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迁就一点,有点大男子风度才行啊!”王子书看着灵昌公主娇小的背影,现在正和张姝、江采萍一同欢笑嬉戏,觉得王帆说的不错,
头,笑道:“孩儿记下了。”
王帆满意,说道:“那小鱼有什么看的,姝儿,采萍,公主,快过来,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现在可要弄清楚这方位,别以后自己转的迷路啦!”
王子书和王张氏对望一眼,对王帆这样不显山露水的脾气均是一笑。张姝撅着小嘴,走到王子书身旁,又对灵昌公主小声说道:“灵儿,等到晚上,我们叫子书带我们再来,那鱼儿真好玩!”
灵昌公主在宫哪有这般乐过,笑道:“呵呵好,一言为定!”
走出别院,众人来到荡闲之地,这里主要是用来放松心情的地方,使众人没想到的是,不远处还有各色小桥拱于湖面之上。主桥最为引人注目,只见它清溪泻雪、石蹬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下了主桥,来到小湖岸边,不想这里也插有两行垂柳,杂着桃杏,遮天蔽日,清幽小路之上没有一丝的尘土,从柳荫中又露出的一架朱栏小的清堂茅舍,长廊曲洞,方厦圆亭,和隐藏在山坳林间的幽尼佛寺、女道丹房了。相隔咫尺而风景意趣迴异。真如人行山阴遣上,目不暇接。偌大景致,万千气象。
王子书总算是领略到古代贪官的奢华生活,就这样一座庭院,那要花去多少民脂民膏,但转念一想,王子书觉得这个贪官就是一个十足的笨蛋。就算你再有银钱,居住在天子脚下,就靠着那么一点朝秃禄,怎么能买下这么一大府邸呢!如果换做是前朝李显和李旦当政,你塞点好处给韦后和太平公主,也许也不会牵扯到什么。但现在却是李隆基当朝,他最狠贪官污吏,一个皇上在一旁省吃俭用,以备战用,而你一个下臣,却过着这等生活,那不是往死胡同里钻吗!
想到别人,再想自己,王子书觉得这个府邸送的不简单。李隆基除了是给他和灵昌公主的一份贺礼之外,也许还有其他目的。这时,王帆打断了王子书的思路,皱眉道:“你快带这三个小妮子去挑选各自房间吧!为父要和你母亲去休息休息了,走这庭院就象是去京城里面转了一圈,真累!”
王子书点了点头,轻轻扶着王帆,江采萍凑了上来,语吐幽香,轻声说道:“子书,我来吧!”
离开左院,灵昌公主吩咐五个女婢伺候在王张氏和王帆左右,而她们三人则跟在王子书身后,向右院而来。这右院主要以房舍为主,比起之前博星府的那些房舍,又高档了很多,观其外表,或是飞楼插空、雕竹槛,又或是崇阁巍峨、层楼高起,不远处也有黄泥筑就矮墙,里面数茅舍;也有粉清凉瓦舍,小小三间抱厦。
张姝站在庭院中央,张着小嘴,起舞弄影,笑道:“呵呵这里的房子可真漂亮!谁都不许和我抢,我要第一个挑。”
江采苹笑道:“好,你第一个,剩下我们再挑,可以了吧!”张姝挤着两颗小酒窝,微微点点头,说道:“恩!”她含着芊芊玉指,皱着柳眉,显得甚是为难,不知该选哪间好,这时,象是拔开云雾一般,向正前方一个房舍走去,其余人跟在她的身后,推门一看,一股幽香飘出,只见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长安市井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骆宾王墨迹,其词云:西陆蝉声唱,南观夜思深。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雕琢精致的紫玉盘。盘内盛着各式各样、水香欲滴的水果。右边设一朱红书架,放着琳琅满目的史书诗集,传奇法帖。四人一看,这定是之前那个刘半城的书房,而张姝从小喜欢诗词弄墨,房人正好登对,简直是为其所设。张姝轻轻抚摩着书架上的古书,突然转过身来,露着两颗水晶剔透的小酒窝,笑道:“呵呵我就要这间了,你们去选你们的吧!”说着,就坐在方案之前,显得无比轻松惬意。
三人看张姝一副天真烂漫,摇了摇头,退出门外。王子书撇着嘴,盯着江采萍和灵昌公主,笑道:“恩!接下来,你们谁先挑?”
灵昌公主挤了一下玉鼻,说道:“肯定不是你。”她扭头对江采萍温言道:“采萍姐姐,你先挑吧!”
