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书来到唐朝,可说是什么大场面都已见过,但还从未想过,离他不远处会出现二十万突厥兵,且不说对方多么英勇善战,就是横踏而过,不持一刀一枪,压也把王子书身后这两千大唐兵卒压死了,何谈一战呢?
王子书身旁还有李隆基和宋景,两人均是策马而立,脸上始终都不带半分丝毫惧怕之色。他们现在身处郊外,不免有风,细细清风吹动着地上一缕缕青草,使这片安静的战场又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这时,一个斥候策马而来,下马跪在李隆基身前,说道:“回禀陛下,姚将军和郭将军的飞麒军已在昨晚和突厥左翼发生了激战,直到现在还未分出胜负。”
李隆基一双鹰目望着蓝蓝的天空,他心里也是没底儿啊!但在自己的军民面前,他这个做皇帝的却不能露出有丝毫的胆怯之色,扬扬了手中的马鞭,说道:“去告诉姚彝和郭子仪,为了长安的百姓。不,是全大唐的百姓都在看着他,让他好好的打,狠狠的打。”
那个斥候回应一声,翻身上马而去。这时,风中传出几声马蹄之声,王子书向远处望去。只见天际空阔,便桥对面一望无垠,再仔细一看,不由一惊,指着远处说道:“陛下,你看远处,天边有一片黑云。”
李隆基全身先是一凉,苦笑道:“驸马,那可不是什么黑云。是突厥二十万的兵卒!”
宋景看了看李隆基,见他满脸地愁容,不由问道:“怕了?”
李隆基看着宋景笑了笑,说道:“别说是二十万。就算是百万雄师在朕面前,朕都不怕。”
宋景一听,正言说道:“臣也不怕。”
王子书见李隆基笑迷迷的向自己看了过来,他苦笑一声。说道:“宋相和皇上都不怕,臣自然也不会怕。”
李隆基马鞭一挥,说道:“好!只要没人害怕,这一仗我们就赢定了。”
王子书嘴上说不怕。但心里又怎么能不怕呢?他从来没有一下子见过二十万人啊!而且手中都拿着刀枪,眼中都流露出欲要取自己人头的架势,这放在一个现代人身上。不怕才怪!但他不能在李隆基面前露出了怯意。否则之前那些努力可就都白费啦!他真的好想快些结束了这场战争。最好是大唐的战争都快点结束,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每天呆在家中,陪着自己的母亲和三个如花似玉、秀色可餐的老婆,还有四个可爱的孩子,凭借着现在全大唐的所有生意和之前那笔巨额积蓄,他们想过什么日子就可以过什么日子。那生活是何等地惬意!
但再往深处一想,突厥一旦攻下了长安,势必会想着称帝为王,他们都在草原过够了那些原始生活,一时之间看到这么多美女佳人,黄金财宝,奇珍佳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想想他们还会再回草原,过那种放羊的生活吗?这样一来,王子书作为唐臣,他哪还有什么立锥之地呢?虽说历史上突厥没有入侵成功大唐,但是在历史中,李隆基时期,突厥贼也没有这般的兵临城下啊!王子书既然来到了这个时空,那么也许就会出现很多史书上从未出现过的事情,也许到最后乾坤逆转,又转了回去,但谁又知道是什么时候,到那时王子书他还生存吗?想到此节,王子书就算是为了自个儿,也要把突厥贼打了回去。
就在这时,天边那头渐渐伸出许多旗帜,都是突厥旗,慢慢千军万马也露出头来,为首一人头戴白毛帽,两条长长地辫子披在肩上,身骑白马,正是突厥可汗毗伽!
毗伽身后黑鸦鸦一片,放眼望去,均是手持长枪的突厥兵卒,王子书感到此时心中莫名有股压迫感,喉咙一紧,身子也不禁发出一阵微微颤动,好象远处天边整个都被突厥兵所淹没了。王子书偷偷向李隆基和宋景看去,只见他们面不露色,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二十万的突厥兵。片刻之后,突厥兵整个队伍都露了出来,全军呈一字排开,就象是一支黑色地长龙,稳稳的盘踞在他们对面。
王子书喉咙微微一动,转身说道:“陛下,要不要人把那座桥给拆啦?免得被人利用!”
李隆基笑着说道:“不,留着它!咱们不露怯意,毗伽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毗伽身旁闪出一个兵头,身材矮小,但肩膀却很宽大,皱着眉问道:“可汗,敌人为什么不把那座桥给拆啦?”他见毗伽不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便桥对面,又问道:“可汗,那边是些什么人啊?”
毗伽也在想这个问题,他迷着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李隆基等人,只见中间一人身穿金色铠甲,头戴插羽金盔,威风凛凛,策马而立,仿佛隔着这般远地距离,都能看出他眼中放出的金光,他心头一紧,瞪大了眼睛说道:“李隆基!”
