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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快,巨斧砸来时,感受着那汩汩罡风,二人却是顿觉不对劲了,细细一想,登时反应过来。
这柄巨斧不是冲刑风来的,而是直直劈向了华晨风的脑袋。而且这般力道,似乎要将二人一起劈成两半似的。
兀然间,华晨风慌了,难以置信地大吼道:“呼延烈,你干什么,难道你连我都想杀?”
“哼哼,你在这里只会拖累。只要有你在,聂小刀就不敢动手。你一旦死了,他才能放开手脚拿下叶天谬,将这个战局翻盘,所以为了大家的利益,你还是去死吧!”
“放屁,呼延烈,你敢?我爹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如何?你爹是炼狱门主,我爹还是炎狱门主呢,半斤八两,你爹又能奈我何?倒是现在,老子若落到叶天谬他们手里,才真是性命攸关呢!”
说着,呼延烈已是一脸狰狞地一斧劈了下来,华晨风则是早已吓得脸色苍白了。
刑风见到,也是眉头微皱,暗骂一声,准备撤退:“该死,这混球还真够心狠手辣的,同为五门四公子,居然都能下得了手!”
碰!
可是,那巨斧还没来到华晨风身前,却是轰然一声,完全碎裂了。一抹冷冽的刀光,从呼延烈眼前飞过。
眼瞳微微一缩,呼延烈短暂地怔忡了一下后,便一脸愤怒地看向飞刀射来之处,吼道:“聂小刀,你敢对我下手?”
“保护华公子的安全是我的责任,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杀了他吧!”
“那又怎样?就是因为有这个累赘,你才束手束脚的。没了他,你就可以大杀四方,拿下叶天谬的脑袋,领大功一件了。届时就算炼狱门主找你麻烦,我炎狱门也会罩着你的,你根本不用担心!”
呼延烈大声劝说着,利诱着,可聂小刀听了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呼延公子,我比各位公子虚长几十岁,不是三岁小孩儿了。炼狱门主的怒火,您是炎狱门的少主,背后有老爹撑着,当然承受得起,但我不一样。若是华晨风公子在我手里丢了性命,炎狱门主又怎会因我一人跟炼狱门主翻脸呢?届时什么大功都跟我无关了,最后便宜谁我也知道,反正我这条命是保不住的。”
“不,聂大哥,你听我说……”
“别他娘再说了,聒噪!”
呼延烈还要再劝,却是被刑风霎时袭掠过来,一拳狠狠打在其脑门儿上,登时两眼一翻白,彻底晕了过去。
刑风也怕他说得多了,真把聂小刀说动了,不管不顾地动手,那他先前擒住华晨风,不就白擒了么。
另一方面,韩凤生那里被一帮人围住,也是战得辛苦,最后被青冥一道石化射线,彻底定住。
如此一来,修罗队的几位指挥者相继被服,整个战场的胜负已是再清楚不过了。
看着这一切,聂小刀轻叹着摇摇头,身子渐渐飞上高空,已是准备离开了。反正他现在在这里也无用,对方拿着他的命门呢,还是尽早撤吧。
叶天谬仰望了他一眼,忽的问道:“刚刚对战,你怎么没出地灵?也许地灵一出,你就能速战速决,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不也没出么!”失笑着看了他一眼,聂小刀淡淡道:“对于不熟悉的对手,尤其是像你这般危险的对手,随意祭出地灵,只会让自己暴露更多的劣势而已。你不出地灵,应该也是如此打算,怕我这飞刀直取你地灵性命吧。或者说,你的地灵是你的杀手锏,没到万不得已,不会给对方轻易看到!”
眼眸一嘘,叶天谬笑了,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聂兄,以你的实力和眼界,跟这群公子哥混在一起,可惜了!”
没有说话,聂小刀的眼中也是泛着一丝难以名状的苦楚。
最后,他向叶天谬遥遥抱了抱拳,警告道:“叶天谬,我暂且离去,还请你保证他们的性命。否则的话,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来取你脑袋的,告辞!”
话音一落,聂小刀已是嗖地一声,划过天空,转眼不见人影,只有华晨风那宛若离了亲妈的孩子般,哭嚎不断:“聂大哥,你别走啊,别扔下我啊,呜呜呜……聂小刀,你给我回来,你敢在战场上抛弃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此言,叶天谬和刑风等人齐齐转首看了他一眼,皆是鄙夷地撇撇嘴。
这个二逼,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局势啊。
这个时候聂小刀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反而会因为被人拿住把柄,处处受挫。他能安然离开这里,人们才会有所忌惮,自己这些人也不会对他们这些俘虏怎么着,这小子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