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手按宝剑,负相如神思回笼,突然出声:“张老,您认为,温凌为什篡位?”
篡位!
胡多猛地从椅子上跳将起来,一口甜糕卡住了喉咙,吐不出,咽不下,不由上蹿下跳,憋得满脸通红。
总算张辰战发觉不对,当胸一掌,帮他解了围。而负相如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客人还在旁边。
“咳咳篡篡位?”他吓过度,又被噎住了,一时口齿不清。
负相如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将问题抛给张辰战。胡多就着张辰战的解释,好不容易理清了思路。
“这么说,温盟算用武林的力量去撼动王朝?”胡多满脸的可置信。
任何一个武林人都不会相信这,即使说出这话的人就是温凌本身。
因为,没有动机。
温凌“意气风发少年”的武林年轻盟主,他智伏虎头山独眼虎,一举成擒姑射之女刘湘,解开武林无头公案,其他光荣事迹更是数不胜数。如果没有绝好的品性与德望,自视甚高地武林人如何能容忍一个无知小辈站在自己头上。
这样的地位,除却没有黄袍加身,其已经是帝王,甚至比真帝王更加逍遥自在。他没有必要背负民间疾苦,没有必要面对朝臣的苛责。温凌真的没有理由要去攻击皇家才是。
负相如也是满心满眼地赏温凌这个人。所以他也这样说:“他确实没有因为权势而篡位的动机。
但是,我有一个荒谬法。”
胡多和张辰战都眼巴巴看着他,盼着他快点将自己心中疑惑的答案公布出来。
“如果他是为了少主呢?”负相如自己说这话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如此一厢情愿地认为,是不是太看不起温凌了。
但是,没有人发出反对地声音。
胡多不知道温凌和刘湘之间的纠葛,一直纠结不过来也就算了,张辰战则是摸着下巴在认真地思考这种可能性。
“快,将少主的信再给我看一次。”他伸出手去,几乎是用抢将信件抽过来,一字一句认真审视。
负相如原本还担心自己异想天开的说话会招来张辰战的责备,却不想张辰战翻着那信纸,越翻嘴边笑容越大。
他说:“相如啊相如,没想到你竟然可以这么快就看见事情地本质啊!”一边说,一边用力拍着负相如肩膀,一下重过一下。也不怕负相如护体内力反震,反而伤了自己尚未痊愈的身体。
“你看这里。”张辰战兴奋地指着信上的一段话“少主说,届时,围场守军将领魏翎将军将领着武林人犯上。啧啧,魏翎将军。温盟主真是好本事啊,不过半年时光就已经荣升将军了。”
“张老,您的意思是,这个魏翎将军,其实就是温盟主?”负相如没有问,倒是胡多提了一句。他不知道称呼张辰战为何,于是顺着负相如地叫法。
其实,张辰战和他们岁数相近,不过因伤损体才显得颓废一些。
“可不是。少主通篇就提到这么个人名,还是用这般暧昧的说法,如果说这个魏翎将军不是温凌的话,他日老夫的头砍下来给你们当桌椅。”张辰战自问自己对于刘湘的了解还是相当深刻的。
温凌身在军中。那么,那个在江湖中指挥若定地“温盟主”又是何人?
张辰战白了一眼负相如,沉声喝道:“负老板!”
负相如了一下,心中烦乱。
他心性耿直,一向认为行侠就应该匡扶正道。在刘湘手下时,他看了非常多事情,看着刘湘试图用两全其美的法子来救赎,却反而落得个两败俱伤地下场,有时候,救了人,反而比没有救人更悲痛。后来,刘湘开始冷血,而他,也渐渐对自己脑海中的正道产生了怀疑。
现在,武林人生死就在温凌一念之间,战争一开,必然生灵涂炭,路有枯骨。所以不怪他竟有热血充脑,想冲进军中抓起温凌,好好摇摇他那困顿地脑袋的荒唐想法。
也难怪张辰战会紧张至斯,不惜动用功力,施狮子吼之法唤醒自己。
“张老,相如记得自己是威临镖局地执事。少主将偌大产业交到某手中,负某就是豁出这条命,也断不能了少主的基业。张老,尽管放心。”
是了“蜀中剑神”负相如,一诺千金,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既然少主不希望我们涉入纷争,我们就及早抽身吧!不要辜负她一番苦心。”张辰战这番话,明是说给负相如听,其实何尝不是在规劝自己。
皇家内斗,江湖恩怨,不管是什么,刘湘这个少主都不希望他们置身于危险之中,早早做了提防。这次拜托负相如相帮的,不过是将温凌的真正意图公诸于世,希望可以阻止武林和皇室的无畏厮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