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拿去给柳婶,就当谢谢她们家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顺便和狗剩哥说一声。
阿妩让轿夫在原地等着,自己则去了旁边柳婶的家,那是两间土丕房,用篱笆围了个简易的院子,里面养着一大群鸡和兔子。
可也是巧了,来给阿妩开门的正是狗剩,原来他正在家里喂鸡,见得阿妩来,不知有多高兴,五年的时间,令狗剩长成了一个年方十八的壮小伙,比阿妩高一个头。他天生体质好,再加上又随那个和尚学了数年的武功,拳脚功夫甚为不错,仗着学过武功,偶尔上山打些猎物打打牙祭或换点家用,倒也有媒人来说过几门亲事,但狗剩不是嫌人家丑就是嫌人家瘦,一直到现在都没定,为着此事,柳叔柳婶不知念过他几回了,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咦,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狗剩拉着阿妩进院,扯了嗓门冲里面叫:“娘,娘,你快出来!”
“臭小子,叫什么叫!”柳婶边骂边走出了屋,腰上围着围裙,显见其正在做饭,见到阿妩又惊又喜:“哟,阿妩,你怎么有空来婶家?快坐快坐,饭就在婶家吃了啊!”“柳婶,不必客气了,我来也没什么,就是看看你,顺便把这件衣服给你!”说着将手上的衣服递了过去。
“这是送我的?”柳婶瞪大了眼睛,赶紧把手上的油抹干净了,然后接过阿妩的衣服,边瞧边赞道:“做得可真好,简直就跟你娘一样了,要不怎么说是母女呢?”
狗剩在一边怪声叫道:“阿妩,这不公平,为什么娘有我没有?”
阿妩掩嘴轻笑,倒是柳婶楸着他的耳朵道:“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阿妩还知道给我做衣服,你呢?除了调皮捣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真不知当初生你干嘛,还不如生头猪呢,至少养膘了还能宰了吃。”
直到狗剩吃痛讨饶,柳婶才松了手,进屋去试衣服,狗剩冲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随即拉过阿妩道:“快来,瞧我养的兔子,比你上次来看时可大了不少呢,浑身都毛茸茸的,跟可雪球一样,可好玩了。”
果然,在兔笼之中,那些小兔子或瞪着红红的眼睛看人,或用两只前爪捧着胡萝卜使劲啃,那样子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狗剩瞧阿妩开心地咯咯笑的样子,得意地道:“怎么样,不错吧,嘿嘿,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就免费送你一只,让你拿到曲府里去养,应该没关系吧?”
听到狗剩的话,原先还笑意盈盈的阿妩顿时垮下了脸:“狗剩哥,我就快要走了,以后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这句话,令得正在往笼子中抓兔子的狗剩手一僵,原本已经抓在手里的兔子也乘机跑了出来,跟其他兔子一起跑到笼子的另一端。
“你要去哪里?”狗剩的声音里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颤抖。
因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是以阿妩并未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狗剩,待听得她要一人进京时,狗剩忽而抬头问道:“你一个人怕吗?”晶亮的眼中满是担忧。
阿妩先是不语,后又扬起脸道:“不怕,何况一起进京的又不止我一个,路上还有嬷嬷照顾我。”
狗剩揉揉阿妩的头发没说什么,只是那担忧及不舍并未因此减去半分,正值此时,柳婶出来,她已经换上了阿妩的那件衣服,可是这衣服似乎小了点,扣子一扣起来,感觉柳婶整个人都包得紧紧的。
阿妩的脸立时红了起来,她这衣服原是照着张氏的尺寸做的,柳婶比张氏粗壮,衣服自不会合身,自己刚才竟没想到这一点就冒冒失失的把衣服拿过来了,真是笨到家了,急急道:“柳婶,你把衣服换上来,我去改改,等改好了再给你拿来,实在是对不起。”
“改什么改,这不是很好吗,我正嫌原本的衣服太宽想改件紧的,可巧你就给拿来了,我喜欢的不得了。”柳婶拍着阿妩的手,眼是充满了慈祥,这是阿妩一直想在张氏眼中找到的东西,可惜从来没有找到过。
阿妩原想送完衣服就走,哪想柳婶硬是要留她下来吃饭,无奈之下,便与柳婶还有狗剩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只听到柳婶的大嗓门,平常话多的狗剩这一次倒是异常安静。
饭后,狗剩一路将阿妩送到了轿边,在阿妩即将登轿的时候,一直咂嘴不语的狗剩方说了一句:“阿妩,如果你不能回来了,我以后一定去京城看你!”
阿妩用力地点着头:“嗯,狗剩哥,你自己也要保佑,要是有时间,就帮我去看看我娘,她身子不大好,需要有人照应着点。”
“放心吧,我会的。”狗剩虽对阿妩如此关心张氏不以为然,但既然是阿妩说的,他一定会照做。
轿子逐渐远去,化成了眼里的一个小点,狗剩却还痴痴地站在原地,在他背在身后的右手上握着一株小小的桃花
离别,似乎成了必然的事情,那么他们还会相聚吗?再相聚时,又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风拂动,卷起了地上纷蕊的花朵,吹皱了清澈的湖水,也带走了少年的思念
嘿,这次来做个新调查,看看曲继风到底为啥说服了张氏?
话说上次那个调查,选“其他”的人最多,为虾米呢?说出来给我听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