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伤口狠狠地鞭打着荔枝的心脏,曲恺原本修长的右手如今已经变得伤痕累累,有些地方还在不停的冒出红色的鲜血
荔枝狠狠地吸了口气,将手中的方巾重新塞到曲恺的手心中,想因此堵住曲恺手中不停流出的血液。正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曲恺的血液流到身边的土地上后,从地面上居然伸出一条黑色的曲线。只见它不停的变换奇怪的图像,犹如滴入清水中的墨汁一样,渐渐与地面化为一体。荔枝揉了揉双眼,自己没有眼花吧,定眼一看地面上已经出现一条细长的黑色直线,不停地延伸到前方。
现在荔枝全都明白过来,原来曲恺能那么容易的找到出去的方向,是因为他一直都在不停地使用用这个方法!一道道血痕是那样的触目惊心,死咬住嘴唇的荔枝狠狠地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液体挤回去。荔枝轻轻摇了摇怀里的曲恺,却见曲恺没有什么反映,觉得有些不对劲的荔枝,将手贴上曲恺的额头。灼热的温度差点烫伤自己,荔枝大惊,曲恺发烧了。
“曲恺,曲恺。”荔枝大叫道,使劲的摇晃曲恺的身体。可身边的人依旧毫无动静。
“喂,你不是说习武之人,很厉害的嘛。你别晕呀。”
眉头紧紧的扭在一起,因为紧张而泛红的脸蛋也蒙上了一层薄汗,荔枝看了看前方的路。一咬牙,将曲恺放在自己背后,艰难的站了起来,顺着黑线所指的方向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荔枝都感觉自己全身一抖。要知道背后可是背着一个成年男子,想想看这会有多重。
不过一会荔枝低下头去发现地上原本显眼的黑色线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原本是可以明确的指出方位,现在却变得不好辨认。难道这条路是要不停的用鲜血灌溉这条奇异的黑线才会指出明确的方位。
这算什么呀,恨恨骂道。刚刚曲恺流了这么多血,这条线也才延长了不到一百米。照这样看,那不是的自备一台输血车自己才能走出去。
荔枝狠狠地向地下跺了跺脚,将曲恺双手抱紧自己的颈项,右手从他的皮靴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银刀。拿去刀鞘,冒着寒光的刀尖发出一阵阵刺眼的金光。忽然荔枝心中一阵懊悔,早知道这样,就是沈逸凡拉自己来,自己也一定赖着不走。要知道在生命和感情中间,荔枝一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住小命。
紧闭上双眼,如蜗牛般的将右手上的刀尖对准自己的左手手指。忍一忍,忍一忍,就当是医院验血。安慰好自己的荔枝,刚准备狠下心来用力砸划开一道口子。只觉得右手一紧,手中的银刀已经不见了。
“你在干什么。”曲恺的咆哮声传入荔枝耳中,荔枝一个不稳,差点把曲恺摔了下来。曲恺一见赶忙停下动作,荔枝这才有机会站稳。
刚刚站好了地荔枝。还没让人喘口气就转过头大声吼道:“你干嘛。差点摔倒。你醒了就醒了嘛。干嘛叫那么大声。”
“放我下来。”曲恺也不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
“不放。”荔枝转过头去一副绝不理你地摸样。并且用力地将曲恺顶了顶。好让他在自己背上更加平稳。
“你听见没有。快放下我。”曲恺略带生气地大叫道:“你再不放下我。我就敲晕你。”
“敲敲敲。你敲呀。”荔枝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脸向着地面大声吼道:“你刚才都晕了。你知不知道。被那个心理变态地女人打了一掌。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还发烧了。你是不是真地不管你自己地身体了!”
背后地曲恺一愣。荔枝见身后地曲恺总算是没有在闹了。便对曲恺说道:“把刀给我。”
“放我下来。”
这一次曲恺没有原来的狂躁,也没有强硬的威胁,更没有生气。而是很平常的口气,就像在说‘把杯子给我一样’,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这句话的荔枝感觉自己的心被针扎了一样。也正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人荔枝原本焦躁害怕的心变得平静下来。她浅浅的吐出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曲恺,我想你比我清楚,如果你出事了,我是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背上的人并没有回响,荔枝停了停继续说道:“你就算是为我想想好吗,求你了,你别下来,我真的可以的。”
曲恺没有答应,也没有再继续要求荔枝将他放下来。他只是将从荔枝手上抢来的银刀缓缓地伸向前方,在荔枝的面前,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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