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意,画儿,陈小几个已被阿妩收为心腹,为着有多几个人帮衬,所以阿妩授意千樱将当年孩子被害的真像告之了他们,并嘱他们千万小心,莫要lou了马脚。
“可是已经没有一个含妃可以让王妃利用了,她难不成准备亲自动手?”陈小踌躇地问着:“又或者她准备不计后果的用阮敬昭?”要不是千樱说此事千真万确,他真不敢相信平常跟他们有说有笑,老实沉默的阮敬昭是这一个这么阴险的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阿妩低头将手上的缕金錣红玛瑙手镯褪下交由千樱收下,看着素净的双手浅息道:“阮敬昭是她好不容易安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目的就是要长久的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她又怎么舍得轻易舍弃呢,何况她也怕阮敬昭到时反咬一口把她给拖了下来。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她怕是要在这两个孩子的出身上闹名堂。”
“出生?小世子和小郡主的出生有什么问题吗?”画儿的不解在流意附语几句后释然,只是彼此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大好。
“主子,王妃她真的会这么做?二位小主子虽说不是在王府中出生的,可您是一直跟殿下在一起的,要想泼水cha针不是那么容易的!”
阿妩淡淡地瞥了千樱一眼,探手取下灯罩,用银簪去拨那有些黯淡的灯芯,似血的红烛水慢慢淌过银簪,然后滴落在烛台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怀孕近十一个月,生下来的双生子却依然是未足月地样子,还有我与安先生的交情,光凭这两点就能让她有的编了,更可恼的是,我现在腾不出手来对付她!”
在入京之前,安先生便已经找过她。与她谈过无惜之所以始终矮辜无伤一截的原因,也就是出身。如今其他方面都不缺,只差这一点,如果能弄清楚当年事情的真像,那么将来立储,无惜的胜算就大多了。
这桩事,无惜是不能亲自去办地,如此会落人口舌。便是查出了真像也不会让人相信,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由阿妩去办。此事必须速战速决,时间越长对无惜就越不利。
阿妩头疼地抚着太阳穴:“罢了,顾得了一边顾不了另一边,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吧。你们都下去吧,我再坐会儿。”
看众人一一退下,明月已升至中天,阿妩却依然了无睡意,只觉烦燥不堪,干脆便又去瞧那一对孩子。两张稚嫩可爱地容颜令她浮燥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脸颊在两个孩子的小脸上轻轻地蹭着,用最温柔的声音低低地说着:“这一次,娘一定会护偌你们长大,不会让你们受一点伤害,放心,所有想要害你们的人,娘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是现在可能要让你们受一点委屈,娘保证,不会太久!”孩子是那样的小。睡的那样沉。根本不会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可是在睡梦中。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嘟哝了一下粉红地小嘴,仿佛在回应阿妩的话。
翌日,安晴明受过建德帝召见后回来,在见过无惜后便来了风华阁,刚一进门,千樱便笑迎上来:“主子说先生见了殿下便要过来,果然没错,奴婢已经为先生准备了您最爱喝的洞庭碧罗春。”说话间,一盏热得还有些烫手的茶便递到了安晴明的手上,正待要说话,千樱又端了一盘糕点至手边:“还有您喜欢的一锭雪茶酥,您慢慢用。”
安晴明赦然一笑,低头揭盖慢慢饮了一口,热腾的茶水带着碧罗春特有的清香在舌尖盘旋,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原先侵入身体地寒意亦驱散不少:“我只是说过一次罢了,真难为你一直记着,难怪换了这么多人,总觉得还是开头你服侍的最好。”
彼时阿妩换好了衣服从后堂出来,听到这话抿唇笑道:“千樱向来细心妥贴,先生要真是不习惯别人的话,不妨让千樱过去服侍你,左右着我这里人也够。”
千樱闻言先一愣复又急了起来,张嘴不知要怎么说才好,倒是安晴明放了茶盏摇首道:“我只是随意说说并不打紧,千樱是自小与你一起长大的,不比他人,何况你这里人手也不丰裕。”他略一沉吟道:“还是说正事吧,今天我在宫里陪皇上说话的时候,旁敲侧击,想问出皇上对六殿下的看法,皇上虽然答地很隐晦,但是还是可以听出,其实皇上对六殿下多有期望,只是碍于当年的事,所以有所顾忌,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说到这里,他的神情突转严肃,看来接下来要说的事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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