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段老认真又仔细地看一遍殷小宝的作文,便告诉机要秘书不必再查。至于段子睿找殷小宝一起做功课,自然是放一百二十个心。
聪明又把聪明用到学习上,段老对殷小宝感官极好,自然不满殷震“虐待”比段子睿还小三岁的小宝,“我见他爸罚他跑步,他是不是闯祸了?”
“爷爷知道?”段子睿脸色骤变。
段老的眉头微动,不过随便胡诌一句,还被他给猜中了?便装作十分严肃得说:“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点。你不好好跟爷爷说说吗?”
“我说,我说,爷爷可不能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段子睿显然误会段老从他人口中听到什么不利他和殷小宝的话。连忙把开始、经过、结果以及殷小宝有可能被罚的事详细叙述一遍,末了又道:“今天多亏小宝,要不是他脑袋转得快,我估计会被人肉。”
疑惑不解的几人顿时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殷震骗他们估计也是觉得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中间又牵扯到段子睿。
“这么说来殷家的小宝替你和肖家那孩子受过?”段老肯定得问。
段子睿心虚地点了点头,“是的呢。不过,我已经决定好好谢谢他。”
“你是该好好谢谢他。殷小宝跑步崴到脚,估计几天不能动弹。”段老还是觉得殷震罚得有点重,不就莽撞一次么,何况殷小宝又不是干坏事。
“崴到脚?”段子睿眼中一亮,不由自主地笑道:“我还以为那小孩无所不能呢,跑步都能崴到脚,我可得好好说说他,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爷爷,晚安,我上去了。”不等段老开口,吧嗒吧嗒跑上楼。
“他,他这是……”保镖看了看段老又看了看快速消失在楼梯口的少年,“子睿不会是急着给殷小宝打电话,嘲笑他吧?”
段老嗤一声,“肯定的。”
“那我可得告诉他——”保镖说着话就上楼。
“别去。”段老拦下,“殷小宝默认他是这件事的主谋,被他爸罚的腿发软,子睿不说谢谢反而嘲笑,殷小宝能收拾好他。”
“他收拾咱家子睿?”司机诧异道,“您说反了吧?”
段老笑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是不会相信子睿口中机灵古怪的殷小宝是殷震背上那个乖巧、羞涩又腼腆的少年。
“二十天时间就能得到子睿和肖家大儿的认可,人前人后又差那么多……那小子孩可不是池中物。子睿这孩子,不是我长他人志气,远远不是殷小宝的对手。等他日后在外面吃亏,不如在殷小宝手上吃亏。凭那孩子今天抗下所有事,想来是个重情义的。届时就算坑子睿,只要子睿别太过火,他会把握住度。”
“听您这么说,殷小宝真不错。”司机想了想,“就是殷部长有点太惯他。十三岁,小大人了,还背着。”
保镖一听这话笑道:“那是你不了解殷部长。有的人会受原生家庭影响,有的人把原生家庭当成反面教材,殷部长恰恰是后者。
“我在网上看过殷部少年时代的帖子。他从小不受父母重视,可以说记事后再也没感受到父母的爱,自然不希望他的孩子像他。殷小宝犯错他罚了,儿子受伤,殷部心疼,背着他回家很正常。老板,我说的对吗?”
“对。”段老看一眼楼上,“子睿的爸妈正好和殷震相反。我和他们聊过子睿的事,两口子居然觉得我矫情,矫情……”说到这里,段老气乐了,“不说了,不说了,越说我就越生气。”
段老这边不提,和殷家一路之隔的肖家还在讨论。
殷震背着小宝进屋时,肖翰林的父亲在廊檐下看个正着,回到屋里就和妻子说:“殷部长可真宠孩子,背着小宝遛弯。”边说边摇头,看起来十分不赞同。
肖翰林的母亲听丈夫说起隔壁邻居,翻出手机,“早些天翰林发给我个视频,就是关于隔壁的,你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也有?”肖父勾头一看内容,惊讶道:“和我的一样?!”
夫妻俩相视一眼,肖母先说:“原本我以为他暗示我小心新邻居,后来听阿姨说翰林、奥运和殷小宝关系很好,有时候中午还在殷家蹭饭,说明我想岔了。可是这视频里除了殷家三口和大壮,就是从你们部队里出去的秦海和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