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德胜为的不是升平帝,而是太子。
他是楚皇后的心腹,一心忠于楚皇后,自然更加关心太子。
安宁松了一口气:“爹还是小心些,我还等着为爹娘养老呢。”
她一边说话之时,一边靠近白德胜,挽住白德胜胳膊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在白德胜身上画了一个符咒,用来保护白德胜。
白德胜又和安宁说了几句话这才急匆匆离开。
他是楚皇后的心腹,自然知道楚皇后很多事情,也知道楚皇后在宫中以及宫外埋的很多暗线。
他从陆家这边出来,小心的避开很多人,直接寻了楚皇后置于外边的一所宅子。
白德胜手里有楚皇后给他的信物,他便把信物放到宅子的暗处。
隔了一天,那个信物有人取了,留下一个地址还有暗号。
白德胜拿到之后很快就在一家酒楼找到了联系人,暗号说对之后,两人就到了酒楼的后院。
白德胜没有想到在酒楼后院竟然见到了楚皇后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周嬷嬷。
他看到周嬷嬷愣了一下,随后赶紧过去见礼:“小的白忠见过嬷嬷。”
周嬷嬷看到白德胜愣了许久,之后才颤颤微微的拉住白德胜的手。
周嬷嬷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脸上有很多皱纹,手上也有了老年斑,而且,她的精神不是很好。
她看着白德胜忍不住哭了:“小忠子啊,是你,是你啊,你怎么来京城了?公主呢?安宁公主呢?”
白德胜也跟着哭,像个小孩子似的抹着眼泪:“公主很好,很好,这次是公主让小的来的。”
他把这些年带着安宁东躲西藏,以及安宁怎么乖巧懂事,还有安宁怎么有本事一点点的讲给周嬷嬷听,说的时候一脸的骄傲:“公主种出了亩产八百多斤的稻米,陛下宣公主进宫,公主出来之后跟小的说陛下遭人算计了,这么些年一直被田贵妃吸了很多龙气,皇朝气运也给田贵妃搅乱了,田贵妃正在打太子的主意,想要,想要给太子下蛊。”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周嬷嬷肯定是不信的。
可说这话的是白德胜,而且,白德胜也只是转述安宁的话。
如此,周嬷嬷想不信都难。
“万没想到公主竟有些造化。”
周嬷嬷激动的又哭又笑:“难得公主惦记主子和太子,公主的话,我一定如实告诉主子……说不得,用不了多少时候主子就能母女团聚。”
白德胜一直在点头:“这个好,这个好,小的一直心疼公主呢,她跟着小的遭了不少罪,还被人看不起……”
白德胜又把安宁嫁给钱都被嫌弃,钱都中了进士之后就休了安宁的事情跟周嬷嬷讲了一遍。
他说的咬牙切齿:“钱都那厮能得公主下嫁可是无上光荣,他竟然还敢嫌弃公主,敢休弃公主……这该死的狗东西……”
周嬷嬷也气愤的不行:“主子如今虽说处境艰难,可毕竟还是一国之后,她必然给公主做主,就是太子知道此事,也必饶不了那狗东西。”
周嬷嬷和白德胜又述了一会儿旧就离开了。
白德胜也没有多呆,从后院出来,从酒楼要了几个菜打包回去。
周嬷嬷并没有在宫外多停留。
她直接回了宫中,很快就进了长乐宫。
楚皇后正在长乐宫中和太子说话,见到周嬷嬷进来,一脸紧张的问:“如何?可是有安宁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