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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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冯小妹善引入圣经遭拒安总裁忠劝弃电影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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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工作，虽然要走了，但在工作上如玉还是竭诚尽忠、兢兢业业、积极主动，因为她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得对得起为她网开一面的经理、得对得起人家开的那份工资。同时，趁别人偷偷聊天玩游戏的空档她也偷偷地在网上找兼职，打算住回那个洗澡间后一边创作一边做兼职赚生活费，可又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兼职，因曾偶尔听同事们说那些影楼送来的片子有的其实并不是新娘，而是模特，看着有的模特也并不是很年轻很漂亮，如玉便有了点冲动，想不如自己也去试试，于是就在网上搜了一下，就看到有不少招礼仪和模特的信息，待遇一天都在几百至一千左右，她才知道干这一行还这么赚钱，便选了几个不是特偏远的地址记了下来，并按人家招聘上的要求特意买了双高跟鞋。

    10号这天领工资时，如玉跟经理说给她宽限几天找工作和房子，经理说那就宽限三天。

    之后的一连三天，如玉都顶着那毒辣的烈日在那如烤箱一般燥热难耐的城市的大街小巷里打听着寻找着，当照着地址一一找到时，却都是中介形式的，得先交钱，说办建档费，然后拍一组照片，办什么礼仪、模特卡，费用都在五六百至一千多之间，如玉当然都一一放弃了。因在询问时听他们提到有各大商场的活动，于是就直接找那些大街上能看到的大商场（当然还有影楼），商场负责人基本都说没有活动，有的说有活动也是和礼仪公司联系的；影楼也基本都说不要模特，有的说她们用也用的是内部人员，有的让找总公司，她就又一路奔波倒车汗流浃背地赶到人家总公司，人家却说样板刚拍完，下次拍也到半年以后了。本想着这样的兼职不费脑子也不累，既轻松待遇又高，不料却没那命，还每天都穿着人家招聘信息上要求的高跟鞋一走五六站、七八站，磨地脚钻心的疼，累地她精疲力竭、头晕目眩、嗓子冒烟。

    直到13号下午她才绝望地放弃了，去看之前的那个洗澡间有没有人住。

    女房东很热情，陪着笑脸说没人住，让她搬过来，她便又将那大箱小箱的行李搬回了那个洗澡间——那唯一适合她的地方。

    又收拾整理房子和行李一连忙碌了一个礼拜，又四处奔波去各大超市看哪家有活动，或去自由市场买便宜的米面油和菜。白天忙碌一天，晚上休息时便拿出书来看一阵，田书记给的那三本书一本是陈忠实的《白鹿原》、一本是贾平凹的《古炉》、另一本装帧精美的比较大的是他自己的书法书。她随身所带的所有书都在那次大难中丢在了西京医院，后来又陆陆续续在路边的书摊上买了几本盗版的，还补买了一本《红楼梦》和一本《平凡的世界》，现在有了两本正版的而且还是作者亲笔签名的，她感到非常荣幸非常欣慰，更为遇到像田书记这样高尚的令人爱戴的体恤下层人士的好官而感到无比地荣幸无比的欣慰。

    她先看的是《白鹿原》，几年前在书店里看时因为前面有她不喜欢的内容而放弃了，而误了后面的精彩。因为贾平凹的作品她以前曾看过几个中短篇，感觉她不喜欢的内容偏多，所以对他的其它作品也不再感兴趣了。

    一看起书来她就将自己的事暂时放在了一旁，因为看着看着她又想写了——不是小的，而是心中那部大的，就不仅着急自己的那个长篇巨著——那个大工程何日才能开始，何时才能安心的投入到那件事上？冲动之下她又想将那个电影改回到，先写部短的，于是一晚上躺在床上构思着睡不着，光开篇就设计了好几种，最后又将它们一一从脑子里删去，选择了最短的，想着那后面大量的内容不知又要花费多少时间，就急地从床上爬起来连夜赶写，直到凌晨四点才迷了一会，接着又爬起来赶写，因为有好多话题及背景要交待，还有一些细节的描写和刻画等等，比剧本细致厚重得多，剧本几个镜头，在这里已经好几页了。

    到了第三天，一些内容已不得不参照剧本了，后来甚至直接照着剧本抄了，再后来看着剧本都进行到后面了，而这还在前面描写、叙述、刻画……就又心焦地写不下去了，于是就在两者之间踌躇着、矛盾着，心慌意乱的什么都做不好，就又开始失眠了，又感觉劳累疲惫虚弱的不行了，便又加药了（其实自领到工资就又开始吃药了，因为她还老是觉得累、疲惫、体虚、心慌气短，想到老中医说至少得调理半年，药没连上之前的就等于白吃了，她就想坚持吃半年让身体恢复健康)。

    最终，她还是打算投入到剧本中来，因为加上药费和生活费，工资也维持不了几个月，她打算先找个兼职一边学写剧本一边赚生活费。

    女房东和如玉聊了几次，得知如玉的情况后，热心地告诉如玉说她的邻居是拍什么碎戏的，说人家一年不少赚钱，说还让她客串过戏呢，让如玉去找她邻居聊聊。其实如玉在母亲家也跟着看过那些碎戏，那只是适合品味较低的老百姓的，她根本不感兴趣、根本就瞧不上眼，但又想试试看他们能否帮上她的剧本什么忙，于是就带上她之前的剧本去碰碰。

