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无惜知道严先生是想让自己就此放弃,只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到这么一丝机会,现下还没做成绩来就要放弃,半途而废,父皇也许会就此对自己寒心,从此再无出头之日,他不甘心!
他暗暗握紧双拳,心中是万分的为难,一个深深的川字出现在眉宇间,他垂着头低低道:“先生,我该放弃吗?”
严世眼中精光一闪,自烟袋中取了烟丝放在烟斗里,几丝火星很快便窜了上来:“殿下,若您想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那我劝你就此放弃比较明智,功绩必伴着风险,想得到什么,就要有失去什么的觉悟!”
辜无惜低头不语,显然是难以决断,严世也不催促,只悠悠的吞云吐雾,不时发出“吧匝”“吧匝”的声音,整间书房都烟雾腾腾,瞧着什么东西都是蒙蒙胧胧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红烛不断淌下烛泪,在烛台上结成块,当严世的一杆烟抽完准备再次补充烟叶时,辜无惜终于抬起了头,尽是烟雾缭绕,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他坚如磐石的眼神,有一缕头发从平金祥纹冠中散出,令得那年轻的容颜上流泻出些微沧桑:“先生,无惜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什么,既没有拥有,又何惧失去,若想平安过这一生,我当初便不会揽下这事。”说此及他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平直地看着严世,随即双手长揖到底:“请先生助我!”
“好!我果然没看错人!”严世猛然一拍大腿跳了起来。赞许之情不言而喻:“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我老头子自然会尽力助你,这件事要既查得有真凭实据,又要恰到好处的掌握分寸,切莫过了头。”
“多谢先生。”无惜又是一揖,这才站直了身,他自小活地艰辛。所以不像其他皇子一样自持身份:“对了,先生。经过这些日子观察,你觉得父皇派给我的六名侍卫如何,是来监视我的吗?”
“依我看来,皇上派这六人做眼睛探固然有,监视却是未必,只要殿下您做的好,将这六人收为心腹也不是难事。总之不管怎么说,后面的事还要多多倚重他们,毕竟你不能明着出面。”严世眯着眼睛道:“另外殿下要注意四皇子那边,刑部是他的地盘,我们暗地里的动作,他不可能连一点查觉都没有,也许有,但是还没确定是哪个。所以没所表示,四皇子为人给我感觉心智超群,深藏不lou,绝非一般,殿下要千万当心,我猜测地事与四殿下是否有关目前还不清楚。但一旦捅出去,四殿下难辞其咎是肯定的,所以若他有所察觉,恐会对你地调查有所阻碍。”
“这个我省得。”辜无惜低声应了,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时辰不早了,先生早些歇息吧,这些天没日没夜的看案卷想必是累了。”
“无妨,我再看会儿,手头上的这些东西子时前得送回去,我得把一些重要的东西给抄录下来。”
辜无惜淡淡一笑。倒也没再坚持:“那我叫人再给你放盆冰来。先生要是烟丝没了,或饿了。尽管叫人去备。”
严世早已将头重埋在那堆邸报和卷册堆里,冲辜无惜不耐烦的挥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像他这般不敬的态度,难怪其他皇子地方会容不下他。
辜无惜不以为杵地笑笑,打开门走了出去,这一出来,他只觉得浑身都是烟味,连鼻腔里也灌满了,深吸了好几口才将烟味驱逐干净,这严先生什么都好,就是爱好抽上几口,和他待在一个屋里,总免不了沾上一身烟味。
他一出来,孙一凡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也不多言,只有辜无惜问的时候才会答上几个字,显然是个不爱说着话的主,怪不得明明身手了得,却总是徘徊原地,得不到晋升。
“你下去吧,我人在府里不会有什么事的,今天是叶风当值,你记得提醒他一声,别误了正事。”
孙一凡木讷的应了声后就直接下去了,也不懂说句好听的,把初九看的直摇头,小声地道:“殿下,这家伙可真让人生气,殿下如此体谅他,他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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