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会说它邪门?”
“前辈教训得是,是相如天真了。”相如脸上一羞,自然知道六阳为什么这样问他“只是,庄主为什么会持有这门武功的心法与招式呢?”这才是他想知道的东西。
六阳似乎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板起脸来说:“负大侠,你是不是在心里认为庄主是个邪派中人,而对他有所不尊?”
“在下确实曾经这样想过。”相如也没有隐瞒,直言不讳“但是后来,在下想通了一件事情。既然庄主已经摆明了福临山庄与武林毫无相干,自然不管过去如何,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如今,在下不过是因为钦佩大少爷的为人,才会留在大少爷身边,至于庄主的过去,与相如没有关系。”
“你怎么也学湘儿死脑筋起来了?”六阳脸上的严肃挂不住了,如慈父看着自己的孩子般“相如,你也是成名甚早的人物,该知道二十年前武林中有个亦正亦邪的组织——流云谷吧!”
“号称‘天下武功尽归此处’的流云谷,在下慕名已久,只是在下成名之时,流云谷已经消失于江湖。”
“我们正是流云谷的后人,所以,师弟他知道这些,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六阳师父,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吧?”刘甄打破沉默“爹对于大哥的事情,态度缓和了没有?”
“唉!甄儿,六阳师父尽力了。”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众人心中何尝不是想为刘湘抱不平,但是偏偏在场的每个人都了解了或多或少的秘密。
对于刘戚和刘湘这对不知道该说是互相憎恨还是互相爱着的父女,他们这些旁观者从来就没有介入其中的余力。
刘甄突然抽泣了一声,终于抑制不住的泪水冲花了她精致的妆容,露出了她因操劳过度而有些苍白的脸。多少年了,她谨守女子闺训,笑不露齿,言不声高,不曾有过如此剧烈的情绪起伏。猛然的悲伤与多日的劳累,叫她在这哭泣声中突然昏厥了过去。
子路刚刚上前为刘甄掐住人中,身后坐着的刘阳身体却在这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口鼻中还流出了夹着蓝色血丝的黑血。
“百里,快救二少爷!”相如胡乱叫着,直接拉着子路的后领把他丢到刘阳面前。
“天”子路尚未看清刘阳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戚的房门打开了。
五彩的烟雾随了一股劲风在院子中弥散开来。刘戚越发枯槁的身影扑到刘阳身边,伸手将其抓起,带进房中“砰”一声关上了门。
待那五彩的烟云散了,刘戚的房中炸雷般跳出刘阳的惨叫,声到高处戛然而止,叫人听得毛骨悚然。
“莫非?”六阳原本冲上去开门的脚步一顿,回首大笑起来“苍天竟然开了这么大的玩笑,真是造化弄人啊!师弟,师兄先走一步了。”说完踏步上了墙沿,如飞鹤逐渐远去。
相如和子路面面相觑,不明白六阳如此异举所谓为何。胭脂则是用身子支撑着晕厥过去的刘甄,眼中闪过异彩。
刘甄这次当真是累得重了,被子路救醒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处于精神恍惚状态。由于她的沉稳与果断,叫众人都忘记了,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莫名就负担了超出她能力太多的重担。
三天了,整整三天。刘甄虽然努力想重新成为支撑起福临山庄的支柱,无奈已经是有心无力。她多次半夜反复失眠,刚睡着就噩梦不断,白天则会无缘无故昏睡过去,最后,逼得子路强制要求她专心养病,禁止她处理任何事物,才有了稍微好点的气色。但是手上虽然没有工作,刘甄心中仍旧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担忧着刘湘的下落,担忧着刘阳的情况,担忧着她所关心的一切。
十天前,胭脂替她拟了一封信给“玉笛”洛冰,时间已经过了十天,洛冰那边却没有任何回音。刘甄听到这个消息,只是笑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洛姐姐应该已经出发了,胭脂,你也快点去吧!记住,千万不要让湘姐姐受到伤害。”
眼下刘湘失踪、刘阳中毒、刘甄累倒,刘戚已经三天没有任何动静,偌大福临山庄霎时像是没有了主心骨,只剩孤零零的穿堂风在四下里呼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