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地图,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东南郊有什么百棺之地,这才想起灵宝三引刃呐说的太过简略。我当时只想着和张铁嘴在文家会合。也叭“二问清楚百棺地的具体所在,北卓这么大,一时上哪里寻找去?
我向流动书摊的摊主打听,他听不懂我的地方方言,不耐烦的直翻白眼,等我连比带划的把百棺地的形容状况说出后,他的脸色一沉,一双警惕的小眼上下打量了我半天,说,你这小哥着实胆大妄为,京城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种人乱来?那百棺地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地方,但既然是明清墓葬,就是文物保护之的。国家岂能任你盗卖文物?早悬崖勒马,收起你那不良企图。
北京果然是我国的政治文化中心,连一个流动书贩都懂得国家的法律政策。我只好向他解释此行只是寻找一个朋友,想不到摊主更是怀疑,说,你那朋友好好的地方不去。干嘛要到百棺地?你到那里找他。莫非你们是团伙犯罪?
我一看这人缠夹不清,只怕越说越不清安,趁着一个小孩向摊主买书的时候,我连忙拔脚就走,离开了这个晦气的书摊,网走得百十步,只听得身后有人在边追边喊“那个外地人,等一下哇!”
难道会是那个书摊摊主?我不过是问问路而已,又没有真个盗墓,他又没抓住我现行,怎么这般不依不饶?我心中有气,回过头来一看,这人却并不认识,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尘土中,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向我走来。
这中年人自称姓肖,名万代,他说自己一向急人所难,最喜欢帮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了。他刚才在书摊旁一直注意着我,对那无良摊贩很是气愤,北京人最是热情好客了,怎能无缘无故怀疑乡下人的品质,败坏了首都的伟大形象?
“对了,听老弟口音是个外地人,不知到这里来是为了何事?嘿嘿。不瞒老弟说,哥哥在京城虽称不上手眼通天,但也是个一呼百应的人物,好多中央领导和我都是八拜之交,老弟有什么困难,尽管和哥哥说说就是。你不是要寻找那百棺之地吗?。
这肖万代穿着一什印花的绸子上衣,下身是一件肥厚的灯笼裤,冲这一身打扮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听着他在那里大吹法螺,心感厌烦。本来想一走了之,但转念一想,自己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正可依靠这样的人给自己引路,岂不是歪打正着?反正自己秘术在身,也不惧这些人背后捅刀子。当下着实和他结纳了一番,恭维说:“肖大哥为人仗义,助人为乐,真是当代活雷锋呀,那百棺之地就在京城东南,不知道肖大哥有否听说过?”
肖万代听我恭维他,以为自己的一番言辞把我糊弄住了,高兴地嘴巴直咧咧。他说自己也不知道百棺地在哪儿,但他在京城门槛最精,手下又有一帮要好的小兄弟,什么事能难倒他?只要我愿意通力合作,一准能帮我找到百棺地的下落。
话休絮烦,等肖万代一帮小兄弟赶来时,我才知道这伙人究竟是什么货色,原来是一群盗墓贼。他们随身携带着方嘴铲、鸭口铲、奔雷锄、个字稿,螺纹钢管,柳条筐。有一个家伙甚至还佩带着一只金属探测器,都是盗墓的必用工具,明眼人一望就知。这群人见了肖万代吵吵嚷嚷,嘴里尽是一些“挖坑”的术语,我一听之下心中雪亮,他们是想利用我到百棺之地盗取宝物。
茅山宗没落后,后来的茅山道士以镇尸灭煞为生,最擅长寻穴找墓,卢生在天书中虽然对这些伎俩不屑记载,但我和张铁嘴当年迫于生计,对寻龙点穴等堪舆术也多有涉猎,闲暇时也见识过几处风水大穴。只不过我们俩固于师嘱,不敢对墓下之物有非分之想而已,但对那些盗墓贼的手段如何不知?那肖万代听自己的同伙越说越漏嘴,一个劲地使眼色,我心中好笑,上前抚摸着那件金属探测器说,这东西好啊,听说能探测到地下的金银财宝?听说那百棺之地下面全是珠宝,数不胜数。只要挖到一处,就能让咱们一生受用不尽,只是盗墓挖坑乃违法犯罪,我们怎能做出这种缺德勾当?当心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被阎王爷敲骨录皮。
那群盗墓贼一听我打退堂鼓,顿时群情鼓噪起来。肖万代连忙把我拉到一边,责备我错怪了他们,兄弟们怎么会是盗墓脚正经是一群业余考古人士。
他们自发组织起来为国分忧。探明矿藏,分明是咱们学习的榜样嘛。唉,说了你也不懂,乡下人眼窝浅,自然不明白我们北京人的高尚情操和远大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