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终于被金哥的声音唤回了神智,刚刚脑子里全是那一大碗酒和那群男人的起哄声,这些全都是因为湛清鸿“我没事,菜摘完了吗?我去洗吧。”
“不用,还是我去洗吧。”金哥双手摇动,却发现了右手还拿着菜刀,赶紧把右手又放在背后。
湛清弦躲在楼梯下,朝中间那一桌男人看去,几个大男人相互拼着酒,拿着大碗一碗接着一碗地干,喝得尽兴处,也不管是不是在数九寒天,纷纷敞开衣领,她吓得闭上眼,脸红得像是喝醉了酒,这些人也太粗鲁了,这可不是酒馆,是客栈啊。
长叹了口气,又顺着原路退回到厨房里,靠着门框,心里盘算着,这一餐只怕把客栈原有的存货都吃光了,明天得让金哥去补些货,手头上的银子还不知能撑几日,算了,想太多也没用处,走一步是一步吧。
过几日便是大年了,今年怕是不能回双龙镇过年了,心里有些空空的,难道是因为习惯了在双龙镇的生活吗?今天居然会有些想娘,想念四海客栈的那些伙计,还有干爹,这才出来一个多月,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不知道今墨怎么样了,那日之后,她又出去打听过几次,却无法得知状元郎住在什么地方,这里毕竟不是双龙镇,想找一个人如同是大海捞针,罢了,同在一座城市,总有相遇的时候。
嘴角不自主地弯成一个弧度,从怀里拿出玉佩,用手绢细细地擦了擦,然后用指尖沿着那鲤鱼画了画,正当她想得入神,厅堂里传来湛清鸿叫她的声音。
湛清弦从楼梯后转出来,在离他们一丈远站定,看着齐刷刷盯着她的那些男人,红着脸把眼神定在湛清鸿的脸上“叫我做什么?”
“大妹子,来帮我们算算,这里要多少钱?”张德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朝她招了招。
算账?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湛大少请吗?心里虽纳闷,可脚下还是不由地向他们靠了过去,眼光瞟向了湛清鸿,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
“张大哥,一共是八钱银子。”湛清弦在心里给他打了个八折,邻里乡亲的还是不要收太贵了。
张德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捧到她面前“大妹子,拿去吧,今天咱们弟兄打扰了。”
湛清弦笑着收了起来,对自己误会他们来吃白食很过意不去“张大哥,可别这么说,以后还有许多地方要仰仗你呢。”
听到这话,他嘿嘿一笑,拍着胸脯站了起来“大妹子放心,湛兄弟是咱兄弟,你就是咱妹子,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大哥没别的本事,打一两个小兔崽子还是没问题的。”
“那我就先谢谢张大哥了。”湛清弦轻轻行了一礼,便移向柜台,把银子交给阿福,随即吩咐着“福叔,你去和金哥说声,再切一盘牛肉上来,给张大哥他们下酒。”
“不用了,不用了。”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回首对她摇着手“吃饱了喝足了,要睡了,大妹子改日再来。”一群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客栈。
湛清弦用询探地眼光看着门口和他们挥手的人,那人眯着眼靠在门上,嘴里嘟嚷着“真累,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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