那个兵头显然是刚刚升职,没见过什么世面,而且急着要表现自己,骄傲道:“可汗,对方只有三骑,待莫将冲过去,把他们擒来。”
果然不出王子书所料,这毗伽不仅象曹操,更象是司马懿,疑心颇重,李隆基这明摆着就是空城计的假象,他皱了皱眉,摆手道:“慢着,容我再想想。”片刻之后,他冷笑一声,说道:“这李隆基恐怕是在引咱们上钩啊!”毗伽这个时候不敢轻举妄动,头也不转。对旁边那个兵头问道:“左翼有消息吗?”
那个兵头说道:“刚传来消息,遇到大股地唐军,双方正在激战。唐军地大将是姚彝和郭子仪,而且他们地武器装备都相当怪异,虽说我们有两万人,但却占不到丝毫便宜。”
毗伽越想越是不对劲儿,现在也不管左翼怎么样了,自言自语道:“这李隆基怎么自个儿杀了出来!突哈昨那边有情况吗?”
那兵头点了点头,说道:“突哈昨部那边也遇到了不明敌情。”
毗伽皱眉问道:“什么敌情?”
兵头说道:“不知道!”
突哈昨那边的所谓敌情不过是王子书让姚彝和郭子仪一小股兵卒放地烟雾弹而已。只在远处高望,偶然露出几个头吓唬吓唬突哈昨,王子书是看出这个突哈昨与毗伽心存芥蒂,而且这家伙貌似并不想打这一仗。行军也不是他那个行法儿啊!大敌当前,胜利唾手可得,但他走的比牛还慢,这不合情理。
然。毗伽在听到左翼和突哈昨的消息之后,心中那显起来,这个时候,他好象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毗伽把眼前情形和两部被唐军骚扰结合起来一想。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李隆基本人就很狡诈,在争夺龙位之时就表现了出来。这用兵和人的性格有着密切关系。对方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决计不敢自己杀了出来。我看其中必定有诈,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啊!先等等两翼地消息!”
王子书越看越是心惊。背后都已被冷汗大湿,这样两军观望,简直就是考验对方的耐心啊!王子书都快被这种气势压的崩溃了,但他还要勉强表现出一副能者风范,说道:“陛下,要不您先退下吧!毗伽只要一挥马鞭,他的马蹄转眼间就可以把我们碾成肉泥啊!”李隆基笑着说道:“驸马,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了一只老虎,你该怎么办?”王子书心想,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讲大道理吗?他看王子书一时没回答,紧接着说道:“记住,你不动,它也不敢动,你要是转身逃地话,它必定会猛扑上来。”
王子书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不仅是老虎,就是蛇也是一样,他苦笑道:“呵呵臣只是在为陛下处境担心!”
李隆基向王子书笑了一下,对着远处高声喊道:“对面可是毗伽可汗?”他接着讽刺道:“你可是不请自来啊!”毗伽被这么一问,心中顿时开朗了许多,又骄傲起来,大声笑道:“李隆基,我不远千里来到这儿,只想问问你,谁才是天下沉浮?”
王子书心想:这老哥也太会假装正经了,如果你真想只为问话,用带那么多兵卒吗?
李隆基冷笑道:“是吗?朕看可汗这心可大的很那!想跟朕争天下,可这争天下不光是靠的刀枪兵卒。古人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想做天下之主,得问问大唐万千百姓答不答应!怎么样?朕的回答可让可汗满意?”
毗伽大笑道:“李隆基,说大话有什么用?()()看看我身后地二十万铁骑!”
李隆基说道:“朕说的可不是什么大话,你也看看朕的身后。大唐军民严正以待,正恭候可汗呢!哈哈”被李隆基这么一说,毗伽心里还真没了底儿,心想:爷爷我有二十万,他身后不过才二三千人马,没有什么埋伏,这李隆基说话能这么潇洒吗?不行,我要再等等,不能因为一步棋走错,满盘都输给了李隆基。
就在这时,有一个兵卒从左翼那边飞马而来,边怕边道:“急报,急报!”
那个兵头一看急报,对毗伽说道:“可汗,左翼受到唐军突袭,军队已被对方冲垮了!”这一份急报可以说是把毗伽打到了无底深渊之中,毕竟这一次他可是下了血本,要知道,他这三十多万大军并不是想什么时候调来都可以的,草原上有十几个部族,人人都想当这个可汗,现在表面看来是齐心合力对抗大唐,对抗李隆基。实际人人心里都打着自己地小算盘,最明显不过的就是突哈昨和敦欲谷。他们迟迟未进,不就是想坐收渔人之力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两个部族地首领是真聪明,他们知道,现在他们只所以还存在,说明还有点利用价值,如果毗伽入主中原,当上了皇帝,他们也会象其他部族首领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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