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考虑,舒允嫒决定面对汪心纶。
这件事不做个了断是不行了。
舒允嫒来到汪家别墅前,按铃后,由管家带她到二楼的起居室。
过了许久,汪心纶还是没出现。
允嫒全神贯注地坐在沙发上,一颗心志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能说服汪心纶,让汪心纶成全她和尚立勋。
“舒小姐,今天来是不是有好消息了?”汪心纶从走廊走来,在允嫒对面的单人扶手沙发坐下,眉开眼笑地看着允嫒。
允嫒欠欠身子,神情谨慎、坚决的开口:“汪小姐,我今天来,有两个目的。”
“目的?什么目的?”
“首先,我想向你道歉。”
“为什么?”
“我答应你的‘任务’,恐怕无法完成了。”允媛取出一张—佰万的支票,放在茶几上,推到汪心纶面前。“这—佰万还给你。”
汪心纶一直盯着她,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变。“赚钱少吗?没关系,我可”
“不,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你反悔了?还是倘立勋对你没兴趣了?”
允媛迟疑了数秒后,才开口说道:“我实话实说吧!其实,是我爱上立勋了。”
汪心纶的笑脸在瞬间僵住了。
过了许久,汪心纶才慢慢地扯动嘴角冷笑。
她起身走到沙发旁的酒柜,取出剩下半瓶的烈酒,倒满一杯,转过身,看着舒允媛。
“你打算怎么道歉?”
“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她也站起来。
“哈哈哈”汪心纶笑着,手中的酒因她身子的抖动而泼在地毯上。
“汪小姐”
汪心纶盯着允媛,来到她面前。
接着,汪心纶二话不说地将手中的酒往允媛脸上一泼。“无耻!”
错愕不已的允嫒,握紧双拳忍下胸中的怒气。这是允嫒这辈子遭受到的最大侮辱。
汪心纶那张因生气而扭曲的脸,狠狠地瞪着允嫒。
“汪小姐,我们可不可以冷静地谈谈?”
“我还不够冷静吗?舒允嫒!你这么耍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有意的,这样的结果,我也十分意外。”
“住口!意外?舒允嫒,你也太侮辱人了。”
“我没这个意思。”
汪心纶又是一阵大笑。“从我出社会以来,所谈成的交易从来没出过纰漏。而今天,你竟然替我开了首例,你真行啊!”“给你三分钟拿回支票,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我还可以当作没这回事。”汪心纶坐回她刚才坐的位置,双手交叉在胸前。“坦白告诉你,这场交易我绝对不可能半途而废。这样吧!这一佰万你先拿回去,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三佰万,如何?”
允嫒深吸口气,理理自己的思绪,然后也坐回她刚刚的位置。
“汪小姐,我想我得说,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该接下这个案子,我也不该听信你的片面之辞甚至,从你这个个案中,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以往,我只听信客人的片面之辞,却忘了人类常会说谎的劣根性。”
“你凭什么认定我说了谎?你向尚立勋说了我们的交易?”她急着问道。“他说了什么?”
允嫒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没有不必他说,我也明白。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他的为人、品性如何,我心里很了解。和你交谈之后,我更可以确定,这一切全是你编出来的谎言,你只想去打击、伤害一个你得不到的男人。”
汪心纶冷冷地盯着她。“舒允嫒,我还真低估你了。没错!你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她自知已经骗不了舒允嫒了。
“既然是你欺骗我在先,又怎么能怪我毁约在后呢?”允嫒一针见血地道。本来,她是准备和她冷静地谈谈,希望事情到此为止,钱还她,交易取消。没想到她却如此执迷不悟、咄咄逼人。既然如此,那就把话摊开来讲吧!
