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片铁青了。
“说吧,你们今天想干什么,老子今天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墨迹,改天再找你们几个儿子好好算账。”
近乎咬牙切齿,刘宏远身后的一个汉子轻轻掩上大门,里面还有很多客人在闹洞房,外面的这事却是不好闹到屋子里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小混混的模样总是如此,张真一强忍着脑中一阵阵袭来的睡意,盯着院子里站着的五个小混混,肚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真是流年不利,什么时候不来找事,偏偏今天跑来寻衅。
看着那人一脸的嚣张模样,少年心里腾地就冒出一团火来,一句话还未落下,就顺手cāo起门边上一条擀面用的擀面杖,半米有余儿臂粗细,借着淡黄色的昏暗灯光,在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时,就一把冲上去狠狠地砸了下去。
“尼玛的你是谁的老子!”
手臂粗细的擀面杖猛地一落下,男子身边几个小混混还来不及阻拦,就看到那个半大的小子竟然一棍子就砸了过来,顿时就犹如炸锅一般,刘宏远见小外甥已经动手了,赶忙cāo起砂锅大的拳头就砸了上去,一米八多的身高加上七十几公斤的体重可不是盖的,一拳就把一个小年轻揍得找不到北。
身后跟着的几个汉子也不是好惹的料,这些手艺人哪个手里没有一把力气,一群人顿时一窝蜂就涌了上去,叫骂声陡然就在院子里炸开了,张真一只猛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cāo蛋的二中岁月,时不时就要跟着宿舍的哥们跟人干一架,只不过此时却是自己这边人多罢了。
“尼玛的你再叫啊,老子让你叫,你叫啊!”说完,手里的擀面杖毫不客气的砸在地上的小混子的肩头上,摸了摸自己不知道被谁抽了一巴掌的脸,少年一阵气恼,又狠狠地踢了一脚。
少年的岁月,九二年的青春时光,一群汉子的夜晚,还来不及让人察觉,便草草收场了,留下的却是少年不知道的麻烦。
几个社会小年轻根本就不是这群汉子的对手,三两下便揍了一顿好的,令张真一有些怪异的是那领头的小虎哥竟然没有如同自己预计的那般放下一番狠话,而是带着几人一言不发便走出了院子。
“真一,你快去睡觉吧,这件事不要跟你外公讲。”
刘宏远略微叮嘱了几声一边还揉着自己被人砸到的肩膀,随即锁好院子门便带着几人回到屋子里,整个群殴的时间不过几分钟,屋子里面的人竟然都没有察觉,看来都在闹洞房了,想到此处,少年不由得暗自嘲讽了一番。
此时在城区迷n zhu路上的一间略微有些陈旧的客厅里,烟雾缭绕,一屋子的啤酒味,站在屋子里的赫然就有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虎哥和那几个小混混,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有几个光头大汉,身子壮硕得有些骇人,脸色显得有些阴霾。
“虎子,他们都有些什么人,连你都被揍了?”
过了许久,有些压抑的气氛让秦虎有些沉闷,作为迷n zhu路上的一个小头目,他自然知道坐在沙发上的几人是什么货色,哪一个不是有人命在手,这几人都是有案在身,只不过一直隐藏得好,没人抓住证据,这才让县里的公安没办法。
“连哥,都是些下面的汉子,他们应该不敢动的,只不过刘家老二带头的,他们跟他做房子所以动手了,还有那个上次佳乐福的那个小子,不过上次那个打了猴子的男人不在。”
原来这件事却是早先佳乐福开张时留下的祸根,那天王朝军一巴掌扇倒了一个推人的小年轻,那人正是跟着这个连哥混的,回去就添油加醋地说了这件事,只不过当时情况有些棘手,县里的照顾他们的那人被撤职,这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哼,一群乡巴佬,开了间超市油水倒是不少,这件事就先放下,明天你们把街面上的兄弟们叫上,另外告诉局里的张队长,给我们安排一晚上的时间,注意别搞死人,听说佳乐福收入不少,你们要是坏事了老子就灭了你。听到没有?”
秦虎闻言哪敢吭声,其实他对这个连哥不满得很,只不过为了能在他手下积累点人手,这才忍气吞声,今晚上的事情也不是他自愿,奈何那个叫做猴子的小混子是眼前这连哥的同乡,自己不帮忙肯定不行,但是他却并不傻,相比于其余的混子来讲,他更惧怕刘家,他现在还记得当初偶然看到新任的县里一把手到刘家拜访过那刘老头。
明天就是年三十,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在九一年的最后一天,秦虎彻夜难眠,不停地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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