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的脸上,是凶残的杀意。那张脸真的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子于相信他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一种对死的恐惧让他下意识的蠕动着身体往后缩。
心伤突然转头看向了门口“严磊,过来。”
然后,一直站在门口,脸上带伤的那个男人局促不安的走了进来,停在心伤两步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看着心伤和子于。
“你说你没有出卖我,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什么、意思?”严磊说话的口齿都打结了。
“既然你没出卖我,那就杀了他!”心伤从一边的柜子里找出一把长砍刀,递到了严磊面前。
“明、明哥,你绕了我吧!我不敢,我、我真的不敢!”严磊当场就给心伤跪下了,泪流满面的望着心伤。
“有什么不敢的?你还怕他咬你?”心伤不屑得冷哼,把刀又往他面前伸了伸“别以为你警告这小子我要来的事我不知道,今天你不杀了他,你也别想出这个门。”
警告他?子于在脑子里细细咀嚼,突然反应过来“你是、糊涂变习惯?”
严磊听见子于的话一愣,脸上还挂着泪痕,满脸的害怕无助。
心伤走过去拍了拍严磊的脸颊,轻声轻气的哄着“乖,昨天被打得很痛吧?还想不想再被打啊?来,拿着刀!”
刀被硬塞进了严磊的手上,严磊双手握着刀,无助的眼神在心伤和子于身上来回移动。手抖得连刀身都在一起发抖,子于猜想,他大概连只鸡都没杀过。
“操!抖毛啊!”心伤不耐烦的一巴掌拍过去,严磊连人带刀一起摔在地上。“你不敢是不是?再给我打!”
眼看着两个男人又朝自己走过来,严磊慌忙大叫“不要,明哥,别打了,不要打了。”
心伤抬手止住那两个人,然后蹲到严磊面前“把刀捡起来。”看严磊还在那瑟瑟发抖,又不耐烦的大喝“捡起来!”
严磊被喝得一缩脖子,然后不情愿的拿起了刀。
心伤突然打了个响指,愉快的说“我突然想到个好主意!你不是害怕吗?你,去拿根布条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站在门口的一个男人。
他又想干什么?一种本能的恐惧让子于浑身冰冷。那个心伤不会是真的想杀了他吧?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很快,那男人找来了一根黑色布条,递给心伤。
“来,蒙上眼睛就不用怕了,看不见还怕什么,你就把他当成段木头用力砍好了。”说着,心伤麻利的把布条绑在严磊的眼睛上。
这男人真的是个疯子!长这么大,子于只在新闻里见过这么骇人听闻的事。
心伤出的馊主意似乎起了效果,严磊不再抖的那么历害,一点点的能握住手里的刀了。心伤又让人把他拉到了子于跟前。
“就随便用力砍两下好了,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张床垫,用力往下砍。”
严磊颤抖着举起双手,亮晃晃得刀身闪得子于下意识得闭起了眼睛。
老大啊老大,这次真的被你害惨了!
子于还想想点什么当遗言,却发现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或者说一团混乱。等待着刀落下的时间就像他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去医院,闭着眼睛等着医生打针时一样的煎熬。全身的感觉都变得异常的敏感,脸上在流淌得不知道是血还是汗的液体,细小到本来完全感觉不到的空气流动,现在也好像能感觉到拂过脸时的感觉。
“动手啊,还等什么?操!”心伤已经等得不耐烦得骂了起来。
从刚刚开始,被打伤的地方就痛得子于冷汗直冒。吸进肺里的空气也沉闷得像传不进别得地方,一股止息的感觉突然让他咳了起来。
就在子于咳嗽的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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