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否则当真要揽祸上身了。
“无止,按你的意思,朕应该严办老四才是?”建德帝突然问起了辜无止,语气听得甚为温和,令辜无止以为建德帝被自己说动了心,又加了把劲道:“是,儿臣”
后面的话被建德帝打断:“行了,朕知道了。”说罢他转头去问无惜:“无惜,这件事是你查出来的,你应该最清楚,老四和此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无惜不慌不忙地跪下回话:“回父皇,儿臣仔细询问过犯人,也详细查阅过卷宗,发现上面并无涉及到四哥的内容,就如李相所言,四哥并不是乖张冷酷的人,他一向为人公允,又对父皇尽忠尽孝,所以儿臣认为四哥是清白的。求父皇从轻发落!”在抬眼地瞬间,他分明从建德帝的眼中捕捉到一丝疑为满意地流光。
跪在地上地辜无伤听到无惜为自己求情,似甚为意外,飞快地扫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叫人瞧不清他的表情。
辜无止见一个个都帮着老四说话,心里妒意更深。在他看来这个老四心机深沉,手段高明。是所有兄弟中最难对付地一个,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可以拔掉他的机会,那些个蠢人却一个个帮着他说话,哼,小心以后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转了一下眼珠子正要继续怂恿建德帝对老四从严定罪,忽听建德帝不冷不热地道:“老二,你别总盯着老四瞧。朕倒突然想起了一件关于你地事,你要不要听听看?”
“父皇请说。”辜无止赔着笑道,心里不知怎的猛然生出几分不好地预感。
“朕记得前几年你负责京中治安的时候,京中流民乞丐锐减,朕当时还夸奖过你来着,以为你真用上了心,结果呢?”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朕一直到今日才明白,敢情这流民乞丐减少是因为刑部暗中抓人顶罪问斩。并不是你的功劳,相反,你不仅没有丝毫查觉,还沾沾自喜,你说要重治老四的罪,那么朕是不是同样也该重重治你的罪?!”
一句话问得辜无止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建德帝的话就像一块千斤石压得他直不起身来,他完全没想到建德帝会突然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并翻起旧帐来。
“儿臣儿臣”辜无止几次张口想为自己申辩,却总理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底下有人在心暗暗发笑,刚才还义正词严,威风八面地康郡王一下子就成了可怜虫,看他要怎么办。
而辜无惜瞧在眼里,却是浑身发凉,同时也庆幸自己并没有犯与二哥同样的错。父皇并没有要重罚四哥的意思。恐怕只在刚才大怒的时候有那么一丝半分,毕竟四哥是父皇所有子息中最出色的一个。甚至比太子还要出色,也许父皇思及此,他心中一凛,赶忙低下了头,以免叫人瞧出什么来。
“怎么,遇到你自己的事就变结巴了?”建德帝冷哼一声:“无惜适才也说过,你们乃份属同胞兄弟,本应相互扶持,你可倒好,别的没学会,落井下石这招可滑溜得很。”
“儿臣不敢!”这一刻辜无止已经清楚听出了建德帝话语中的怒气,虽觉心中委屈却也不敢再说,害怕地低下身去,几与金砖相触。
建德帝坐在御座上,呆板着脸不说话,底下也无人敢出声,一时间乾清宫内的空气如什么东西压紧一般,叫人透不过气来,只觉憋得慌。
无惜见状爬前几步,叩首说道:“父皇,二哥原意并不是有意为难四哥,他也是想肃正纲纪,好让众人引以为诫,不再重蹈覆辙。”
“是吗?朕怎么就没听出来!”建德帝脸上在笑,眼底却凉得渗人,他挥手阻止了无惜后面的话:“罢了,你也甭替老二圆场,还真以为朕不知道吗?”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无惜一眼,那种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觉令无惜微红了脸不敢再说。
“父皇,此事不怪二哥不讲情面,确实是儿臣犯了错,督下不力,以致姚折等人铸下如此大错,更连累无辜百姓受牵连,只要一想到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儿臣心里说难过的不得了,一切皆因儿臣而已,与二哥并无相干,其实父皇说地是,早在当年京中流民锐减之时,儿臣就应该有所察觉,如此也不会导致今日的局面。”辜无伤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悔意深重,令所有人均为之动容,建德帝脸上的神色更是再次缓和,他指着辜无伤对辜无止道:“你瞧瞧,你往死里整他,他还帮着你说话,什么叫手足,你真该好好回课堂上再学学!”
“儿臣知错!”辜无止的认错明显是不情愿的,无惜暗自摇头,这位二哥心思不小,头脑却不够缜密,怪不得在与四哥的争斗中处处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