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画外音,可忽略不计。
抱着能躲就躲心思,白芷再也不敢在文倾澜面前乱晃悠。不过她想躲,文倾澜却不肯放她,经常命张唯心过来叫她,有时候说皇上的病又犯了,有时候说皇上该喝药了,有时候只干脆的说要找人下棋了。
总之,文倾澜一天若不召见她一次,似乎一天都过不去。这让白芷很是哀怨,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
头年前的十几天,皇上要到凌将军军营阅兵,这是早在两个月前就定好的事,整个皇宫为此已经准备了几日了。
皇上出门,自是声势浩大,单只随行人员也足以排上一条街了。
皇上要出宫,这似乎与太医院的关系不大,而且也很少有皇上阅兵,带着太医院御医随行的事。
不过文倾澜临出宫的前一刻,忽然大叫着心口疼痛。
皇上急病,吓坏了身为他主治太医的张先机,他在给文倾澜把过脉以后,忽然发现皇上的身体出奇的好,仿佛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健康许多。
张先机不敢说皇上没病,只得顺口劝告:“皇上应该多休息,不要过于操劳国事,要保重身体。”
皇上闻听,似是龙颜大悦,当场赏了一百两黄金给张先机。然后特旨命太医院张先机和白芷随行一同前往。
白芷乃一无名小卒,哪有申辩的权力,只得随着张先机一起,跟着皇上鞍前马后的忙活。
申时从皇宫出发,队伍浩浩荡荡的往郊外而去。仪仗过于庞大,足足走了近两个时辰才行到凌家军大营。
京城郊外的大营相比较木家镇的那个要小许多,大约是这里驻扎的人数不是太多的缘故吧。不过营里的建造和气魄,却相比木家镇要好许多。
依仗来到营门前,皇上在张唯心的搀扶下,从御撵里走了下来。
戚少德早在营门等候,此刻忙迎了上来,跪地口呼:“微臣接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话音刚落,顿时营内所有接驾的士兵都跪在地上,呼啦啦一片,如推倒了一座大山。
“爱卿平身吧。”文倾澜微笑着亲手扶起戚少德。
戚少德站了起来,在看到文倾澜身后的白芷时,不由呆了一下,面色的表情明显有些发滞,不过也只是一瞬之间,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全营将士都已经准备好了,骑术,弓箭,剑术,拳脚,布阵,不知皇上想先看什么?”戚少德紧跟在皇上身边禀报道。
文倾澜边向里面走,边四处观望着,心中暗赞,凌家军不愧为为大齐屡立战功的军队,果然训练有素,就这些士兵的站姿,一个个跟松柏一样挺拔直立。
待得戚少德问起,他略一思索道:“先看弓射吧,朕好长时间没骑射了,今日倒可以借机活动活动筋骨。”
戚少德领旨,立刻下去布置。
白芷的眼睛一直在士兵之中搜寻着,她希望能在万人之中看到凌子墨的影子。她一个月没回家,这孩子想必快要急疯了吧。
不过找了许久,人群里都没看到凌子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