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事你也看出来了,我虽为皇子却不得意,连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也敢欺瞒我,所以我需要借你哥哥之事来上位!”
这样的话已经说地很直白了。若辜无惜地设想能成功,那么此事就是一个双赢的结局。小莲地哥哥得以报仇雪恨,辜无惜也能够在朝堂中争取一席之地。
小莲并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她知道若真能如此,那对死去地哥哥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想及此,她痛快地答应了辜无惜的要求:“好!我与你合作,希望你不会骗我!”
辜无惜坦然一笑。目光清澈如昔,恰时一缕自云间透出来的阳光穿过窗户照进了屋子,淡金色的阳光将屋中每一个人的脸一一照亮
辜无惜乘了绿呢轿子去上朝,阿妩则随阮梅心一起去了明心院,皇子府的规矩:府中所有姬妾每日晨起需前往正妃处请安。
两人徐徐走在鹅卵石铺就地道上,两边绿树荫荫,偶有热风拂过,将二人发髻上所戴的珠翠流苏吹得叮叮做响。流意与玲珑分别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妹妹”沉寂半天,还是阮梅心先开口打破了这个静寂:“画儿脸上的伤怎么样了?可要紧?”
“有劳娘娘关心,已经不打紧了,只是脸还肿着,见不得人,妾身便做主让她歇两天。”阿妩恭谨地回了话。
阮梅心摇首淡笑:“你啊。只有我们俩在时就不要这么拘谨了,若是愿意唤我一声姐姐也就是了,对了,我给你拿了一瓶药膏来,用于消肿最好不过,你拿了去给画儿用,必能早日消肿!”
“这如何敢当?”阿妩愣了一愣,瞧着那瓷瓶不敢去接,阮梅心瞧她那样,干脆硬塞至其手心:“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我给你的就尽管拿着。别没的显生分了。”
阿妩推辞不过只得收下:“那妾身就代画儿谢过姐姐,多谢姐姐厚爱。”
阮梅心含笑不语。过了许久,才似无意地叹声说道:“画儿好端端地挨了含妃一顿打,我本有心借着殿下问起之际,替画儿讨一份公道,无奈含妃在殿下心中份量颇重,唉!”说到这儿她略略扫了阿妩一眼,见其脸上既有感动又有几分心酸,心下顿时了然,拍着阿妩的手道:“罢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前面就是我居住地明心院了,随我一起进去坐坐。”
到了明心院,发现已有包括兰妃在内的数位妃妾在内等候,见阮梅心进来,众皆施礼,娇声软语此起彼落,阮梅心受礼后,一一赐了坐,阿妩按着位份本应坐在较为kao外的位置,不想阮梅心却硬是拉着她与兰妃并排而坐,以便就近说话。
阮梅心本是一片好意,却不知这恰恰是将阿妩推向了风口浪尖上,兰妃性子好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底下几个庶妃和侍妾可是不乐意的很,碍于阮梅心在场不敢明着说出声,可眼里却颇多妒意与不屑,令得阿妩浑身不自在,有心想换个位置,阮梅心怎么也不肯,最后只得做罢。
诸人聊了有一刻功夫,府中所有有名份的妃妾都已到齐,唯独不见一人!
第一次偈见正妃便迟迟不至,也只有含妃有这个胆,就不晓得她是打定主意不来,还是要等日上三竿,别人都没了耐心再来。
阮梅心耐心倒是甚好,不急不徐地与众人说笑,只偶尔看看那个空着的位置,又过了一会儿,终是有些不耐地皱了眉,打发人去含妃所居地点翠堂,看其过来了没有,过不多时,只见来人微喘着气回禀道:“启禀娘娘,含妃娘娘说她今日身子不爽,不能来给娘娘请安。”
“你见到含妃了?”阮梅心抿了一口已换过一次的定云雾茶,指尖漫不经心地在杯沿处划过,戒指上所镶的猫睛石随她的动作不停变幻着四面的活光,轮转照人。
“奴才没能见到含妃,是含妃打发她身边的杜若姑娘回话的。”下人据实以答,这样的话,一听便知是含妃的推拖之词,哪有这么巧,第一天要偈见正妃便生了病。
有几个妃妾在下面已是窃窃笑出了声,含妃是打定主意要落阮梅心的面子,不肯让她骑在自己头上。
“含妃可真利害,竟然敢这样当众刮皇妃地面子。”
“谁说她不敢,她可是殿下地表妹,连殿下都让她三分,你说她又哪会将皇妃放在眼里。”
“呵呵,皇妃也真够可怜的,遇到含妃这么一个棘手人物,也不知她要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难道带着人去点翠堂把含妃给揪过来啊,若真这样,她这皇妃做地与市井泼妇有什么两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
“可是若是就这么放纵了含妃,皇妃她以后只怕再也管不住含妃了吧?”
“那也没办法,反正她们怎么样都与我们无关,咱们想凑也凑不上去,只能在一边看了。”
阿妩听着旁边朱庶妃与梁庶妃的窃窃私语,心中极为不是滋味,她不是不知道女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但原以为只有宫中才会如此,想不到皇子府中也不逞多让,处处纷争,却是无处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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