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季扬问。
“我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哥哥,差我十岁,前年结了婚,所以家里多了一个嫂子、一个侄儿。”狄银绢平铺直述的回道。唉!等了半天,只来一道前菜,以这种上菜速度,她肯定会饿死!
“家人感情好吗?”他再问。
“就跟一般家庭一样,没什么好抱怨的。”吃点水果好了,桌上有水果随便取用,餐厅业者也许就是考虑到有她这种蝗虫吃法的食客,所以才摆上去的。
“如果有一天你失踪了,家人会很难过吧!”
“废话!如果你失踪了,你的家人哦,对了,你没家人,大概只有布雷会担心。”哇!这里的水果特别香甜,用的都是最高档的货色吧。
“如果我说跟着我,就要有随时失踪的准备,你还愿意跟我吗?”
“啊?”干么说的这么严肃,害她差点连枣核都吞进去“虽然你做的好像都不是什么合法的事,但也不至于随时被干掉吧!何况你请了那么多人保护你。”复制基因、基因改造等,顶多是罚钱了事,没必要逃亡啊!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将听到的事实,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他无比沉重的道。
“说吧!我准备好了。”狄银绢不在意的摆摆手,继续啃她的水果。
“你还没准备好。”不管她表现的多经得起大风大浪,季扬还是继续搞神秘。
“厚,跟你说我准备好了咩!你要怎样才相信?要我揍你吗?”她拿起水果盘上的香蕉,随时准备给他k下去。
“银绢,摘下眼镜好吗?”他突然说。
低喃的请求中,有着不容抗拒的魅惑,狄银绢不知不觉就照着他的话做了。
“为什么坚持要戴眼镜?”他问。
“因为我不戴眼镜时,老是有人想强吻我。”她将眼镜收进皮包内“尤其是在跟男人独处的时候。”
“你不只被石忍千强吻过?”季扬表情有点奇怪的问。
他还有脸问,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名吶!虽然她已无法记忆。
“是啊,从国二开始,只要和男人独处一段时间,那个男人就会开始发了疯的赞美我,然后想强吻我。后来我想了个办法,就是戴眼镜,想不到情况真的好转了。很聪明吧!”她说着甜美的笑了。
“我绝对相信。”光看她亮晶晶的眼睛,他就想抱她入怀,如果再将目光移到她的唇,肯定是无法自制的想强夺她口中的甜蜜。
这时主菜终于上了,狄银绢点的是一块超厚的蜜汁鸡腿。
哈哈!鸡腿鸡腿,她最爱的鸡腿!嫩中带q,q中又带滑,再也没有比它更好吃的人间美味了!
“季扬,说说你自己嘛!别老是在谈我。你答应要告诉我真相的。”将去骨的鸡腿排全部切块,她食指大动喽!
“我是孤家寡人。”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如秋风扫落叶似的横扫眼前的食物,第一次遇见这种不顾形象的女人,不过,他真的越看越爱。
“这个你说过了啦!”她吃着盘里的食物,还看着他面前原封不动的鸡排。
“这是我的!”季扬孩子气的护着自己的鸡排,觉得很可笑,自己的魅力竟然抵不过一块鸡排。
“我又没说要抢你的,借看一下会死哦!没风度!”她吃得快,但不见得就吃得多。看着他的鸡排,只是奇怪他怎么能忍住不动手而已。
“那分你一半好了。”怎能坐视被喜欢的女人说没风度,这是很丢脸的!
“谢谢!”她开心的哇哇叫。奇怪的是只要人家送她鸡腿吃,她的胃马上就能挪出一个空位来装下它。
“你不怕烫吗?”他有点恐怖的看着她将一块块冒烟的鸡肉往嘴里送。
“烫才过瘾啊!”她理所当然的说。
“那我们下次去吃火锅。”
“好啊!”重礼节的人看见狄银绢的吃相,一定会觉得她这个人没气质、不识大体,而且粗俗得很,但季扬只看见她的真性情。看她吃东西的模样,就好像全世界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享受美食的幸福,本来就应该这样不是吗?
为免她边吃边说给呛到,季扬不再说话,只是默默进食着。
过了一会儿,她吃完了,季扬仍慢条斯理的切着他的鸡排。
她喝口水,双手交握撑着下巴,超诡谲的对他笑。
“好了,我问你,我那消失的一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季扬沉默了会儿,考虑着要从何开始说起。
他有许多话想对她说,但又怕说了之后两人就此成为陌路人。
难道没别的方法了吗?他才刚发现自己有爱人的能力,为什么就要面对失去她的难题。
也许他可以一再洗去她的记忆,从头开始,但这是他要的吗?爱情的历程应该是两人共有的啊!而且谁敢保证重头再来时,她会再次喜欢上他?说不定会打从心里抗拒他这个谋杀她记忆的凶手呢!
他不想冒这个险,也不愿冒这个险!
“你找到我之前,我打了一针试剂。”季扬终于说道。
“你拿自己当实验品?你不要命了你!”狄银绢心疼的大骂他的无知。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试剂,反正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就是不对!
“试剂本身没有危险,那是活化体内机能用的。其实我有病。”他嚼着多汁的鸡肉,从来没发觉语言竟是这么艰涩的工具。
“有病?什么病?”他看起来像可以徒手对付一只大熊,哪来的病容?
“是无精症。”他拿来餐巾,一口吐掉嘴里如同嚼蜡的肉块,有些难堪的别开头。
“哦!难怪当你知道我的卵子可用时,高兴的乱抱人。”她了解的点点头。
“谁是谁告诉你的?”他明明洗掉她的记忆了,为什么她会知道他拿她的卵子做实验?这件事应该只有他和布雷知道啊!
这惊人的修复体质,也许有办法修复他对她记忆的破坏,她记得他说过卵子有用这句话,不就是最危险的讯号吗?
“咦?我刚才说了什么?”狄银绢有些迷糊的回想着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过了一会儿才皱着眉问:“你真的说过我的卵子可用吗?”
“你吃鲍了吗?我有点不舒服。”季扬再也吃不下了,他必须带她离开人群,免得她随时恢复记忆。
“甜点还没上耶!”只怕也来不及打包了。
他们是坐出租车出门的,当然也坐出租车回来。
一路上,季扬的脸色都暗暗沉沉的,问他话也不回答,狄银绢真怀疑他刚才说喜欢她根本是自己听错了。
回到家,他马上打电话找布雷,要他直接到他房间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从头到尾,他皆紧握她的手,好像只要一放开,她就会消失无踪似的,情况真是越来越叫人困惑。
然而,进入他的房间之后,她更困惑了--
“我来过这里吗?”
“嗯。”季扬不情愿的回答。她的记忆果然在修复之中!
“我来过你的房间之后,记忆就被消除了这么说,你的秘密就在这间房间中喽?”她环顾一下什么都没有的房间。
这次季扬没有回答,他根本没心情回答了。
不管他的答案是什么,狄银绢不是成为他的救赎,就是成为他的梦魇,而他在乎的竟是--
“银绢,你爱我吗?”他突然捧住她娇美的脸蛋,深深的、无助的、急切的问。
爱?她呆楞了半晌。从喜欢进入到爱,没那么快吧!不过他越看越帅,近看更有神采,如果爱他就是看他千遍不厌倦,那这就是爱了。
“我知道这样问你太快了点,可是我相信自己正在爱上你,你呢?你能确定吗?”他拂开她额前一绺掉落的发丝,它妨碍他读取她的眼神。
“季扬,你在害怕什么?”她将手搭在他的胸前窃听他的心跳。他一向不太会做戏,所以她很轻易就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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