    这是一对中年夫妻，在附近一家宾馆租了个办公室，女的衣着打扮很艳丽很时髦，在他们的询问下，如玉便将自己的情况如实说了，那夫妻俩都称赞说如玉漂亮有毅力、真是个女强人等话，如玉陪笑说不敢当，还一事无成呢。其间不时有来领钱的、有来面试的、还有来问戏的，大多数都是些中年以上的或者比较土气的或者比较俗媚的。夫妻俩后来还让如玉试了一段台词，并让她交一张照片，留下联系方式，说这两天就要拍一部戏，到时候通知她。如玉说还是想在剧本方面多学习、多请教，又问他们有没有认识的搞电影的人，看能否帮上她的剧本，那男的说先看看她的剧本，她便将剧本拿给了，男的翻了翻，让她下午过去取。

    傍晚时分，如玉过去时，他们正好和一青年女子在谈戏，谈完戏，男的便过来和如玉谈话，女的和那位青年女子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那男的将剧本还给如玉，说：“格式都对，比较专业，能看出来你下了很大的功夫、用心了，你一定看过很多书，博学多才，有一定的低子。”

    如玉说：“也是瞎写，没经验，不知道合不合适，又没处请教，就来请教请教您，看您能不能帮上我什么忙。”

    男的说：“电影难度太大了，想要成功是很难很难的，那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几率，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从小的开始，比如碎戏，我还能帮上你，电影方面我还真没有认识的人。”

    想想这最起码算是圈内的，离得又不远，找个合适的兼职也不错，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如玉便开始构思起草碎戏，可心中那部大的就像一个无形的爪子总是来抓起她的思想将她往那边拽，使她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小的上面，致使那一个个小的都夭折在了萌芽状态，她最终还是被拽了回来。但为了赚生活费，她还是想去问问对方拍戏的事。

    不料那女的一见如玉就高昂着头用赤裸裸的嘲讽的神情和语气说：“我们不要编剧，我们有编剧，你写过几部碎戏？我们用的都是几十岁的老编剧的剧本，人家都写了几十部、几百部了，你连碎戏都没写过你还想写电影呢！”如玉硬着头皮解释说是想问问拍戏的事，那女的说戏已经拍完了，下一部需要的话通知你。如玉不知道那女的为什么突然如此的仇视自己，后来才恍然悟到也许是犯了俗世的病，也便作罢。决定不再在兼职的事上浪费时间了，等生活费快完时再找工作算了，便又继续探索电影。

    因书店太有限，而且很多内容对她来说无关紧要，想了解的却看不到，所以她还是去了网吧。

    这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人满为患，这些年轻的消费者在各种游戏中醉生梦死，或在一些低级趣味的电影中消磨着时光、打发着日子，如玉为此深感悲哀，更为他们浪费掉的时光而深感惋惜。

    如玉开始查看一些经典电影及剧本，一面仔细浏览一面选择着往那个廉价的u盘上拷着，打算打印出来仔细研究、学习。她旁边坐了一对青年男女，不知在看什么片子，不时的吃着零食、接着吻、做着一些亲昵的动作，那女的还向她炫耀似的不时地撒着娇。她真想说：“要暧昧回家暧昧去，公众场合注意点形象、讲点道德。”可又只能装作没看见，干嘛多那事得罪那人，再说，现在的年轻人，又有几个注意形象的、讲道德的？公交车上、书店里、超市、大路上，都经常遇见类似情况。

    一段日子下来，她已经收集了大量的资料，又去打印店将那些资料打印出来，装订成册，带回洗澡间仔细、慢慢揣摩、领会。

    在有限的范围内根据网上推荐接触到了一些有限的知识和电影及相关评论，在小有收获的同时一边被激励着一边又被困扰着，因为进入她视野的有两类影片就是这样的例子：一类是励志的，这类电影让她很振奋、对自己也充满了信心和希望；另一类是灰暗的、悲剧式的，比如《立春》，这类电影又使她不由得沮丧又担心，她担心自己也会和主人公一样到头来只是活在自己的梦里，就像那些影评里所说：

    “人间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王彩玲式的悲剧，才刚踩进艺术的门槛，不幸生在一个资讯闭塞的地方，错误的以为自己有了天分已升堂入室，并持此错误观念几十年，直到碰的头破血流才恍然大悟。”“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艺术和谋生加在一起，使谋生为艺术拖累，使艺术和谋生互相折磨。”——这不恰恰说的是自己吗？

    又如柏拉图的那句名言：“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难道这也说的是自己吗？

    还有“佛曰：放下就是修行，看淡的只是结局，看不穿的是经过。”——看来自己是看不穿了，可又无法放下，难道自己将在这“经过”里荒废一生？

    可又有另一种观念在激励着她，比如还有一种影评：

    “她们与现实不妥协，与生存现状抗争，执着地追寻着生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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