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杨应着忙从裤兜里掏出卡给如玉,如玉受宠若惊地挡着说:“我不要、我真不能要,您已经帮我大忙了,我已经很知足了。”
田书记从小杨手里接过卡硬是塞到了如玉包里,一边说:“你坐下、你坐下。”接着语重心长地给如玉讲着他以前经历的艰难与坎坷,最后又说:“现在,我当官了,能为需要帮助的人做点事就做点事,别人给我的,我给更需要的人,这也是应该的,你不要,这不是不给我面子吗?我这当官的高高在上吃好的喝好的,眼睁睁看着你们这些苦难的孩子受苦受难,我心里过意不去。我母亲是信佛的,我每次到香山、到八大处都会扔钱进去,我这就当是替母亲做布施了,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这里面也就两三百块钱,拿去买月饼吧,马上要过中秋节了。”
这番话、尤其是最后那句“拿去买月饼吧,马上要过中秋节了”使如玉一下子酸楚感动地涌出两行泪来,她连连说着“谢谢……谢谢……”还努力想再多挤出点泪来以示感激,但却怎么也挤不出来了。其实她一直就很纳闷,以前动不动就泪水泛滥,这些年怎么再也没有泪水了?不知是那段岁月过早地流干了、泪源枯竭了,还是这些年的痛苦磨难将那泪水给磨炼锻造成铁打的钢铸的了。
“什么都别说了,”田书记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那张大桌旁准备练他的书法,“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一定要坚强,啊。”
如玉拭干眼睛起身准备走,一面说:“这些年,我都习惯了不过任何节日了,我从来不过中秋,什么节都不过……”
田书记站在案前望着她说:“今年,我让你过个中秋,按年龄,我也算是个叔叔了,也是应该的。”
如玉一面往出走一面暗自发誓:“等我将来成功了,一定拿他当父亲一样的孝敬!”走到门口时就转过身来说:“等我将来成功了,一定拿您当亲人看。”她还不敢说当“父亲”看,她还不敢高攀。
“别客气了,以后常联系,有事就跟我说。”田书记手执毛笔欲写字又目送着她。
次日,如玉便赶往了西安电影制片厂,打听到了洪兰宾的办公室。
如玉敲了敲门,洪兰宾正和一个人在谈工作,一开门,惊讶地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如玉陪着笑说:“昨天我不知道是您……”
“你找我我又不是编剧。”洪兰宾很不悦的样子,脸上那“层层浪”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点点坑”了。
“哦,是田书记让我来找您的,他给您写了……”
“哦,你先坐吧,我这忙完了。”洪兰宾板着脸说着就继续和那位谈公事,一副领导的样子,这让如玉难以置信昨天那笑容可掬、点头哈腰的人和眼前这人是一个人。
待他们忙完了,那人走了,如玉才将田书记的笔迹给了他。
洪兰宾看完后像遇到多大麻烦或是多大困难似的来回走动着,不住地咂着嘴,说:“人家是领导,我跟人家根本就说不上话,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
“起码你们是一个单位的呀……”
“是一个单位可我们根本就不熟,我跟人家平时都很少见面、很少交流、很少说话,我们的工作是分开的。”
如玉的心一下子紧揪起来,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郑重地问了句:“是不是这件事让您很为难?”
洪兰宾沉默了一下,这才往出走着说:“那你先坐,我去看看。”
如玉猜想他肯定会找借口推辞的,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不久,洪兰宾回来了,说人不在。
如玉一脸冷峻地说:“我知道这是你们商量的结果,这是你们推辞的借口,你们根本就瞧不起我、不屑帮我,我只说一句话,‘请你们不要用世俗的眼光看我’……”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洪兰宾终于放下架子急忙解释,“他真的不在,我刚才去他办公室了,没人,我没必要骗你,再说了,是田书记介绍你来的,我再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田书记面子吧?这样吧,你把你手机号给我留一下,等安子毅回来了,我一定及时通知你。”
看他诚恳的样子,如玉相信了他,留了手机号、道了谢便告辞了。
回到洗澡间,如玉一边等消息一边继续加工剧本一边忙自己该忙的琐事。
过了近一个礼拜都没有消息,如玉便发短信问了一下,过了半天,洪兰宾才回复说还没回来,去山西拍戏了。如玉又问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又过了半天才回复说快放假了,过完节再说。她才恍然想到人家要过中秋、要过国庆,……可这近半个月的时间对她来说实在太漫长了,她可一天都不想耽搁、也不能耽搁了,她担心对方这是推辞,犹豫再三之后,她还是决定趁放假之前亲自过去看个究竟。
次日收拾一番便出发了,下了楼才发现天下雨了,又返回洗澡间拿了把雨伞。
为了她的鲁莽不使人家恼羞成怒,她先问了守门的师傅,万一安子毅回来了,再去找洪兰宾。守门的师傅说这几天都没看见,可能去山西拍戏了,如玉问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师傅一副自己身份卑微的表情说“人家是领导,我们怎么能知道”。如玉这才为自己误会洪兰宾而感到内疚,连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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