汪心纶愣了一下,旋即冷笑道:“你真固执,到手的四佰万不拿,偏偏要一个游戏人间的花心萝卜。”
“这不必你担心。”
“舒允嫒,你会后悔的。”
“如果你不适时收手,后悔的将是你。”
“喔?”汪心纶冷笑着。
“没错。因为我会替你召开记者会,替你向社会大众说明—切。”
“你敢?这么做的话,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汪心纶没想到她竟然用这种招数威胁自己。
“我不在乎。”允嫒毫不畏缩地盯着她,只希望汪心纶能让步,这是她最后的方法了。
汪心纶和她四目交接,心中盘算着。她看得出允媛的决心,知道她是认真的。一向习惯掌控一切的汪心纶,这次不得承认情况失控了。
半小时后,舒允嫒走出汪宅。
允嫒一回到自己车上,忍不住地笑了。
没想到,今天的谈判竟然成功了。
不过,在高兴之余,允嫒回想汪心纶在同意一切到此结束的时候,她好像在汪心纶的神情中抓到一丝不甘心的味道。
“是啊!以她的个性她当然会不甘心。”允嫒边开车边喃喃自语。“但她除了妥协,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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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立勋带箸舒允媛回家见他父母,在一场愉快的晚餐后,又移到顶楼的空中花园赏月。
由于中秋节刚过不久,月亮看起来还是很圆。
在这样一个秋高气爽的浪漫夜晚,只听见一阵又一阵的欢笑声。
尚正庆夫妇相当喜欢允嫒,言谈之间更是对她赞不绝口。
过了十一点,尚正庆夫妇俩才先下楼回房休息,留下立勋和允嫒两人独处。
“我常在想,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太神奇了。缘浅的,可能只是擦身而过;缘深的可能是共度一辈子的枕边人。”允嫒有感而发的道。
“还好我们不是前者,因为我们没有擦身而过。至于是不是后者,就等你、点头了。”立勋拉起她的手,紧握在手心里。
允嫒淡淡地笑箸。“立勋,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得想—想。”
“怕我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可没这么说。”
“其实,换个角度来想,结婚比喝咖啡容易多了。”立勋道。
允媛不解地皱着眉。
“结不结婚,只须做一个决定,而喝咖啡却有那么多的选择,热的?冰的?加不加糖、奶精?低咖啡因的?所以,你说,结婚是不是比喝杯咖啡容易多于?”
“不是,结婚和喝咖啡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根本不能拿来做比较。”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是最合适的一对?”
“不是这个问题是”允嫒其实很担心汪心纶。“我总得让父母知道,他们都还没见过你呢!”
立勋这才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忘了,都还没见过岳父、岳母那简单,我们飞一趟意大利,亲自请求他们把女儿嫁给我。”
“去意大利?你说真的?”
“当然。”
允嫒只是随口掰了个理由,没想到他却当真了。不过,看他如此认真,她心里实在很过意不去。
在和汪心纶谈判后,虽然汪心纶答应要成全他们。可是,允嫒总觉得不踏实,她觉得汪心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允嫒很想把以前答应汪心纶要整治他的事告诉他,然后取得他的谅解,再和他一起商讨汪心纶的事。可是,她就是开不了口。
“允嫒,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好奇你家书房中有一张我和你的彩色素描,如果我没记错,那是早在我们交往前就画好的。”
那一次,立勋装醉赖在她家,隔天一早醒来,看到允嫒在书桌上睡着了。于是找了纸笔留言,无意间却发现在留言版上的那幅素描。
“素描?”对呀!那张素描是在认识他之前看着他的照片画的,她把它钉在墙上的留言版上,一直没拿下来。如果借此机会顺口说出她和汪心纶的交易,未尝不好允嫒暗忖。
“为什么你没画上你的五官?”
“立勋,其实,有件事我想向你坦白那张素描其实是在和你车子擦撞那天晚上画的”允嫒话到嘴边又改口这么说。
“喔?这么说,你是对我一见钟情罗!”立勋满脸惊喜。
允嫒暗暗叹口气,怎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一见钟情?也许吧!”或许早在她见了汪心纶给她照片时,她就不自觉地喜欢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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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立勋刚挂下电话,就对着眼前一直用戏谑眼神盯着他的杨广生说道:“杨经理,你这么瞧着我是什么意思?”
“听说总经理要见岳父母了,特地过来恭喜。”
“真有你的。”
“嘿嘿!那当然,打听消息是我最擅长的,否则怎么当业务经理。如何?岳父母远从意大利赶回来,你是不是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没那么严重。”
“需要我准备氧气筒的话,再交代一声。”
“啧!”
杨广生笑了笑“我一直想不通汪心纶怎么这么安静?是她的消息不灵通吗?为什么从你和舒允嫒交往至今,两人都要论及婚嫁了,她都没来騒扰你们?阻止你们?”
“她消息灵不灵通,我不知道,不过,我最后一次见她,她像变了个人。不仅说我们是朋友,还鼓励我,如果有好对象就去追。”
“喔?这怎么可能?如果她接受过治疗,或许我还愿意相信。”
“也许她想通了,了解感情是强求不来的。所以,只好祝福我了。”
“这太奇怪了。你确定和你说话的人是汪心纶?”
“废话。”
“太不合理了。”
“我也知道不合理,若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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