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京师,看似平静,实际却暗波汹涌,而这场暗流的焦点便是此刻正在湖广一带催银的六皇子和八皇子。
能在地方上做到封疆大吏的,一般都与京中高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不止地方官员具本上折,便是身在中枢的大官也上折表述,认为辜无惜兄弟在地方逼银过甚,太过小家子气,有失皇家仪范。
对于这些奏折,建德帝全部如以前那样,留中不发,但这种不明所以的态度终被一件事所打破,辜无惜在湖广一带催缴欠银时,请出皇命旗牌,斩了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这本是一件为民请命的好事,却被一些巴不得抓到他错的官员给前后上折,四月初七,一直采取留中不发的建德帝终于下旨,以干涉地方事务为由命正在催缴欠银的辜无惜兄弟返回京城。
这道旨意令地方官们欢呼庆幸,因为那对惹人厌的兄弟终于可以走了,他们再不必再终日东躲西避,也不必因为赋税的事而焦头烂额,然辜无惜兄弟前脚刚走,官员们后脚就又收到一道圣旨,责令他们限期归回赋税,不得有务,违者一律革职降级!
这道旨意令得地方官们刚活跃的心再度被更大的巨石所压住,同时他们也终于明白了建德帝誓要清理赋税拖欠的决心,要是说两位皇子面前还能敷衍一二的话,那么这次就真地是再劫难逃了。
不论怎么说。这道圣旨总算令在地方上窝了许久的辜无惜兄弟出了一口气,回京之路也没那么憋闷,两人快马加鞭,不出十来日便到了京效范围。
不过他们这次的回京却是比当初辜无伤的回京要寒碜许多了,不仅没有郊劳相迎,除了各自的家仆以外,根本没什么官员前来迎接。
辜无悠跃下马来走了几步。迎着初升的朝阳长伸了一下腰:“可算是回来了,在外面这些日子。真够憋屈的,也真亏得六哥你能忍住不发作,要换了我一个人,早把那些官员好好修理一番,看他们还敢不敢摆谱推拖!”
尽是一夜赶路,无有合眼之时,辜无惜地嘴角依然挂着如轻风拂面的淡笑。他回望了一直跟在自己后面地冷夜一眼对无悠道:“不忍又能如何,他们中有不少是二哥和四哥的门人,而且个个有后台撑着,咱们总不能都得罪个遍吧,其实此番回京之前,能收齐尽一半的赋税,已经很好了,后面有父皇的旨意压着。想必他们不敢多拖。”
“不管了,反正咱们已经回京了,那边的事就不去管它了,有这功夫倒不如想想明天上朝的时候,怎么应对父皇和文武百官,这次咱们在湖广斩了个恶霸。那起子有私心的官员不知会怎么做文章了。”辜无悠lou出几分鄙夷之色,随后带着几分涩然道:“这事本是我捅出来地,那恶霸也是我宰,可临到头却要六哥替我扛这件事,我”
“说这么见外的话干嘛,咱们可是亲兄弟,我不帮你还能帮谁,何况皇命旗牌也是我给你的,再说了那些官员盯得人是我,就算不出这档子事。也总会叫他们揪出什么小辫子来的。”
无惜的话令辜无悠灿然一笑:“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兄弟共进退就是了。不说这个了,六哥,咱们一起去喝酒怎么样?”
“也好,我府里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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