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衣裳,几乎变成黑色了。二十年的岁月洗礼消磨掉太多的痕迹,留下的浓重的血腥味似乎象征着那漫天的鲜血仍在扑面而来。
“母后的嫁衣?”白抚英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你知道?”
羽沉默了。那段时光太过明媚,同时也太过黑暗。他没有把握自己可以不陷入那段回忆而重新完好无损地回来。毕竟,他是花了将近十年时间才得以摆脱梦魇的。
“为什么不说?”白抚英凝神,声音猛地拔高起来“你以为不开口,我就不知道吗?周家人是不该白死的!”
“他们不是白死!”羽说完,才惊觉自己的情绪竟然被白抚英带动,也激愤起来。他赶紧运气压下心头的不适,同时也压下心里的不安。
“原来,你也会激动?”白抚英的话语,轻飘飘不带一点重量,听在羽的耳中却比泰山压顶还可怕。因为,这就是他的魔障所在,就是他的武学修为没有办法进一步提升的原因所在。
所以,他退却了,转身就要离开。
哐当一声,那重重的红木匣子被丢在地上。白抚英已经抽出了那件染血的嫁衣,披在自己身上。
羽回头。
昏黄闪烁的光线,血红的嫁衣,晃动的容颜。那容貌与姑射一般无二的白抚英,加上这袭血染的嫁衣,勾起了羽脑海中深藏的回忆
世外桃源流云谷。碧树红花。流水潺潺。姑射在此间做客。流云谷谷主亲自接待。英王陪伴在姑射身边。永远是忠诚地护卫。而他。则总是玩世不恭。
“这位是?”流云谷谷主微微侧过身子来。他竟然察觉了他地存在。
所以。羽不好再隐瞒自己地行踪。就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身锦衣。长随意扎在脑后。腰间别着长剑。风流不羁。
“这是家师。”姑射语气淡淡地。她。无论遇到什么事。性子总是淡淡地。
流云谷谷主满面讶异地站起身来。长大着嘴巴。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浮云仙子姑射。已经是武林中一等绝世人物。却不知。她地师父更是一个翩然若仙地人。既然是师父。怎么可能只有这二十岁模样呢?流云谷谷主不得不惊讶。
羽没有开口。在他看来,这个所谓谷主不过是个俗人,武功不怎么,人也不怎么。不能引起他兴趣的人,自然就不用理会。
他见那个谷主一直处于惊讶状态不回神,于是长袖一甩,人影瞬间消失在谷中。
谷主终于回神,却已经找不到那个仙人般的师父了。姑射尚坐在自己面前徐徐品茗,而她身边的人,乃是当朝王爷,即使找不到那个师父,也好怠慢了眼前的客人。
“尊师真是神人,难怪仙子气度风流不比一般。”他自知失态,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家师不喜欢涉足人世恩怨,闲云野鹤般生活着。”提起这个师父,姑射流露出一股很明显的遗憾神情“可惜我未能替他老人家完成心愿。”
“难道尊师竟然对仙子不满意?”谷主推测着。
浮云姑射,出现在江湖仅仅两个年头不到就已经以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名满天下,其轻功身法“浮云身法”更是公认的武林第一轻身功法,为人虽然淡薄,但是一身风流超凡脱俗,武林中人都对她心生敬仰之情,早就坐实了武林无冕之王。有这样的徒儿,师父还不满足吗?
“谷主以为,姑射如何?”英王突然开口。
“如若老夫有徒如此,心愿了矣!”
“谷主自然这样想。可惜啊,可惜!”英王摇了摇手中金边折扇“姑射此身所学,尚不足师父十一,所以师父才会因为没能找到好地传人而觉得心愿未了。”
谷主再一次站起身来,这一次,他手中的茶杯被狠狠砸在桌面上,成了一堆碎片。
姑射对于英王这番话,不予置否。但是,她说不能替师父完成心愿,又何尝不是指的这件事呢!
刘戚听得师父召唤,匆匆自溪边练武场赶回,就看见自己师父怒容满面,正对着一双金童玉女般的人,连茶杯都摔破了。
他振剑上前,正想喝问来何人,竟然敢欺负人欺负到流云谷头上。可惜他身形刚动,忽觉手中一轻,自己紧握着的三尺青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对方那女子手上。
“好剑!”泠音轻吐,姑射反手将剑抛回,施施然起身走了。
英王回身看了他一眼,眼中不知是嘲笑还是同情。
“师父!”刘戚觉得这简直就是流云谷有史以来最大地侮辱,人家不禁公然欺负上门,自己竟然连一回之敌都不是。
“好徒儿,那是贵客,不得无礼。”谷主叹了口气,然后拖着身子走了。
“小师弟,你太冲动了。那是现今武林第一高手,浮云仙子姑射。你冒冒失失冲过去,人家没直接把你打伤,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在食厅里,二三十个师兄弟正在和吃大锅饭,一听见刘戚的遭遇,立即你一言我一语的咋呼开了。
这其中无外乎就是姑射是如何如何厉害,长相是如何如何美丽,性格是如何如何冷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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