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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2号?”杜若予以为自己是过于紧张以至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问话,“……我……”
“闭嘴!”身后的男人警告地往前捅了捅,尽管抵在杜若予后腰的东西隔着厚厚的冬衣,她也察觉到那利器的危险。
冷汗蹿上背脊,杜若予心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前脚刚体贴地送走荆鸣,后脚就让人钻了空。
旁边卫怀瑾更是没头苍蝇似的慌乱,“怎么办?我们是不是遇上那个神经病凶手了?杜杜,快报警啊!都怪荆鸣!怎么就跑了呢?”
杜若予摸到兜里的手机,摁着快捷键想报警,才想起她的手机早不故障晚不故障,这节骨眼关机了。
早知道就听衡余的,换新手机了!
天要亡我!
卫怀瑾还在叫嚷,“杜杜!报警啊!”
杜若予努力不受卫怀瑾的干扰,只问背后的男人,“你、你想怎么样?”
“你做不了主,我要和你们的上司直接对话!”男人咬牙切齿,身体往杜若予后背贴近,说话时脸大概凑得更近——杜若予清楚闻到了他口中恶臭。
“什么上司?”她问。
“就是你们的上司!”男人一手抵在杜若予后腰,一手从后揽着,开始把她往街边带离。
杜若予惊恐,挣扎着不愿动,“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不能想象自己一旦完全落入这个疯子的掌控,将陷于怎样的境地。
“跟我走!否则我就杀了你!就像杀死1号那样!”
“1号……”杜若予紧张地舔舔干燥的嘴唇,“你是说……卫怀瑾吗?”
卫怀瑾乍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呆若木鸡地看过来。
男人却问:“卫怀瑾是谁?”
杜若予咬牙,“就是两周前死在附近巷子里的年轻女孩,被你杀死的那个。”
背后的男人一顿沉默,片刻后颤着声说:“我也不想杀她的,可我不杀她,她就会杀我。她……她……我第一次杀人……太可怕了……”他的声音又陡然严厉,“我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你,如果我早看出你是来接洽她的2号,我根本不会放你走,一不做二不休,当时就直接杀了你!她临死前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透露了我的秘密?1号跟踪了我那么久,她一定发现了我的秘密!我要和你们上司直接对话,快!快联系你们的上司,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混乱地说话,口齿有些含糊,更叫杜若予肯定他如今病入膏肓。
他已经深陷妄想世界,挣扎不出了。
“我……”杜若予脑袋里一半浆糊,一半飞速旋转,“我的上司……我没有上司。”
她想尽量拖延时间,好让路过行人发觉异常。
可男人并不叫她如愿,他拽着她的胳膊,五指像钢爪一般,将她拉往路边。
“敢叫我就杀了你!”他威胁。
卫怀瑾想去向行人求助,可她无论如何大喊大叫,都没人能注意到她。
眼看杜若予要被拉走,她更加着急,“杜杜!”
同时,男人也在激动地说话,那嗓音有种刻意压低的尖锐,刺得杜若予耳膜疼,“就是那个经常出现在你家的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谁!是他派你和1号来监视我的!都是他!”
杜若予怔住,下秒心头狂跳。
她知道这男人口中的上司是指卫怀信,可卫怀信何其无辜,为什么要被她卷入杀人疯魔的妄想世界?
太危险了。
她突然庆幸自己手机关键时候坏了。
千万别连累卫怀信。
男人又拽着她快速往边上挪,“跟我走!走呀!”
杜若予还戴着眼镜,分不清东南西比,踉踉跄跄差点没栽倒,手里的药店袋子也落到地上。
“杜杜!”卫怀瑾手足无措,隔着几步远,惶恐不安地跟上来。
男人半勒住杜若予,带着她左拐右绕的,杜若予根本分不清去路,等男人终于停下,她才喘口气,注意到周围的光线暗淡不少,侧耳去听,也听不见几句人声。
“这是哪儿?”杜若予哑着声音,忐忑地问。
她越来越怕,咽喉就像堵着千斤重的棉花,气息不畅,脑袋也被男人身上的味道熏得晕乎。
她想起那个噩梦。
梦里也有个这样高大凶狠的可怕男人。
男人松开对她的钳制,“把你的眼镜摘了,我知道你没瞎!你们这些人太擅长伪装了!”
本就要摘眼镜的杜若予赶紧还自己一片耳清目明,这下,她终于看清眼前男人的脸。
男人身上的衣着和杀卫怀瑾那夜已经截然不同,灰色的破短棉衣和棕色的肥大裤子,外罩一件军绿色大衣,没戴帽子和眼镜,口罩换了个一次性医用的。
杜若予曾怀疑自己能否在二度相遇时认出当夜的杀人凶手,可现实是,她果真一眼认出了这道惊悚的阴风,“真的是你!”
男人有一双杂乱的浓眉,眼皮浮肿,眼里全是红血丝,右眼角处还有两道叉开的新血痕。
他的眼睛时不时左右瞄,其间的惊恐丝毫不亚于杜若予,仿佛他才是那头被猎人围追堵截的困兽。
玉石俱焚,不过最后一搏。
杜若予想起丁浩生对这个男人的评价。
心内更加惧怕。
她看他两眼,将他的面貌特征记住,又去看周围环境。
周围有不少车,看得出是某处的地下停车场,男人推了杜若予一把,先前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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