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花肉,“那我煮两碗面条。对了,小宝,我去买防晒霜的时候看到彭耀,他没看到我。”
“他又不军训,也去买防晒霜?彭耀看起来挺正常的啊。”殷小宝诧异道。
什么意思?贺楚没听明白,抬头一见儿子的小脸皱成包子,忽然心中一动,福至心灵,“你小子瞎想什么,他是陪一个女孩子去的。我估计是他女朋友,怕他不好意思,我就没上去打招呼。”
“彭耀有女朋友啦?”殷小宝瞪大眼,“你没看错吧?”
贺楚点头,“打电话问问。离商学院开学还早,他不在申城呆着,这么早来帝都一准有事。”
殷小宝并没有听妈妈的话,而是给沈坤,也就是彭耀的发小,殷小宝在申城的小伙伴之一打电话。
沈坤正在资本主义国家享乐,看到殷小宝的号码只当小伙伴间的寻常问候,望着碧蓝如洗的大海,懒洋洋地问:“最近在帝都怎么样?紫腾院的那帮高干弟子有没有欺负你?错了,是有没有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彭耀交女朋友了。”殷小宝话音落下,电话那端响起一阵惊呼,还有什么掉落的声音,“你没事吧?”
“有事,有大事。”沈坤一激动,忘记手里还有杯酒,全撒到身上才惊醒,“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
“我妈亲眼所见,你不信我也该信贺女士。”殷小宝脸上闪过古怪,“他找女朋友就找女朋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瞒着我就算了,我年龄小还是个孩子,他觉得没必要告诉我也正常,怎么连你也不知道?”
“因为你是个不同寻常的孩子。”沈坤甭说不知道,连一丝苗头也没看出来,偏偏他上周才从申城出来,“彭耀那家伙大概是怕我知道了告诉你。”
“我又不会坏他的好事。”殷小宝说:“他都二十岁了,再不找女朋友我还以为他喜欢男人呢。毕竟彭耀的偶像就喜欢同性。”
“咳……”沈坤继差点被酒杯砸到命根子之后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就不该接你的电话。”
“那我挂了。”殷小宝见他也不晓得,打算问问别的小伙伴。
沈坤忙说:“别,我后天回去,等我回去探探他的口风,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捂得这么严实。”
“好,我等你的消息。”殷小宝本来没别的意思,然而见和彭耀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沈坤也不知,直觉里面有事。
“不严重。段爷爷刚从国外回来吗?”殷小宝拍拍他爸的肩膀挣扎着要下来,殷震朝他屁股上一巴掌,“别乱动。”
“啪”一声,段老替他疼得慌,“别下来了。”借着路灯看到殷震脚边的大黑狗,“刚才就是它在叫?”
“是的。大壮不知道小宝怎么了,急得。”殷震话音落下,大壮“汪汪”两声。
段老“咦”一声,“这狗好聪明啊。”
大壮扬起狗脑袋,摇了摇尾巴,仿佛在说:“你也很聪明噢。”段老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快回家吧。对了,小宝的脚要不要看医生?叫我的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谢谢段爷爷,不用啦。我妈妈是骨科医生,她能帮我看。”殷小宝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走啦,段爷爷,晚安。”冲老人家挥挥手。
段老点了点头,殷震背着儿子离开。但是段老并没有立刻回家,盯着殷家父子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我怎么就不信殷震说的话呢。”
“我也不信。”跟着段老下车的司机道:“我们前天、上周以及上上周这个点回来都没碰见殷小宝和大壮玩闹,偏偏今天碰到了。”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段老虚抬抬手,往家去。
司机看向旁边的保镖:什么意思?
“殷部长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t恤胸前湿一片,殷小宝的后背也湿了。”保镖为他的观察入微而自得,“不巧殷家的行李运来的那天被我碰个正着,行李中有台跑步机。”
“你的意思他们家有跑步机不用,大半夜的出来跑步,等等,我怎么越说越糊涂,跟绕口令似的。”司机眉头紧皱,很是不解。
“你没听错,也没说错。”保镖道:“只有大量运动衣服才能湿到殷部长的那个程度。至于为什么不用跑步机,我们调出录像一看便知。”
紫腾院里非常安全,每家每户门口依然安有摄像头。保镖调出录像后退五分钟,殷小宝和殷震的背影出现在前面五米的路口处。
院中的节能灯把漆黑的天空照得恍如白昼,亮光下的摄像头也把一大一小的动作拍的十分清楚,殷震步调均匀,不快不慢,殷小宝颤颤巍巍,跑步像踩高跷,保镖指着屏幕,“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殷部长好大的胆子,居然骗老板。”司机睁大眼,简直难以置信,“没想到他私下里是这样的人。”
“我去!”保镖惊呼一声,打算上楼的段老脚步一顿,“怎么了?”
保镖边把平板递过去边解释:“我刚才好奇他们跑多久了,便往回调半小时,看到他们又往回调十分钟,还看到他们……以殷部长的速度,他和殷小宝至少绕着前面的路跑十七八圈,五公里。难怪父子俩像从水里捞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