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涌起的心思太过恐惧,他都没看清那人长相,得是个穿着蓝衫的男子。但是男子,他怎么可能会对男子有特殊的想法?
他是个正常人,他没有断袖之癣,他是个正常男人,戚少德就这样嘴里念念叨叨的回府去了。
春分过后没多久就是雨水,连日的小雨下得凌家的宅子里到处湿乎乎的一片,尤其是凌子枫所住的地方,地势低洼,犹如灌了水的水晶宫,加点鱼苗都能养鱼了。
雨水刚过,凌府就传来一个大消息,凌子飞要成亲了。结亲的对象自然是吴家的千金,据说她是被人抓着,绑着回来的。前来传话的是吴维多,他一早来到府里,跟老夫人商量婚事,只说:“小女的病好了,婚期就定在这几天吧。”
凌老夫人闻听很是高兴,她早就想抱子了,所以连问都没问,一口就答应了。
婚期就定在三后,吴小姐每天寻死觅活的,吴大人怕夜长梦多,便想急速的了解此事,把吴小姐送进了凌府大门。
成婚当晚,前厅里乱糟糟,来贺喜的人相互敬酒,喧闹声不绝于耳。凌子飞谎称病未愈,只露了个面,就回避了。前来贺喜的朝臣一时都没看出什么,谁也没瞧出来这位将军大人已经不是原来的将军了。
凌子飞成亲,子枫表面高兴,心里却仿佛堵了点什么,郁郁地,很不畅快。男女之间的情事她没经历过,但也知道硬是拆散两个相亲相爱的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但婚事定的太匆忙,她一时也没个主意,只能在拜完堂后,去新房见见吴小姐,问问她打算以后怎么办。
新房里亮着,凌子枫来的时候,四周空无一人,她敲了几下门,发现里面也没有人声。新娘子不答话有情可原,但这伺候的人都去哪儿呢?
凌子枫心有疑惑,径自开了房门,但刚迈进一只脚,她吓得魂都飞了。房梁之上,晃晃悠悠的,就像吊着一个人。那人穿着大红色的衣衫,在红烛的映照下,连屋子都映红了。
那人居然吴家地小姐。
“来人啊。快来人。新娘子上吊了。”跟着凌子枫一起来地小丫鬟似惊吓过度。嚎着嗓子就跑出去了。边跑边叫。那凄厉地叫声喊地整个宅子都惊动了。
凌子枫强自镇定心神。抱着吴小姐地腿把她从房梁上搭了下来。死人她见过不少。战场上缺胳膊、断腿。脑浆子横流。死地比这惨地多地是。但却从没有哪个会让心里这么不是滋味儿。
她伸手探了探她地鼻息。发现还有口。忙掐着人中把人给唤醒了。
吴小姐丹凤眼睁开一条缝。粗哑地声音道:“我死便死了。何—必—救我?”
“活得好好地。为何要死?”凌子枫实在弄不明白。花儿一般地年龄。倾城倾国地容貌。嫁地是凌子飞这样潘安在世地美男子。还有什么事不知足呢?就算是为了爱。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不能与陈相守一生,我生义。”吴小姐咳嗽了几声,嘴角渗出了几迹。
绳索勒的她咽喉严重受损,连话都很困难。她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但看吴小姐现在的样子,怕是活不了了。这是凌子枫第一次接触与情爱有关地事,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的魔力,它真的能叫人连死都不怕了。
就这一忽儿的功夫,吴小姐左手下垂,咽气了。凌子枫望着这位绝美的女子,眼泪不由流了下来,她佩服这女子的勇气,也感慨有情人终不能厮守。世上哪个女子不怀春,若爱情当真能使人碎尸万段而不悔,为了活命,看来感情这玩意还真是沾不得啊。
叫喊的丫鬟爬出去没多久,凌老夫人带着凌子飞就赶到了。凌子飞刚服了一剂药,正在床上发汗呢,只等稍微好点,就洞房花烛,却没曾想出了这档子事,:病立时病发,当场就咳吐血了。
“我的孙儿啊。”老夫人抱着凌子飞嚎啕大哭,一口气没上来,当时就昏厥过去。
瞧这乱的,好好的喜事,转眼就白事了。凌子枫安顿好老夫人和凌子飞,又吩咐仆人到吴家报信,然后从墙上摘了一把宝剑,气冲冲地就出去了。
凌府出了事,前来贺喜的人不好久留,都逐渐告辞离开了。凌子枫来到大门口,就在门房里躲着,看着往外走的人们。她忽然瞅见李虔惜低着头从大门出去,忙吩咐仆人把他给叫过来。
李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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