江采萍笑道:“这这么能行,我对住处没什么讲究,最要紧的是你。”她用指头轻轻在灵昌公主玉额上一顶,说道:“你久居宫中,舒适惯了,姐姐可不能委屈了你才是!灵儿就不要推辞了,做姐姐的,应该让着妹妹。”
灵昌公主感激一笑,和二人走向另一侧的屋子,推门而入,正面墙上就挂着一柄宝剑,江采萍还吓了一跳,没想到灵昌公主却一颠一颠跑了过去,取下宝剑“叮”的一身拔了出来,江采萍躲在王子书怀中,娇叫一声。灵昌公主再向四周看去,只见房舍很大,墙壁之上均挂着各种大字,观其笔法,豪洒自如,势有气吞万里之姿。床榻两侧各有香炉,地板均是大理石铺设,横向而去,又是一间扩大卧室,灵昌公主手拿宝剑,来回挥舞,就象是在练习场一般。王子书摇了摇头,说道:“没说的,这
绝对适合她。”他微微对吓呆的江采萍笑道:“采i选你的房间,不要打扰灵儿练剑。”
江采萍暗黛微挑,眼神呆滞,两片小唇微微抿在一起,仰起玉额,吃吃点了点头,说道:“恩?哦!”江采萍所选这间屋子较之前面几间就朴素多了,虽然方案地板都是一样材质制成,但却如同雪洞,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里面供着几株梅花,江采萍凑了过去,低眉暗垂,娇身轻轻一弯,鼻盒微微抽*动,还能闻到一丝幽香。南侧放着一个简单书架,只零星放着几本杂书,旁边桌子上只有茶杯茶瓯而已,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但房间里面好象时刻飘散着阵阵幽香,物品虽少,细细端详,就会发现,各个都是精致已极,这间屋子,朴素而不失典雅。
王子书对江采萍说道:“采萍,这个屋子我觉得有些冷清,咱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江采苹回眸一笑,说道:“这个屋子很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安静,夜晚之时,轻轻抚动琴弦,闻着满屋的香气,那是何等的惬意。”
王子书看着江采萍优美的身姿随风而舞,一颦一笑之间,都充斥着无限妩媚,玲珑的身段,就象是上天精琢细雕一般,弯的弯圆的圆翘的翘配上那双一汪清水地眼眸。深邃而又迷人。
王子书不禁走了过去,揽腰抱住江采萍,让两条柔舌交织在一起,香甜之气顺着王子书的咽喉流向心肺,击起**之花,手上不住象是在凸凹不平的幽谷中游走。江采萍觉得王子书呼吸愈来愈是急促,急忙把他轻轻推开,瞪着杏目。脸上挂着两团可爱的红云,娇声说道:“今天不行,子书,我有点累了!你快去挑选你的屋子吧!”
王子书一愣,欲火还未退去,焦急道:“可是。采萍”
江采萍娇笑道:“不吗!不吗!快去!”
王子书就这样被江采萍推出了房间,王子书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房间。
众人刚入新府,心情自然很是激动。吃饭之时,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不禁都不敢动筷,总怕破坏了那菜地精美。原来,这府上还有厨师三名,专管众人每日饮食,而这些厨师都是由宫中挑选。技术自然不俗。灵昌公主把二十名女婢和五名男仆均分了所管之事,有点女主人的风范。
灵昌公主和张姝之前已有约定。说在晚上,还会到北院观鱼。饭后。两人就迫不及待的飞跑出去。王子书、江采萍、王张氏和王帆闲聊几句,就陪同两位老人走进卧室,准备安寝。王子书和江采萍闲着无聊,也来到北院。只见天上一轮皓月,池中一轮水月,上下争辉,如置身于水晶官,鲛餚室之内。微风一过。粼粼然池面皱碧铺纹,真令人神清气净。
江采萍看到如此良辰美景。急忙跑至自己房舍,拿出琵琶,芊芊玉指轻抚于琴弦之上,顿时音如鸟悦,调似天籁,荡起情空,听者不由心醉,仿堕仙境一般。王子书侧观佳人,聆听天曲,不由醉了!
而灵昌公主和张姝完全陷入了观鱼之中,突然,张姝身子往后一撤,满脸惧怕,指着黑影,说道:“灵儿,你看那水里,我怎么看见有个人往那黑影里去了,会会不会是鬼啊!”灵昌公主低头,仔细观察,笑着说道:“哪有什么鬼!呵呵就算是鬼,我也不怕!”说完,灵昌公主弯下芊腰,拿起一粒石子,对准那个黑影打去,只听打得水响,一个大圆圈,将月影荡散,复聚而散者几次。那黑影里戛然一声,却飞起一条红色小鱼来,身上夹带着几滴水珠儿,溅了两人一脸,又向香藕之中躲去。
两个可人儿均是一笑,灵昌公主说道:“呵呵看见没有,哪里是什么鬼啊!分明就是明月和鱼影,看把你怕的。”
张姝不理,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向江采萍和王子书跑来,笑道:“采萍姐姐,你这曲子可真好听,叫什么名字啊?”
江采萍侧脸一笑,借着月光,粉面剔透,好似玉一般光滑,她看着张姝笑道:“我随意编的,还没有名字。”
灵昌公主挽着王子书,说道:“子书,你不是会吟诗做词吗?你就借着采萍姐姐的曲子,添些词,那才听起来有趣吗!”
张姝一听,一边跳,一边鼓掌,笑道:“灵儿这个主意好,子书,快点啊!”王子书不由向江采萍看去,四目相撞,顾盼神飞,情似绵绵。江采萍芊芊玉手又放在了琴弦之上,适才那首动听天籁又绕在梁间。王子书闭起双眼,借着曲子,随口吟道:“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无端风雨,未肯收尽余寒。午时燕子,料今宵、梦到西园。浑未办、黄酣荐酒,更传青韭堆盘。却笑东风,从此便熏梅染柳,更没些闲。闲时又开镜里,转变朱颜。清愁不断,问何人、会解连环。生怕见、花开花落,朝来塞雁先还。”
吟完,曲终,张姝和灵昌公主不住欢叫起来,明月当空,佳人相陪,天籁绕梁,神曲醉人,就算是仙境,王子书都不想离开这里,因为这里胜仙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