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草芥女儿获青睐 纨绔子1、2、3

、永远做你们的儿子，爸爸、妈妈，谢谢你们！”一面向父母和宾客们致敬。</p>

    掌声热烈地响了起来。柳太太激动地抹着眼泪，董事长神情黯然，一旁的如玉因触景生情，禁不住潸然泪下。</p>

    司仪看到这一幕，感慨道：“儿子真是好口才，一席话说得大家都落泪了。好了，下面该给老寿星献花了，有请柳经理的女友、颜如玉女士陪同献花。”</p>

    柳青和如玉一人捧一束鲜花走到董事长面前。</p>

    “爸爸，生日快乐！”</p>

    “董事长，生日快乐！”如玉眼睛还湿润着。</p>

    董事长看着如玉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谢谢你，孩子，也祝你快乐！”</p>

    这时有人喊：“女友也来两句……”立刻有人跟着喊：“对，女友也来两句……来两句……”</p>

    司仪也在台上说：“看来，女友是非说两句不可了。”</p>

    如玉正要归座，这时不由回头望着司仪，怔住了。</p>

    董事长忙向司仪摆着手替如玉解围：“算了，免了吧，免了。”</p>

    人们依然纷纷喊着“来两句、来两句……”</p>

    如玉犹豫着，忽然想起她曾为公司写过的一段致词，便毅然走上台去。</p>

    司仪礼貌地递给如玉一把麦克，退至一旁。</p>

    如玉稳了一下自己，对台下抱以歉意的微笑，说：“我没有准备，可能会说不好，先请大家多多包涵。嗯……能参加董事长的60大寿，我感到非常荣幸，因为董事长的创业史和他高尚的人格令我敬佩、令我膜拜，几十年来，他的足迹遍布全国，经历了无数的坎坷与磨难、经历了沧桑巨变的新旧两重天，用他的智慧、勇敢和坚定的毅力创办了柳氏集团，并使其不断壮大。”如玉的语气越来越慷慨激昂，“刚刚过去的512汶川大地震，董事长慷慨解囊、捐资捐物、发扬慈善、发扬人道，彰显出一位富有高尚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的人格魅力，他的义举、博爱、和他艰辛的奋斗史，对于当今社会的年轻人很有启迪意义，那是一本让我们高山仰止、永远也读不完的厚厚的史书！”</p>

    热烈的掌声瞬间响彻会场，待接近尾声时，如玉才微微颔首，道了声“谢谢”，接着说：</p>

    “……值此机会，我衷心祝愿他老人家寿诞快乐、春辉永驻，身体健康、万事顺心！并祝愿柳氏集团明天更美好！谢谢大家！”如玉掬了个躬，往台下走。</p>

    掌声雷鸣般响起。从各处传来“好！ 好！说的好！”的称赞声。</p>

    一位头戴礼帽、拄根文明棍儿的老先生凑近董事长说：“国华呀，你这儿媳妇真了不起呀，才貌双全呀，一定出身不凡吧？”</p>

    董事长洋溢着满脸欣慰的笑容说：“嗯，她出身于……教师家庭。”</p>

    “哦，难怪。是哪里的呢？”</p>

    “大陆，陕西。”</p>

    “哦，和大陆联姻，这是件好事啊。”</p>

    另一位插话道：“陕西的西安是座文明古城，难怪出这么优秀的女子！”</p>

    听到这样的议论，柳青和迈瑞暗暗对视着。</p>

    如玉回到自己的座位，听着大家啧啧地称赞，她低下了头。</p>

    司仪在台上jī qíng洋溢地说着：“这也许是今天最精彩的一段！谢谢、谢谢颜如玉女士！下面，让我们斟满酒杯，举起我们浓浓的祝福，再一次祝柳国华先生生日快乐、长命百岁！也祝在座的所有父母晚年幸福、健康长寿！干杯！”</p>

    欢快的音乐响起，一道道菜肴相继上桌，大家共举酒杯，喜笑颜开。</p>

    董事长及其太太、柳青、如玉、迈瑞及之前见到的几位亲朋好友坐在一桌，桌子如此之大，将他们隔得很远。他们一面用餐一面说笑聊天，现在是年轻人坐在一边，老年人坐在一边，如玉被安排在柳青身旁，迈瑞和柳青之间隔了两个人。几位年轻人对柳青和如玉说着奉承话，迈瑞身边一位头发铮亮的年轻人不时地用目光瞟着如玉，终于找了个机会用一种挑衅的语气故意问道：“如玉女士那么有才，请问是在哪所大学深造的？”</p>

