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一般的将九江拎起,九江本就已经被矾酒侵伐得浑身无力,此时想要挣脱都挣脱不得。
就在九江想要叫喊的时候,他的身子猛地一轻,随后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在他的眼中一只脚当空踩下,重重的踏在他的胸口,他感到呼吸一阵困难,好似有千斤重石压在胸膛上一样。
随后九江就看到了吕程的那张脸,这张脸什么样子,九江已经看不清了,他能看清楚的,就是吕程的那双冰冷的刺骨的眼睛,冷漠的就像是在看一个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一样。
一碗酒摆在了他的唇边,九江死死咬住牙关,喝下去,他就死了!
他可不想成为那边冰冷的傻叉一样的胡良,对于丹士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活着,活着,还是活着!
活着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尊重?轻视?讽刺?那些都不重要,活着才有未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活着!所以,这碗酒他绝对不会喝!
就在他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了,随后,就听嘎巴一声脆响,剧痛之下,他的下巴竟然直接被捏碎了。
此时此刻九江嘴中全是玉米粒一样的牙齿。
随后一个硕大的酒碗朝着他就靠近过来。
恐惧,恐惧,恐惧,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九江拼命的挥动双手,想要将那酒碗推开,那是要命的毒酒!
然而九江猛的感到胸口上的压力一下增大,嘎吱吱吱的声音在胸口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他胸口上的肋骨不知道被一下踩断了多少根。
九江剧痛之下猛的张开嘴巴,本能的想要喊痛,胸口中的空气猛的往外冲,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酒碗一下塞进了他的嘴巴里,原本他非常喜欢并且引以为傲的矾酒一股脑的灌进了他的嘴巴里。
惶恐的九江想要将酒吐出去,这个时候死死踩住他胸膛的那只大脚一下抬起,他的肚腹就像是一个抽水器一样,将那一碗酒猛的抽进了他的肚子之中。
九江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的不停。
慢慢的九江开始抽搐起来,浑身上下抖个不停,鲜血顺着嘴耳口鼻甚至顺着身上的毛孔渗透出来,九江的身躯抖动得几乎要从地面上弹起来一样,喉咙里面传来咯咯咯的声音,混杂着依稀能够听得懂的话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是天之骄子,怎么能这样死……”
慢慢的九江的瞳子变成了灰白色,他颤抖的身躯也变成了缓缓的抽动,最终,九江一动不动了,一丝气息从他的鼻孔嘴中缓缓流溢而出。
四周寂静得犹如千百年不曾有活物出现过一样。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个丹士就这样死在了一碗酒下。
不管九江多么无耻,多么叫人不待见,死了就是死了,一名丹士的死,尤其是能来到祭城的都是各派之中的精英,就这样死了,终究是叫人惋惜。
此时不少丹士都看向一声不响的风云斋。
风云斋竟然老老实实的看着自己的门人被这样逼死,实在是叫他们感到意外,不过一想到这是风云斋,是上幽界十大门派之一,这些丹士也就了然了。
上幽界十大门派自然非同小可,如他们这样的存在不光力量强大,更想当在意自己的尊严,如果换成是化土门,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门人被人踩在脚下灌酒而死,因为化土门本身就不要脸,而风云斋不同,风云斋要脸。
这此的斗酒,事先声明醉死方休的是九江自己,结果他自己食言,想要逃走,这件事本身就丢光了风云斋的脸面,可以说,就算九江这一次逃走了,等待着九江的恐怕也是被逐出门派。
当然,风云斋的丹士们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九江被吕程灌酒而死,同样也能将吕程恨之入骨。
此时此刻风云斋的剩下的五名丹士一个个眼中喷火,似乎随时都要将吕程点燃,焚化成灰。
四层中的气氛从最初的惋惜,一步步开始变化,到现在,变得凝重起来,甚至转而开始变得热烈起来,只不过这种热烈是杀机开始澎湃的表现。
“吕程,你可敢与我斗酒?”风云斋的那名玄丹丹士双目血红一片,咬着牙说道。
这位风云斋的玄丹丹士刚才一直都烂醉如泥,此时忽然开口,看上去酒劲也下去了不少。
“醉死方休?”吕程嘴角上噙着一丝微笑,冷声问道。
“不错,醉死方休!”风云斋的玄丹丹士点头应道。
“本来也没打算放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吕程自言自语般的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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