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班的那天终于强了些,梅莓早上和我一起出门的时候要我要注意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像只鸭子,说得我既好笑又好气,妈的,这完全是乌乌给我的惩罚啊!上午耐着性子看了几篇稿子,打字的小丫头说这长时间以来,没见我这么认真工作过。我开玩笑说在床上我更认真,把她脸羞得通红,却又死硬着和我乱痞,真是没救了。她说:“你天天要打那么多电话,今天上午怎么还没有开张?”正说着老陈进来了,她慌忙向我吐了下舌头转过身硬僵僵地装着排版。老陈问我愿不愿意跑一趟宜昌,说到那边去拿一个稿子。我说怎么不用特快专递?比跑一趟省事多了。
老陈坐下,找我要了支烟,说那是个老同志,一直支持我们的工作,现在年纪大了,意思是你代表我们单位上门去看看,带点礼品去,尽个心而已。
我想你妈的说得表面上光面堂皇,这种事就把我往上推,这热的天不要是命吗?谁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上回在宜昌的些事别以为我不在场就不知道,但我不能那样说。我说:“可以带个人去吗?一起把费用报了?”
老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你去几个人我不管,费用你自己看着用就行了。”
“你的意思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老陈把我的肩膀一拍,说:“我可没说,自己想。”
“我知道了,到时候给你带几包五峰的茶叶,行不行?”然后我又对打字的小丫头说:“你想带点什么?跟我说啊,我们主任请客。”
小丫头转过头来,说:“我要三峡的小石头。”
我听了大笑起来,说:“你以为宜昌就是三峡?还离着远呢,像没出过门似的,要不我们俩一起去?”
小丫头把眼睛一翻,说:“建建,你真是无聊呃,再说我告诉你女朋友的,让你回去跪搓板。”她又对老陈说:“这个死建建,总是言语上骚扰我。”
老陈呵呵地笑着,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只要上班时间你们两个在里面不关门就行了,到时候闹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小丫头一听只得去排版去,我问:“什么时间去?”
“后天,你明天在家里休息一下,你今天走路不对劲呢,裆里夹着个石头?”
“烧裆,这天热了人受不了。”我说:“什么时间回?”
“出发后三天内回就可以了,不妨去三峡看看,从宜昌坐船到秭归沿途看一下风景也可以。”
我往后伸了个懒腰,心想总算有个机会补偿一下梅莓了。
但是心里又想,如果是一朵陪我去,该是多么好的幸福之旅啊!可是世界上哪件事能尽人意?被烧破的旗袍,突如其来的洪水,还有一朵身上那该死的病症,乌乌家的发生的车祸,一件件地连续着,再加上这该死潮热的天气,裹得我紧紧喘不过气来。武汉啊武汉,像一个蒸笼,把我放在中间蒸来蒸去的,而现在又给了一个出去透风的机会,却又不让我心爱的一朵在旁边。所有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天意?
我叹了口气,本想给梅莓打个电话,后来一想算了,给她一个惊喜吧。回到家里,我一下搂住她,说:“来让我抱抱。”梅莓说:“去冲个澡,浑身都是酸味,像馊了样的。”我觉得很无趣,把衣服一脱只剩个短裤就到卫生间去了。梅莓则跟在后面一件件地捡起来。洗完后我哼着歌,穿上一件大短裤算是交待。
出来梅莓正在坐着,我说:“怎么还不弄饭吃啊?肚肚饿了。”
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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