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难言之隐

p;大黑猫有些无奈地吃了点肉，沮丧地离开了村长家。

    回到山洞，大黑猫像个受伤的孩子般，一头钻进杨媚娘的怀里，一声不吭。

    杨媚娘不由觉得好笑，嘴上却宽慰道：

    “人猫有别，铁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杨媚娘此时已经是想好，今晚去见张铁山一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太阳散发出最后一丝余辉，洒遍山岗之后，夜幕也很快降临在了大地之上。

    张铁山吃过晚饭，借口出去溜达，人就离开了村长家。村长心知他是去夜会媚娘，本想阻止，但亦知这是人家夫妻相聚，也没理由阻拦，也随他去。

    张铁山怀着期待的心情来到了从前的家，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根据他昨晚的经验，媚娘多半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眼下也不是时候，便好整以暇，抽着烟，慢慢地等。

    当山风吹过，整个村庄都陷入沉睡的时候，坐在石头上的张铁山只感一阵冷风出来，眼前忽然一花，自己便又回到了从前的家里，家里的摆设还是和从前一样，家具，农具的位置都没有变。

    “媚娘，媚娘！”张铁山心知是媚娘来了，不禁叫道。

    “铁山，你来了？”媚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张铁山不禁感到眼前一亮。

    今晚的媚娘穿着她平时最喜欢的旗袍，这旗袍可是她专门到城里请师父制作，合理的裁剪将媚娘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地更加充分，在暗黄的油灯之下，更有一种朦胧的美。

    张铁山不禁看得痴了，不由叹道：

    “媚娘，你真美！”

    媚娘害羞地低下了头，张铁山情深意动，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媚娘，两唇相接，干柴烈火，将这六七年来的强烈思念，怀念都化作了肉体的相交。

    在一阵巫山云雨之后，媚娘有些忧愁地躺在张铁山的怀里。

    “铁山，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媚娘有些吞吞吐吐。

    张铁山却心如明镜似的，用大手轻轻地捂住了媚娘的手，说道：

    “媚娘，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了？”媚娘不禁有些惊讶

    “是的，我都知道了。昨天早上我醒来，见自己赤身睡在一块大石头上，我就知道了。在白天的时候开过我们从前的家，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可我们夜晚相见，却是在从前的家里，一切就如从前一般，没有一点变化，我就知道，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媚娘，已经成为了一个女鬼。”

    媚娘听了，心下黯然，接口道：

    “你既已知道我为女鬼，为什么今夜还要来？”

    “因为你是我心爱的人，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你一直都是我心爱的人儿。”

    媚娘深受感动：

    “铁山，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你可知，我今夜为何要来？”

    张铁山心里隐约有些猜想，嘴上却说：

    “不知。”

    “可是为何？”

    “来取你的性命！”

    媚娘只觉心里忧伤，眼睛却直直地望着张铁山。

    “媚娘，动手吧！能死在你手里，我死而无憾！”

    张铁山说罢，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铁山，你真的不怕死嚒？”

    媚娘有些不信他会任由自己杀死。

    “怕死，但没有你，我已经生不如死，死了也好，省得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世界上苟且偷生，也好成为鬼，可以和你在一起。”

    张铁山认真地说道。

    其实他心里也想找死，想想在军队里的每日盼望，到如今爹娘，爱人都已经离世，生活已经没有了奔头，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媚娘沉默不语

    “媚娘，你快点动手吧，我想死了和你在一起！”

    张铁山出声催促，媚娘却忽然趴在她身上，大哭起来！

    “不，我不杀你，我绝不杀你！就算魔君要我魂飞魄散，我也绝对不会害你性命！”

    张铁山睁眼开到媚娘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禁大感心疼，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身上的发丝，轻声安慰

    “媚娘，别哭了！不管你是人是鬼，你依旧是我爱的人！”

    媚娘哭了好一阵，平复了心情，忽脸色平静道：

    “铁山，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然，魔君不会放过你的！即使我今晚不害你性命，它也会亲自来害你！但我绝对不会害你，因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情愿自己魂飞魄散，也要保你一命。”

    “媚娘，等会，你所说的魔君是谁？听你的语气，你是受控于它嚒？”

    媚娘无奈地点了点头，神色黯然

    “不错，我的确是被魔君控制！当时我被仇恨蒙蔽了心，一直想着要报仇雪耻，没想到终为它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