起脸“只除了一个小小的缺点。”
“什么缺点?”
“抱枕太少了。”才四个。
“已经够用了。”基本上,抱枕是用来装饰的,他个人一个也没用过。
“怎么够?”她数着“一个躺、一个靠、一个抱、一个垫脚,四个就用完了,你就没得用了,更不用说还要一两个备用。”让人一跨进这里,就可以扑抱枕扑个过瘾,而不怕撞痛自己。
“照你这种算法,你需要的不是抱枕,而是一床厚厚的被褥。”随便她躺、她扑、她翻滚,到处都软绵绵,让她陷在里面都没问题。
想到她窝陷在床的画面,让他的心起了一阵騒动。
“那也可以啦,我不介意。”她娇憨地侧转回身,枕着他臂弯,很喜欢昵在他怀里的感觉。“不过,我觉得现在这个抱枕就很好。”不但厚实可靠,而且不论她怎么滚,他都会牢牢抱着她,不会让她滚出他怀抱。
罗森一听,好气又好笑。
“我跟抱枕一样?!”他故意板起脸。
“你比抱枕好很多很多。”她称赞他。
“你拿我跟抱枕比?”他低下头,逼近她的脸。
“呃”她眼神溜溜地转,努力想一个漂亮的说词,可是还没想出来,唇瓣就被惩罚性地吻住。
“你愈来愈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一开始,她非常以他为主,但现在,几乎都是他顺着她。
这两天他惊讶地发现,他居然完全无法对她说“不”对她提的事与做的事,他都只有接受,完全没有任何否决的意愿。
这个事实,真的是让他吓了一大跳。
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让她影响自己到这种程度,而他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反而由习惯,进而喜爱她赖在他身边的感觉?!
她是怎么做到的?而他又是怎么接受的?对于她,他居然这么的不防备。
“我我哪有”在他细细的啄吻下,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微喘地抗议。
“我发现,你其实一点也不单纯。”能这么轻易就让他喜爱上她,要说她一点都没有故意、没有暗存心机,他一点都不相信。
“哪会?”他的语气,好像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坏女人。人家她很善良的说,每个月都会捐钱给伊甸爱心基金会,帮助迟缓儿。
“不过,早在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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