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那一刹那,却看见范建和柴强那俩小子竟然被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几个五年级的学生围在墙角群殴。
“小子,你不是牛逼么?你打死我啊?让你让个球台你还瞪眼,你瞪什么瞪?”
少年的时代,总是狗血的人生,有热血也有瘪三,就在眼前的杯具,总是不如意,不是缺个茶壶就是缺一个汤匙。
“你们在干什么,滚!”
张真一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学过十年军体拳的知名总裁,而是一棵尚未长出枝叶的树苗,一声吼出,也不是惊雷炸响,而是微风一般,吹不起半片落叶。
“龟儿子,你叫我滚?你妈的,老子打死你。”
当漂亮的国骂还未在空中褪尽,令人眼热的一幕赫然呈现在眼前,在这个青葱的岁月里,在这个秋叶飘散的的季节离,九岁的翩翩少年微翘起嘴唇,高扬的手中拿着的正是一块成年人巴掌大的板砖。
“啊---呜呜—血-淌血了—我回去告诉老师,张真一,你用砖打我。”
五年级的霸王在这个纯真的岁月里,赫然是一头没有了野性的小狼,外表坚强,却有一颗脆弱的心,在出手见血的童年里,他们总只有逃逸的命运,还有一如既往地留在身后的哭喊和威吓。
看着眼前恍若战神一般的少年,柴强和范建犹如找到出路的羔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收拾好书包,还未等他吩咐,便狂奔着冲向教室,不过片刻,便卷起一阵烟尘,狼狈的少女咳嗽着顶着灰蒙蒙的发丝便轻喝着跑了出来。
“张真一,回去不?我们一块,不等他俩了!”
太阳的余晖总照不亮十月的黄土路,土黄色的灰尘被秋风卷起洋洋洒洒,在没有歌声的岁月里,青葱如歌,岁月的刀锋收割者电线杆上的肤色,归巢的鸟儿伴随着斜晖下的身影,少年们一路狂奔,前方正是归去的路。
“真一,等等我!”
“我们快跑,他们追上来了!”
少年少女的呼喊声在纯真的岁月里随风荡去,奔跑的身影在余晖中拉的老长,不知道在未来的岁月里,还有没有你伴随的足迹,还有没有这样天真的童年,在岁月的长河中,起起伏伏。
“张真一,我回去了,你们走快点,天都快黑了!小心山上有鬼啊!”少年的声音在岔口响起,听似稚嫩却让张真一无比珍惜的童言无忌,总在最后的时光里成为最为难得的回忆,前一刻还在遗憾,这一刻却在享受,下一刻却让他的心碎了一地。
“杨平平,要是张真一给鬼抓去了,那你就做寡妇吧,哈哈哈!”
“柴强,你再说我就把你的嘴巴撕烂了,你这个王八蛋,你刚才怎么不给打死算了。”
“哈哈,打死就算了,总比张真一给鬼抓去好,杨平平跟张真一要结婚咯,哈哈哈!”
张扬的年代,纯真的年代,童言无忌,少年,愿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