    旁边几位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说说嘛。”</p>

    如玉压着一股被歧视的受辱的怒火昂起头、挺起胸，显示着自己的尊严，她扫了一眼正在使劲嘬着海鲜的迈瑞，又扫了一眼若无其事夹着菜的柳青，最后又不由瞅向了董事长。</p>

    董事长正接受几位老朋友的祝福，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将目光转了过来：“你们几个在那儿叽咕什么呢？”</p>

    柳青离得最近，忙转过头解释：“没什么，他们说如玉女士那么有才，问是在哪所大学深造的。”</p>

    董事长露出一丝愠恼，不屑地说：“大学算什么呀？你们上过大学的还不如没上过大学的呢！我就没上过大学，怎么不问我呢？”</p>

    如玉这时似乎有了对策，她昂首挺胸，一脸冷峻，一字一句地大声说道：“我上的是——人世间大学。”</p>

    那位戴礼帽的老先生很合时宜地频频颔首道：“嗯，答得好、答得秒，很有深度、很有哲理，这可是一所至高无上的大学呀！”</p>

    那几位都灰头土脸的埋头用餐，没有人再吭一声了。</p>

    在人们用餐的当口，驯马师已在马场上开始驯马了，有时让它们奔跑，马跑时，扬起一阵尘土，甚是壮观。</p>

    几小时后，人们用完了餐，开始自由娱乐，有人在台上唱歌，有人去台下骑马。</p>

    马场中央有个人正在学骑马，驯马师在旁边给指点着，那人很胆小，笨手笨脚的，样子很可笑。几位骑手骑着马从外围驰骋而过，扬起一阵尘土，他们在玩赛马表演。</p>

    看着那个学骑马的缩着身子扒在马背上，驯马师在旁边使劲地比划着说着什么，那人还是扒在马背上手脚无措、惊恐万状的样子，如玉被逗乐了，不禁哑然失笑，接着，她又望着远处那驰骋沙场般的壮观场面，脸上不由流露出激动、兴奋与敬佩之情。</p>

    这时，那位头发铮亮的年轻人过来和如玉搭讪：“看样子，如玉女士似乎对骑马很感兴趣。”</p>

    如玉表情迅速变得严肃，道：“我从小就梦想着能在大草原上骑马。”</p>

    “草原骑马和马场骑马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就如有网打球和无网打球，不过，这里更安全，如玉女士，敢不敢试着溜一圈。”</p>

    旁边的柳青向旁边的迈瑞瞪了一眼，迈瑞没发觉，他正得意地望着如玉，心里说：“希望看到你笨手笨脚的样子，就像你拖地一样。”</p>

    如玉看也不看那年轻人一眼，瞅着马场，淡淡地说：“我喜欢骑白马。”</p>

    年轻人瞅向马场——这里压根一匹白马都没有。“那只能留点遗憾了，”年轻人说。“听口气，如玉女士好像骑过，是不是也应该在这儿展示一下呢？”</p>

    如玉将头撇向一旁，不屑再理。</p>

    “怎么？不敢？还是……不会？”</p>

    想想那对自己来说也算不上多大的难事，如玉不屑地瞥了年轻人一眼，蓦然起身。</p>

    柳青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一脸严肃地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马虽然是经过驯养的，但有时候也会耍脾气，你会不会骑，它能感觉出来，如果感觉你是生手，它会欺负你的。”</p>

    如玉望着柳青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毅然地扭头朝马场走去。</p>

    柳青忙起身踩了迈瑞一脚。</p>

    迈瑞疼得大叫：“噢！怎么了？”</p>

    柳青压低声音说：“这有危险！”朝马场走去。</p>

    迈瑞低声嘟囔：“她要逞能的！”一只脚跳着跟过去。</p>

    驯马师在打扮着一匹黑色骏马，如玉走了过去，虚心地向他请教。驯马师说只要有胆量，掌握技巧就没有问题，一面对如玉讲着要领、一面做着示范，正说着，他看到柳青走了过来，又转向柳青说：“这位xiǎo jiě想骑马，正在向我咨询。”</p>

    柳青看了看如玉，对驯马师说：“挑一匹最温顺的，你带着让她溜一圈，她是第一次骑。”</p>

    “那就这匹了。”驯马师又转身对如玉说：“不过你得先换行头。”</p>

    驯马师从旁边拿过行头，如玉套上了马夹，戴上了手套，驯马师十分敬业、负责，亲自为她换上了长马靴，帮她带上头盔，一面不停地做着讲解。穿戴停当，驯马师就要带如玉上马。</p>

    “等一下。”柳青忙走上前来，双手在如玉颌下做着检查，一面说：“骑马安全是第一，头盔一定要系紧。”他一面说着一面看着如玉，眼里有关切、有内疚、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神情。这时，他身上那股淡雅清爽的香水的味道第一次这么直接而又近距离地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使人禁不住想深深地闻一下，感觉它仿佛更提升了那人的气质和魅力，如玉的心不禁微微地动了一下。</p>

