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命关天。自有地方政府处理。用不着我们替天行道。须知该来地一定要来。违逆阻挡。不过是徒增烦恼。只有随缘任运。才是清静无为地修道正理。
任天庭皱起眉头。冲着我打量了半天。突然间放声大笑。笑声震动林樾。充满了嘲讽不屑之意。
我心下不悦。经历许多磨难悟出地一点心得竟被耻笑。着实让人难以忍受。当下冲任天庭瞪眼道:“随缘任运。难道不是修道至理吗?你执着于守护国脉。精神固然可嘉。却耽误了自身修行。却又何解?”
任天庭笑道:“我不过是为笑而笑。为何认定是嘲讽之意?你这种想法。难道不也是一种执着么?”他收起笑声,双手拍击在一棵树上。树晃动一下。任天庭却岿然不动。我惊奇地睁大眼睛。道妖地不死之躯都被这树中地能量摧毁。任天庭却安然无恙。难道他地功法修为远超道妖。已经修到至高境界了么?
任天庭见我疑惑。笑道“一介看坟之人。如何能和太冲先生地功法相比?树结界不过是以万千魂魄之力。吸收日精月华。导引风雨雷电。自成天地而已。太冲先生术法虽然精深。却不懂顺逆行事。所以落得粉身结局。”
“水流低处。因地成形。是为顺;山列东西。路穿南北。是为逆;顺逆之间。却都是天地正理。你讲那随缘任运。可晓得什么是缘。什么是运吗?你缘运不知。顺逆不明。又何必妄谈什么随缘任运。花落花枯?”
“随缘任运,是不是就是这样推杯换盏,醉生梦死?”酒楼上,酒店老板醉眼朦胧,他连敬了我和任天庭几杯酒,早已不胜酒力。
“是啊,是啊”任天庭满脸堆笑。我们从树林中回到酒店,直睡到中午方才起身,想起交给酒店的钱远没有花光,便吩咐酒店里炒上几碟好菜,拉着酒店老板喝起了酒。
酒店老板听我们讲解道术,虽然不明所以,却听得津津有味。他见我们赞同他的话,更是高兴,连忙下楼再拿几瓶好酒来,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老板真是好客呀”任天庭笑着对我说:“怎么我认识他多年,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一个臭要饭的,理你作甚?他是看上了你的钱啊。啊呀不对,那是我的钱,怎么转眼间变成你的了?”我酒量甚浅,一杯酒下肚已经头晕眼花,但还能记得那些钱是张铁嘴送给我地盘缠,当下大着舌头表示不满。
“什么你的我的,修道之人怎能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再说你那些钱财并非来自正道,我一看便知。”任天庭不以为然。
“不雨亭下,多的是宋代制钱,我宁愿乞讨为生,却不动这些无主之才分文,正所谓君子固穷,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那些古代制钱不能作现代通货,取出来又能顶个屁用?我正要取笑他嘴硬,突然间又想起百棺地里的珠宝,那些珠宝我曾在灵宝三奇的背包中见过,端的是璀璨夺目,珍稀无比,只可惜那百棺地所在满是鬼掩天罗,似乎正是自己术法的克星,想起来不免有望洋兴叹之感。任天庭星占术功法精深,或许能指点迷津,到时在百官地顺些财宝出来,送给大老王他们的孤儿寡母,不也算是一种杀富济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