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事,小病而已。”李巍阴阳怪气地学着大夫的调儿,却惹来一堆白眼。
湛清鸿一边抱着她上楼,一边吩咐着“小
去把小蝶叫来,清弦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得赶紧换。t厨房烧些水,等小蝶来了,让她替清弦擦下身子;福叔,今天客栈就交给你了,对了,记得去买些补品回来,让她好好补下。”
各人领命离去,空荡荡地厅堂里,只剩下两个无事人,打着哈欠爬上楼,累了一个晚上,连站着睡觉的想法都有。
小心翼翼的把人安放在床上,湛清鸿实在是舍不得把衣服从她手中扯出来,坐在她身边,拧了把手巾放在她额头,怔怔地看着她。
小七领着小蝶进来的时候,湛清鸿靠坐在床头,已经睡着了,手中还拿着一条手巾,清弦姐侧身睡着,手里握着老大的一截衣角。
“老大,小蝶来了,热水也端上来了,咱们还是快出去吧。”若不是清弦姐的病不能耽搁,他还真不想叫醒老大。
湛清鸿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衣角随着他的动作从清弦的手中扯了出来,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小蝶手上,打着哈欠向外走,临走还不忘吩咐着“记得喂她吃药,有什么事叫我。”摇晃着就回了自己房间。
原来生病也是件不错的事儿,湛清弦第一次这么觉得,从前她最怕的就是生病,一生病她就会想娘,没了娘的怀抱,她连病都不敢生。在湛家,生病的时候,她都不肯吱声,非得被夫人发现了,这才请了大夫来看。
拿了床被子垫在腰后,湛清弦靠着床头,看着身边几上的零嘴儿,捡了一颗放入嘴里,这酸酸的味道真好吃。唇角不由地向上扬了扬,生病才有的好待遇啊,昨天只提了句想吃新鲜杨梅,一大早床头就摆了一盘,听说是昨晚周定邦专程从什么楼里买回来的。
这会儿开午市,小蝶要去下面帮忙,伺候她的活儿就落到了湛大少身上,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得好好利用。
“大哥。”正想着,就见湛清鸿端着壶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赶忙唤了他一声,紧接着对他做了个可怜的模样“我肚子饿了。”
湛清鸿放下手中的茶壶,马上应着“我下去看看,你的粥做好了没有。”临走不忘给她斟上一杯茶。
转着茶杯,轻抿了一口,冲着他急冲冲地背影做了个鬼脸,平时总是欺负她,这会儿可好了。
看着她把粥喝了,湛清鸿似又想到了什么事,连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不一会儿,手中端着一碗药到了她的跟前“来喝药。”
碗里黑呼呼的药,看着就觉得很苦,她瘪着嘴摇摇头“不要,刚刚才喝了粥,只怕会苦得全吐了出来。”
“来吧,大夫说了,再喝两付,你的病就全好了。”湛清鸿明显地怔了怔,多久没见她撒娇了,这会儿病了到是娇气了。
湛清弦一撇头,就是不肯去接碗,湛清鸿皱了皱眉,好言好语地劝着“你也不想每天就这么躺着吧?”
如果每天都有人这么伺候着还是不错的,不过总躺着也嫌累“你先替我拿颗应子来。”湛清弦指着桌上的盘子。
捏着鼻子,一口把药倒进肚子里,立马塞了颗应子进去,虽然好了些,可苦还是苦啊,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指着茶壶,身边的人眼力还是不错的,一眨眼的功夫,茶水已经到了手边。
湛清鸿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又在自己额上试了试,嗯,热已经全都消退了“明天应该就好了,你平时身子挺硬朗的,为何这次病得这么厉害?”当他冲进屋子,看到地上的人时,心跳都好像停止了。
为何病了?这话问得她无法回答,大夫说是郁气伤身、再加上伤风所至,她低着眼睑,玩着手中包应子的纸,那天千禅庵里的情形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老夫人对她有意无意地疏远,对林若月的亲近,只怕是这次病的根源吧。
这两天也不见今墨公子来找,也不知他是真的在忙,还是受了老夫人的影响,她自以为已经做得很好了,细心周到、温柔体贴,可为何老夫人就是感受不到呢?
“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会儿。”支开了湛清鸿,她懒懒地躺在床上,心情越发地烦闷起来,好像被困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有门有窗,可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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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游倒计时,还有一天,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