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官回头跟军医说了两句话,军医就开始蹲下身来做起了止血和包扎,过了一会,甚至来了辆军车,直接带上两人去了d国的野战医院,把沙克送进了抢救室。沙克还没有从抢救室里出来,拉姆就听到了窗外广播内播报的首都沦陷的消息。d**队播报出来要求坚守的士兵们投降。
拉姆心里也没波动,他现在只希望沙克能够活下来。
当时坦克开炮的时候,拉姆完全呆在原地,如果不是沙克的那一扑,自己早已命丧黄泉。让拉姆最惊讶的是,沙克当时没有任何犹豫,二话不说就将自己护在身后。也许这只是沙克作为一个军人的本能反应,拉姆却知道,自己欠了这个男人一条命。
“你这混蛋,怎么还不醒啊。”拉姆没有打瞌睡了,他走到水池前清醒了一下,随意用手抹了抹脸后,来到沙克床前,看着这个昏迷的男人。
沙克昏迷了一个周了,只靠打点滴存活。他脸色苍白,脸上的胡茬因为一个周没理,已经密密麻麻,参差不齐。
“给你刮下胡子算了。”拉姆端来一盆清水,准备好剃须膏和剃须刀,坐在床边侧着头细细地替沙克刮起胡子来。不得不说经过这次事件,拉姆变了很多,变得沉稳,寡言。也摒弃了自己作为上等人的骄傲,细心地照顾着昏迷的沙克。
他就这么坐着,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打在沙克的脸上,拉姆就能清楚地看着脸上那些胡子没刮干净。刮完一边,他用手轻轻抬起沙克的头,想给他换个面。
“你在干嘛?”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拉姆大叫起来。
“我去,吓死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给我刮胡子的时候”沙克拧了拧脖子,脊椎发出“咔咔”的声音,“我睡了多久?”
“20年!”拉姆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当他低下头一看到沙克像要杀人的表情,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一个周了。”
“我要坐起来。”沙克挣扎着要坐起,拉姆赶紧搭了把手,把沙克扶了起来,枕头立着给沙克靠着。
“你的背没关系吗?”
“没关系,不疼了。”
沙克抖了抖自己的手,骨头发出了欢快的响声,“这么说,雾城沦陷了?”
“是。”拉姆也没骗他,只是爽快地一个字。他知道沙克既然问了,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不论这个答案怎么得来的,都肯定是一个确定的答案,所以自己也没必要撒谎。
“这个国家也算是完了,我的责任很大啊。”沙克看向窗外,阳光照射在路上的积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这一昏迷,自己都错过了雾城的初雪。
“不不不,这怎么能全怪你啊,你可别想不开啊。”拉姆生怕沙克乱来。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冬天虽然来了,可这是在为更美丽的春天做准备,”沙克回头看向了拉姆,窗外的阳光似乎都钻进了沙克的眼中,灼热刺人,“你说呢?”
拉姆直视沙克的眼睛,也不怕眼光中藏着的那头狮子。拉姆心中有这么一种感觉,也许这个人,真能带着这一份坚定的心,带着自己走下去!
“也许吧。”拉姆也没多回答,只是把剃须用具给沙克留下,去阳台洗手去了。
“这一个周都你在照顾我?”沙克大声向外面喊。
“是啊!”
“你没把我弄死了?”
“刚刚刮胡子你没醒,我就下刀了!”
窗外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融化,刚刚入冬,却好似春天到来。至少,春天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