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昨天不同,今天的d军不用由下往上仰望攻击,他们只需要从平地发动攻势即可。而且这里的地势也并不狭窄,可以说一览无余。因此,y军要承受比昨天d军承受的强数倍的火力。
其余两线的d军攻势良好,昨天又推进了近10公里,其实已经可以说是兵临城下了。沙克他们还要时时提防由两侧包围过来的敌方援军。这就是他们现在面临的处境。
背水一战,退无可退!
饭罢,沙克又冒着危险亲自上前线指导了火力分布的配置,虽然看起来良好了太多,可是重火力比起这个宽阔的地形来说还是捉襟见肘。
恐怕今天是凶多吉少啊。沙克深知此处凶险,但如果再往后撤,一切布置将毫无意义,敌人来到首都可能会长驱直入,一旦首都沦陷,那么什么都不用谈了。
“轰”,震天的炮响打断了沙克的思路,敌人开始进攻了。
d军仍旧是用最原始的打法,炮弹现将你的阵地犁上一轮,接下来再让步兵靠近攻坚。最原始的打法也必然拥有最高效的效果。
哪怕你拥有再多的单兵掩体,一轮炮下来你不可能毫无损伤。要是这轮炮能毁掉你一两座机枪,那就大吉大利了。
哪怕毁不掉机枪,炮轰完毕,你的机枪手也是晕头转向,反应都慢个大半拍,自己的士兵也会安全许多。
果然,炮声一停,敌人就摸到了近前。机枪声,步枪声,榴弹声刹起,比不上连天的炮响,也占据了交响乐中的一个份额。
“我们的炮弹还剩多少?”沙克问向中校。
“完全没有了,从前天起,就没有人送给养过来了。”
沙克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继续举起了望远镜。眼睛刚靠近望远镜,就看到了一个机枪手脑后的鲜血崩出。
主射手死了,副射手还得顶上,副射手也死了,那么普通士兵就得接替,这就是战争!
又是一个机枪手被人打中躯干,一发子弹就刮去了他右边的肩膀与手臂,沙克看到他的副射手马上接替了他的位置,同时医务兵快速将他脱离战场。
他也是凶多吉少啊。沙克深知,战场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几乎是活不下来了。
猛然,又是一个机枪手被击中,y军火力猛然一滞,那是目前最优秀的重火力手,他的机枪比所有人都准,这一下对他,对y军都是致命伤。
沙克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狙击手?”
弗雷德正趴在战场后方1000米开外的石块后面,通过石缝射击。三枪,他击中了三个机枪手。
他的副官正趴在他的侧边举着望远镜观察。
“又打中了,长官,你真是神了。”副官放下了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弗雷德的双手。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手啊,虎口结满了茧子,手没有肉眼能看见的颤抖,如同一双机械臂一般。
弗雷德收枪坐起,靠在了石头后,点燃了一支普通的香烟。
“小小地施以惩戒,不然他们以为我们不能打了。”弗雷德语气里好像充斥着骄傲。
“那是,以长官的枪法,把他们的机枪手都杀光也没问题。”副官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屁。
弗雷德偏过头看着这个副官,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滔滔不绝地夸着自己的枪法。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该撤了,或许已经被发现了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