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惜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沉思,根本没听到严世的话,直到严世连叫了好几声,才暮然惊醒,抬手道:“这事先不急。”说罢他将目光转向了阿妩:“你们在遇到四哥时,他什么都没说吗?”
“是,四殿下只是向旁人问了一句我们是来干什么的,然后便让我们过去了。”阿妩仔细回想了一下后,据实以答。
然她的回答并未能让辜无惜安心,随之又问:“既然他没认出你,那么想必是没看过你的脸?”
阿妩被他问得有些糊涂:“不错,当时我和孙侍卫都低着头,四殿下也没有叫我们抬头,这才侥幸没被发现,我为怕他派人跟踪,故意在外面绕了很久才回来。”
无惜闻言点点头,改而问孙一凡:“一凡,你说当时曾听到后面有细微的呼吸声,凭你多年习武的感觉判断不会是人应有的呼吸对吗?”
“回殿下的话,确是如此,不论是什么样的高手,都不可能做到像猫狗一般的细微呼吸。”
孙一凡话音刚落,便听得好似无惜尾巴的冷夜用不流利的汉语道:“有,东瀛,忍者!”他说话总是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冒,却令得孙一凡脸色大变,目光沿炯炯地逼视着冷夜:“东瀛的忍者吗?你怎么知道?”
“学过!”又是简短的两个字,见孙一凡还有所不信,冷夜也懒得再解释。倒是严世目光灼然地道:“东瀛忍者我虽没见过,倒也听得不少,忍者最是擅长隐匿潜伏,如果跟在你们后面那个真是忍者的话,那孙侍卫会被瞒过去就不奇怪。东瀛与我大昭毗邻,隔海而居,在福建一带活动犹为频繁。也有忍者出现过,不过我倒没见过。四殿下他”
无惜闻言冷笑道:“我一直知道四哥不简单,在朝中上下经营,六部之中几乎都有他地痕迹,却不知,他竟连东瀛忍者也能收伏帐下。”说到这儿他脸色那当即一变,拖口惊道:“不好,凭我对四哥的了解。依他的脾气是绝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他若是没有怀疑定璇的话,一定会让她抬头看个明白,而今却在轻易放她过去后暗地派人跟踪,不必问,肯定是发现了定璇的身份,从而想到我身上!”
严世亦是脸色大变,顾不得已经递到嘴边的烟杆。猛然起身道:“如此说来,四殿下已经猜到殿下在查刑部之事?”
“恐怕是这样”眼眸的光芒有些微黯淡:“四哥好精明,以往不曾与他为敌还不知晓,眼下却是真切地领教了,不动声色间就已经看破了定璇的身份,还派人跟踪。忍者最擅潜藏追踪,虽然定璇百般小心,怕还是没能甩掉他。”
阿妩听此哪还坐得住,顺着椅子边沿跪了下去,垂首道:“妾身未能做好殿下交待之事,请殿下恕罪!”自责令得她地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
“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思虑不周,起来吧!”无惜的声音带有几分心疼之意,他亲手扶起了阿妩。不曾想刚一放开。阿妩就又软倒下去,抚着腿弯子半晌站不起来。看那眉头紧蹙的模样,应是疼得慌。
无惜见状顾不得还有别人在场,当即抱了阿妩至椅子上,问其到底是怎么了,阿妩只一昧摇头,就是不肯说,反而是孙一凡没忍住,将在刑部时那名引路人用脚踢阿妩参拜辜无伤的事说了出来。
“疼吗?”无惜的声音如缠绵在树梢不肯落下的秋阳,只是再简单不过地两个字便令阿妩觉得一切都值了,是啊,从她选择了这个人开始,便再没有想过要后悔,要回头,她会一辈子都守在他身边,永远永远的守下去。
“妾身没事,待会儿去上些药酒就是了,殿下不必挂怀,还是商量正事要紧!”其实左腿弯子一直到现在还很疼,阿妩不必看就知道衣裙之下的皮肤肯定青了一大片。
“那好,我叫初九扶你回风华阁,涂完药酒后你好生歇着!”无惜温言一声,正欲叫初九进来,衣袖突然被阿妩紧紧拉住,他不解的低下头,恰好看到阿妩忧心的面容:“殿下,如果可以的话,您一定要救救狗剩,他他以前待我很好,我不想,不想看他枉死!”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救他!”面对这个请求,无惜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不论是从阿妩的请求出发,还是从切身利益出发,他都不能让狗剩死!
就在阿妩准备离开书房时,一直坐在那里苦思冥想的严世突然站了起来:“不,曲妃还不能走!”
“严先生?这是为什么?”无惜对严世地话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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