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无悠是多年在兵营撕杀中滚过来的人,要说杀气和血腥,他见的比哪个兄弟都要多,是以冷夜杀气刚一出,他马上就有感应了,当下马上腾身闪避,不直接照面。同时辜无悠心下亦是暗暗称奇,没见过有人杀气来的这般快的,在他眼中简直所有人都是生死劲敌似的,特别眼里那股子狠劲,神似野兽,和这种人较真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如此想着更是不敢接了,左右腾挪,只一昧闪避,如此几下后,冷夜突然收刀而立,再不追击,对面lou不解的辜无悠哑声道:“躲避,不算!”
辜无悠浓眉一挑:“不能躲?就光站在原地让你砍?”待看到冷夜点头后,他立马弃了手中的长剑:“开什么玩笑,站在原地让你砍,瞧你杀气满身的样,这一刀下来,我能不能留下命还是个问题,算了,爷不陪你玩了,你找别人吧。”
说完他朝建德帝拱手简短地道:“父皇,儿臣退出了。”
建德帝未有多说,点头示意他回坐,然后对其余的儿子们道:“如何,你们谁还愿意试试冷夜的刀?”
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有人敢答应,更有皇二子几个低了头,深怕让建德帝点到名,在他们看来收伏区区一个侍卫如何值得他们冒生命危险,便是武艺再高又如何,武艺高的人多了去了,何必非盯牢冷夜一人,凭着他们皇子的身份地位。随便勾勾手,就有一大把人争着抢着挤破脑袋要来。
辜无伤起先颇有信心,但在看到冷夜与辜无悠地对峙后,眉目轻皱,似遇到了不惑之事,所以一时也没答话。
皇后凤目轻扫,向来端庄雍容的脸上闪过一丝凉色。不急不徐地道:“皇上,太子乃为众皇子之首。打小又是皇上亲授的骑射功夫和武艺,最是出色不过,不如就让太子先上去试试?”
垂着头的太子闻言一震,心里把说这话的皇后骂了个遍,他虽自小随皇帝习武强身,但近年来早已荒废,再加上偏好女色。身子大不如前,连老八都只敢躲,他又如何敢上去凑热闹?偏是这些话万万不能说出口,所以他只能提心吊胆等着看父皇是什么意思。
建德帝眼里射出一丝精光,似不在意地道:“也好,无决,朕有日子没考教你武艺,正好可以瞧瞧你的功夫有没有荒废!”
太子一听这话慌忙跪了下去。冷汗涔涔的手心触到冰冷地青石砖上,不由得令他打了个冷颤:“父皇,儿臣儿臣”他心知,若自己直言推辞,定会让父皇心生不喜,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出什么借口来推拖。急得十指紧抠砖缝。
随着时间的推移,建德帝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眼见着就到怪责太子时,辜无伤突然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愿意代太子一试!”
这一举措大出建德帝地意料之外,也使得他将注意力转到辜无伤身上,令太子以为逃过一劫,暗自庆幸,跪在地上悄悄举袖抹额上冷汗,殊不知他这番小动作全进了建德帝眼中。
“父皇。儿臣也愿一试!”紧随辜无伤之后。无惜也站了出来,温文的脸上带着几分少见的坚毅神色。他的举措比刚才辜无伤更令建德帝吃惊,这个儿子他虽关心不多,却也知晓其于武艺之上并不精通,以往同上武课,常为老师训斥:“无惜,你也要试?”
辜无伤瞥了无惜一眼,上前一步代答道:“父皇,既然六弟有心,无妨就让他试上一试,想必冷夜也不会真伤了他,何况还有我们在旁边看着呢!”
皇后见到自己儿子要去犯险,一直端庄有加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焦灼,身子微动,金红的长锦鸾衣如水波轻泛,她似要说话,但没等张口就被辜无伤以眼神制止,强自忍耐下来。
建德帝犹豫了一会便应允了无伤与无惜的请求,让辜无伤去挑个趁手地兵器,另外还不放心地指了德泰去旁边守着,以便有危情时立刻出手解救。
辜无伤选的是一把红缨长枪,这是他最拿手的武器,一切准备就绪后,冷夜豁地双目一睁,与上次一般无二的杀气再度迸发,直冲辜无伤而去,纵使早有准备,辜无伤也不禁为那杀气所慑,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想要躲避的念头,但有了前面辜无悠的教训,他只得生生忍住。
眼见冷夜长刀以所向披靡的威势砍来,辜无伤忙集中了精神迎枪而上,不曾想这被冷夜贯了劲气的刀锋竟无坚不摧,铁制地枪头竟不能挡住同样是铁制的大刀,被硬生生的从中劈开,紧接着大刀顺着枪头的裂缝一气而上,由头向尾逼进,手握着枪末的辜无伤若不放手倾刻便会陷入危险之中。
从来没见过血腥的公主娘娘们吓得连连惊呼,有些甚至用帕子遮了眼,生怕看到令人惊怕地事,一直紧悬着心的阮梅落更是失声惊叫。
就在刀锋离枪尾只剩下一寸之距时,冷夜依旧没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