    柳青检查完毕，如玉随驯马师过去了。在驯马师的指导下，如玉纵身上了马，驯马师一面向如玉讲着一面陪着走了一段，如玉不让陪，说她不怕，也没什么难度，驯马师瞅着马走远了便返了回来。</p>

    台上，董事长正看着赛马，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进了马场，问：“那谁呀？看着挺眼熟。”几个人都仔细地辨认着，他太太说：“像是青儿的女朋友。”董事长想起方才几位年轻人似乎是有意刁难如玉，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急忙向人吩咐：“快让她下来，她不会骑！”</p>

    其他人看着如玉的样子却并不以为然，纷纷议论道：</p>

    “可她看上去挺熟练的，不像第一次骑。”</p>

    “是啊，马感不错，英姿飒爽，真是个文武双全的女子。”</p>

    马场上，马的步子越来越快了，要跑的样子，柳青也紧张了，急忙朝马场喊：“等一等！”一面迅速地换着马靴，一面对驯马师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那马是跑惯了的。”</p>

    驯马师见说忙跑了过去。</p>

    董事长还在着急地向人吩咐着让如玉下马。</p>

    那边，柳青一面戴着手套、一面疾步走了过去。</p>

    柳太太示意着那边安慰道：“青儿去了，看把你急的。”</p>

    董事长才长吁一口气，低声嘀咕：“这俩孩子……”</p>

    驯马师已跑过去将马牵住了，马停下了脚步。柳青匆匆赶来，纵身上了马。</p>

    如玉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p>

    柳青说：“我不放心。”又对驯马师说：“你可以走了。”驯马师便松开马走开了。</p>

    马又加快了步子。这时，几位骑手骑着马从她们身边飞奔过去，有人朝她们喊着。</p>

    看着他们潇洒地远去，如玉忽然兴奋地问：“可以让马跑起来吗？”</p>

    柳青问：“你不怕吗？”</p>

    如玉说：“不怕。”</p>

    柳青说：“那好，听我指挥，马跑的时候，抓紧缰绳，双脚踩稳，身体前倾，重心往后、保持平衡。”说完，双腿一夹，一声吆喝，马迅速飞奔起来，扬起一阵尘土。</p>

    观看的人们异常兴奋起来，雀跃着、鼓着掌、大喊着、吹着口哨。</p>

    大家直玩到黄昏，才算曲终人散。</p>

    </p>

    今天的一幕幕令董事长非常欣慰、非常激动，他愈加坚信自己没有看错，如玉就是上天赐给儿子的最佳人选，这俩孩子实在是再般配不过了，而且，他看出来儿子也有所动心了，老人悬在心头的石头也落了一半。晚上，他吩咐儿子忙完了到他书房来，便先进了书房。他坐在书桌前，用钥匙打开一个抽屉，从最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两封信，信封显得极其陈旧……。这时有人敲了两下门，接着柳青走了进来。</p>

    董事长忙将信放回去，盖上盒子，说了声“关shàng mén。”柳青关上了门。董事长背对着他，一脸凝重、语气沉稳地说：</p>

    “缘分这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旦错过就再也追不回了，所以你一定要珍惜。她具有优秀女性的贤淑良德，卓而不群、自尊自爱又不乏魄力，她的思想境界和精神境界是一般女子无法企及的，这样的女子很难得，既然上天把她送到了你面前，那就是你们的缘分，你一定要珍惜，我建议，如果人家不反对，你们就订婚。”</p>

    柳青惊愕地张大了眼睛：“怎么可能？”</p>

    父亲转过身，一脸威严：“你对她哪里还不满意？”</p>

    柳青支吾着：“我对她本人……倒没什么意见，反而……很佩服她，只是……她的出身……让我无法接受……”</p>

    父亲蓦地站了起来，异常严厉地喝道：“人没有十全十美的！你更不能用出身来衡量一个人，那是极端错误的！我们没必要把自己禁锢在这个世俗的圈子里！”</p>

    “可我们就生活在这个世俗的圈子里。”</p>

    “能不能跳出去完全在自己！”</p>

    “我……跳不出去。”</p>

    “那你注定要遗憾终生！因为你的世俗使你失去了最适合你的女子！”</p>

    “不可能……”</p>

    “我和你妈就是个例子！”</p>

    儿子没听懂，疑惑的望着父亲。</p>

    父亲像泄了气的皮球，缓缓坐回椅子上，抚摸着那个盒子，语气沉重地象是从另一个世界里传来的：“本来，我打算到死也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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