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声不断,下方已然变成一片修罗地狱,单方面的屠杀。
叶天谬不去理会,而是与刑风等护法再次回到了饕餮他们身边,看着那已经奄奄一息的莫风华,心中五味杂陈。
“师兄!”
这时,一道轻喝响起,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来到莫风华身边,一把抓住了他冰凉的手掌,眼中含着热泪,哽咽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你可以跟宗主解释清楚的,为何还要……”
叶天谬抬头一看,只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天道护法,不由开口道:“莫风华跟本宗的联系人,就是你吗?”
“是,宗主!”
点了点头,天道护法抽了两下鼻子,眼中都是泪水:“风华师兄是师父一手带大的,也是师父最信任的弟子,所以他才肩负起了打入天道盟内部的重任。为了要配合他的行动,师父没给他施加九剑噬心诀的烙印,并且主动舍掉了自己九位护法的性命,才完成了这个计划。不然的话,天道盟是不会相信他的投靠的!”
听到此言,饕餮他们不由齐齐动容。
思虑了一阵后,饕餮更是止不住赞叹道:“莫千军真不愧是一代枭雄,竟然能为了一个契机,舍弃掉这么多人的性命,连自己和生死与共的九大护法性命,竟也在算计之中。当年莫风华的背叛,令得整个无上剑宗陷入瘫痪。除了宗主莫千军重伤逃跑外,他身边的九大护法,全部牺牲。没想到到头来,竟全都是一个局啊!”
“没错,我无上剑宗里一直流传着一个预言,三十三天,三十三代,无上剑宗将重新崛起。所以师父一直坚信,他的下任继承人,必定是预言之子,能肩负起重振宗门的重任。所以师父孤注一掷,将所有一切都赌在了这一代宗主身上。”
深深吸了口气,天道护法一脸悲壮道:“为此,师父散尽所有,无论如何都要把师兄送到天道盟内部,作为接应。同时在圣地、刑场、九府都安排了接应人员,只为迎接未来宗主的驾到。而他自己,则是在整个大陆寻找那预言之子,最后终于找到了小师弟。”
“可是师父说,他是没有办法了,性命不久,才将就着选上我的啊!”听到这句话,叶天谬眼珠转转,不由喃喃自语。
一旁的刑风听到,也是默默点点头:“是啊,其实当初师父在没遇到天谬前,师父更中意我的!”
“这大概就是天意吧,师父一直在找最好的,最终碰上的,也许不是最好,却是让他最看重的。”
这时,莫风华突然气若游丝地笑了起来,喃喃道:“当初师父回到神域,跟我碰面,说要执行那个死亡计划,以激发下任宗主的斗志时,眼中没有失落与凝重,全都是希望的光芒。那时我就知道,师父的死,一定是有价值的。果不其然,小师弟,你没让师父失望……咳咳咳!”
说着,莫风华再次咳出了殷红的鲜血。
赤练女神赶忙给他擦拭,眼泪早已控制不住地铺满了整个面颊。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叶天谬心中有愧,轻声道:“其实你可以解释一下的,你不该死!”
“不,我该死!”
然而,莫风华听到这句话,却是哂然摇摇头,嗤笑道:“就算这是师父的安排,我也是弑师罪人,死不足惜。如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能死在宗主手里,我算解脱了,了无遗憾……了……呵呵……”
噗!
最后说完了这句遗言,莫风华终是眼眸一闭,脑袋一低,彻底没了气息。但他的嘴角,却一直挂着一副释然洒脱的笑容。
“师兄!”
“风华!”
见此情景,天道护法和赤练女神不由齐齐叫了出来,痛哭流涕。其余几位护法,也是面色肃穆,在莫风华的尸体前,款款单膝跪倒,眼中皆是敬意。
叶天谬看着莫风华那冰凉的尸体,再看看远方天道殿的方向,眼底深处,不觉蓦地闪过一道坚定之色来,定定道:“为了今天,有太多的人付出了一生最宝贵的东西,承担了太多,背负了太多。如今只差一步了,我们一定要成功,不然就对不起那些前人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