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硬要混进来呢!原来是想着谋算别人啊!罗三姑娘一个小妇养的,不在乎为人妾室,就暂且不说什么了。怎么田大姑娘也这样?亏得她家还是靠着读书起家的呢,竟没有一点儿礼义廉耻之心!田大姑娘自己不尊重不说,她哥哥堂堂一个状元郎,竟巴巴儿的要把mèi mèi送进别人家给人做妾呢!真是好不要脸!”
“做妾人家都不要,没听宝福公主说吗,田状元这是想给她哥哥塞通房呢!”
“咱们做女子的,还是得自尊自爱,否则,像田大姑娘似的,倒贴都没人要,也实在可笑。”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怨林家。田家人自个儿心术不正,使了手段想进林家,难道还要林家捏着鼻子认了不成?若是田大姑娘当真靠着龌-龊-手段上位了,咱们这些有嫡亲兄弟的姐妹们可就要当心了,保不齐有多少下-贱的女人也想着以同样的手段来谋算咱们的兄弟呢!”
“这话说得极是。我母亲给哥哥纳妾时就说了,咱们家的妾,必要是好人家的女孩儿,人品模样都要好,那等心思不正的,是万万不能要的。就是通房,起码也得明白本份。哎,也难怪田大姑娘给林家做通房,林家都不要了,原是田大姑娘做通房都不够格……”
在不久前,田状元还是贵女们父母口中的青年才俊,模样英俊、才学好、还得了圣上青眼,虽说如今落魄,来日未必不能有一番大作为。但过了今日,田大姑娘行事不检点、田家家风有问题的标签,就将贴在田家与田状元的头上。
真正显贵之家,在择婿时,必不会再把田状元列入名单之内。别说是金贵的嫡女了,哪怕是庶女,也不可许给这样的人。年轻有为的举人进士多了去了,何必选一个家风不好的人家呢?没得日后受了他家牵连!
这些贵女们出身显贵,素来在家中也多半是得宠的,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几乎将田大姑娘和田状元给骂得狗血淋头。田大姑娘听得羞愤欲死,就是田状元,面色也十分难看。
原本田状元只是为mèi mèi出头来的,可如今,他若是不辨上一辩,争上一争,田家的名声就完了。日后,mèi mèi嫁不到好人家不说,就连他自己,也别想再有得力的岳家!
田状元不好直接驳斥那些流言不断的贵女们,索性把矛头对准了林家。
“怎么,在你们林家人看来,我田家人,就没有接受你们林家邀请的资格么?一张帖子,都被说成是偷你们林家的!我可算是知道,我的mèi mèi究竟在你们林家遭受了多大的委屈了!”
“我田某人,虽出生卑微,但我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上了状元,在朝中兢兢业业地为陛下办事。我虽官职不显,但我为陛下尽的心,与林国公和两位林少爷是一样的。我田家人,堂堂正正的做人,堂堂正正的为官,从未想过要高攀世家豪门,若不是林国公府盛情相邀,我是再不会把mèi mèi送来做客的。我原以为,林家家风清正,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家不同。可我田家人来林家做客得到了什么?只得到了林家的羞-辱!”
“若林家这般不欢迎我田家人shàng mén做客,当初何必给我田家下帖子!别说那帖子是我田家人偷的,我田家人一无人手二无财力,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从戒备森严的林国公府偷东西!即使林家真丢了东西,也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空口白牙地污蔑我田家!”
“我的mèi mèi,在林家受了委屈,林家半分歉意也没有不说,还把所有的污水都泼到我mèi mèi身上。这是欺我田家无人么?我田家虽寒门出生,不比林国公府家大业大,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我原以为,林家人是讲理之人,可我错了,你们也只是一群心胸狭窄的小人罢了!你们表面光鲜,实则背地里不遗余力地打压排挤寒门子弟,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在,我寒门子弟在朝中立足才会这样的艰难!对你们这些虎狼之辈,我就不该跟你们讲什么道理!”
“士可杀,不可辱。既然林家无法还我田家一个公道,那么这个公道,我田某人就自己来讨!”
最后,田状元指着方才说闲话的贵女们,义愤填膺地道:“还有你们,不过是有幸投胎到好人家罢了!你们于江山社稷无尺寸之功,却能够坐享荣华,随意折辱朝中臣子,仗的不过是家中之势罢了!若是没有家族势力,你们又算什么?你们还不如田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