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证文件取出来,钱就继续在银行!您又没有马上要用钱的地方,放在那收利息就是了大伯他们要用到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取出来嘛!不象现在还有提取额度限制。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将来大伯真有用到这些钱的那一天,难道您还会不让大伯用不成?”
“怎么会?”王振国眼睛一瞪,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这不就结了!”王翰耸耸肩笑道。
“小兔崽子。”王振国嗔骂了一声,而后又陪着笑脸向王贯东道:“大哥,您觉得这小子的办法怎么样?这么办行吗?”
拉锯了这么久,王贯东却也品出了几分这位四弟的性格,心知这已经是他所能接受的最后底线了,便点点头道:“行,就这么办吧!唉,四弟你呀!我,我说你什么才好呢?”
王振国嘿嘿一笑,倒是让他的三个儿女罕有的看到了父亲窘迫的一面。
“还有一个问题。”
正当王振国以为已经尘埃落地的时候,那王翰却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还有问题?”王振国就奇怪了,拉着脸看着儿子,沉声道:“怎么什么话都是你说了,都是你说的办法,我们也准备照做了,你怎么又弄出来一个问题?”
微微一笑,王翰不慌不忙的言道:“爸,这不是我弄出来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王振国道。
“您的问题就是您的身份。作为共和国的少将将军,您想呀!在九七即将临近的今天,您适合出现在香江吗?若是被人发现,共和国的少将突然在这种敏感时期莫名其妙的抵达香江,您想那会发生什么事?将造成什么影响?”
“哎呀,不错!这个问题我给忽略了,在这么敏感的时期,我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在香港露面。”
“而大伯这边,我想祖父所委托的那家律师行既然在香江有如此高的信誉度,那他们做事肯定是非常严谨的。所以,如果大伯您仅仅带回一纸书面委托书回去,恐怕他们未必就会让大伯您取回爷爷的遗物吧?我想他们考虑问题不会那么简单的。”
“没错!”王贯东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他们如果不当面见到四弟本人,恐怕是绝对不会答应让我们拿回父亲的遗物,书面委托的公信力还不够呀!”
“所以呀!”王翰道:“我想来想去就想出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请大伯您在北京多留几天,再给香江去个电话,请那个律师行的律师带着爷爷的遗物到北京来。由他们当面确认父亲的身份,而大伯您也可以顺便在我们家多住几天,和爸爸多说说话,毕竟你们已经有五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相信以您在香江的声望和影响力,请那个律师行的律师带着文件到北京走一趟应该不会成为什么问题吧?可能的话,您还可以请二伯三伯顺道一起过来,加上您和我爸爸四兄弟彼此见个面,您说呢?”
“嗯!你想的很周到,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王贯东赞赏的看了看王翰,又转脸与王振国道:“很不错,王翰的思维很缜密,虑事非常周到,这股子沉稳细密劲很难得。他现在做什么工作呢?要是工作环境一般的话,不妨考虑让他到王氏来,以他处事的周密严谨,相信在商场上也会很一番作为的,成就不会比王智稍差。”
而王贯东的赞赏之词听到王振国的耳朵里,却令王振国的心中又是难受不已。刚才一听到王翰请兄长在北京多留几天的话后,他心里立时就是咯噔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王翰为什么这么说。可是,他明知道儿子的用意,但碍于党纪国法却还不能挑明了说,那股子难受劲就别提了。
勉强维持神色不动,王振国道:“大哥太夸奖他了,这小子还差的远呢!”说着话他又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又道:“眼下他在政府部门工作呢!工作环境还不错,是国家在编的公务员,待遇挺好的,他也很喜欢这份工作,去王氏的事暂时就算了。”
“哦!那就不提了。就按他说的办,我先不走了,等下就给香江打电话,让律师行派人来。再给你大嫂打个电话,还有二弟三弟,把他们全部都叫到北京来,咱们王家索性就在北京来个大团员,全家聚上一聚。只是如此一来难免要打扰四弟和四弟妹了,你们不会见怪吧?”王贯东又来了兴致,挥着大手便决定在北京举家大团圆。
“怎么会呢?”王振国夫妻连忙答道。
他们倒不怕被打扰,只是另有所惧。当他们的目光偶尔落在那王睿身上时,彼此心中便都会不其然的浮起一片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