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可以消失,剑上的灵气却是不灭的。总有铸剑师,倾其一生,所为的就是还剑本相,有了这样的人,再有了机缘,消失的剑自然也就能重现。剑法,同样如此。”
男人语气冷淡的诉说着,眼神逐渐变的空洞,万千水滴,突然跃出水面,如同暗器般,夹杂着深紫色气劲,朝残韧激射飞至。男人的身形,同时一闪,身形仿佛骤然化成光影般,挺剑朝残韧疾刺。
残韧眼神同样空洞无物。
距离残韧尚远的万千水滴,突然转向,反朝男人扑上,男人手中神兵剑刃骤然幻出一条巨长紫色剑气,环腰挥砍,万千水滴如同瞬间被蒸发,全无踪影。男人的剑气,暴成点点星芒气劲,流水般朝残韧倾泻洒落。
残韧身形疾动,手中赤宵疾速直递,穿过万千星芒,浑然不顾自身面临的可怕危险,径直刺向男人的身形动作间的致命空门。一条白影,闪入两人之间,发出一声痛苦呻吟。
赤宵剑,没入男人的胸膛,却在最后瞬间,被男人高速的身法,闪过了要害。残韧急速回手拔剑,左手将凌空扑上的阑风晨,一把抄在怀里,身形疾动,闪身后退。
男人却没有追击,男人胸口处,原本喷溅的鲜血,却因点穴而止住。“我说过,只战一剑。真是奇人,拥有比我尚高的意境,可惜终究因为年纪关系,功力太浅。”
“今日实在意外,不但见到残家的人,还见到本门的醉梦剑传人,醉梦身法果然了得。”男人转身领着未出手仍旧活着的男人,径自离去。女人在男人的耳旁,轻声说着什么,男人神色冷淡,却没有回答。
确实很有趣,因为男人能看到紫宵剑派最秘密的典籍记载,当然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
残韧没见过,因此丝毫不觉得有趣,但是残韧却放下心来。紫宵剑派的剑气,向来阴狠歹毒,只要入了体,对经脉的破坏一直是彻底性的,粉碎性的。只有修炼的同为高深紫宵心法,且意境差距比对方更高,才能抵挡得了。
阑风晨的意境,绝不比残韧低,残韧早就知道。残韧以气劲检查着阑风晨的伤势,心下也明白为何那男人会有那般感叹。插入两人之间的拼斗,本就需要高明之极的身法,替自己档下原本无法闪避的剑气时尚能完全避过致命要害,那实在高明的厉害。
阑风晨没有生命危险,仅仅是内气瞬间受到太强烈震动,受了严重内伤,身体几十处被剑气洞穿皮肉,晕厥了而已。
残韧单手将阑风晨抱在怀中,阑风晨身上被星芒剑气洞穿的皮肉外伤,已全部被敷上了药。倘若单是点穴限制血液流动,时间长了对身体是大为不利的,外伤仍旧必须处理。
残韧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东西。那男人的星芒剑气,太密集,阑风晨全身上下,受伤的地方实在太多。不过残韧其实觉得,非常好看,甚至美妙,所以,即使是阑风晨没受伤的背部和臀部,残韧也都仔细看了遍。
不仅看了,残韧还忍不住抚mo了。在残韧想来,反正上药时,最不该抚mo的地方也都摸了,那也没必要再避什么嫌了。
残韧现在倒没去想如何面对阑风晨的问题,那完全可以等阑风晨醒了后再考虑。因为无论如何,阑风晨不是一般的女子,残韧不可能像风liu般对待许多女人那般,给点钱或是给予权势上的照顾就打发了。
残韧其实从来不讨厌阑风晨,见过阑风晨美妙的裸体后,更加不讨厌。
残韧此时想的,却是那男人的话。残家,叔叔过去一定是江湖中人,而且地位肯定不一般,叔叔也姓残。拥有固定姓氏的家族,无论江湖还是朝廷,都不是太多,一般的人,是不存在固定姓氏的。
那在江湖是一种悠久的象征,在朝廷更是一种荣誉的象征。残韧很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为何自己父亲和叔叔包括自己,都会有姓氏。
残韧又想起父亲,从那男人的语气中,必然对残家的事情知道不少。倘若叔叔在江湖上极有地位,父亲也绝对差不了。男人的话同时表示,残韧的父亲应该逝去多时了,该比叔叔去的更早很多。
残韧很想追究父亲那年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叔叔的笑容,却浮现在残韧脑海。‘爱是丧失自己,恨也是。残韧你要记住。’残韧记得,残韧怎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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